她敲了敲門,得到允許后推門進去了,德拉科坐在自己床上等她,面前是好幾個一字排開的小瓶子,她很自然地坐在他面前,問他,“分別是什么?”
“蜂蜜酒,火焰威士忌,白蘭地,杜松子酒……”他一個個指給她看,她擰開蓋子,先喝了一口火焰威士忌,咽下去后表示,“我覺得我喉嚨里有什么在燒?!?p> “喝點水,”他說,“通常我推薦你把它倒在杯子里喝,并且先在杯子里面加點冰?!?p> 火焰威士忌加冰,冰涼火辣的兩種矛盾感覺是他曾經(jīng)著迷許久的滋味。
她聽他的話照做了,這一回她一口氣喝了半杯,說,“這樣也不是很好喝?!?p> 他有點擔心,去搶她手里的杯子,“你還是別喝這個吧,這個太烈了。”
她接下來每一樣都喝了一點,最后說,“好像蜂蜜酒最好喝?!?p> 她說來說去還是喜歡喝甜的東西。
蜂蜜酒算是這里面最溫和的酒了,他想著,她想喝就喝吧。
“別喝太多,”他說,“你知道你喝不得酒。”
“她們說喝醉了也挺舒服的,”她說,“你覺得呢?”
“你才十四歲,”他說,“你最好不要喝醉。”
“嗯,”她答應(yīng)著,但是還是舉起了那一小瓶蜂蜜酒,“陪我喝嗎?”
他拿起杜松子酒同她碰了一下,她喝了一大口,問他,“你最難過的時候是什么樣子?”
不吃不喝不睡覺,連眼淚都掉不出來。
他喝了一口酒,說,“覺得自己像是死了,但是不知道為什么自己還可以動?!?p> “因為什么?”她問他。
“因為你死了?!彼f。
她不說話了,只是又喝了幾口,問他,“后面呢?”
“后面?”他不明白。
“我死的時候你多大?”她問他。
“還差幾天就十六歲了?!?p> “在你的未來里,”她問他,“你記憶里你最后多大?”
“二十歲。”
“所以你十六歲到二十歲的時候是怎么過的?”她問他,“你應(yīng)該變好了一點,是不是?”
“是。”他說,同時喝了酒,“但我不大記得了?!?p> 人對于自己難過的記憶總是想要忘記的,他十六歲到十八歲之間的那兩年的記憶幾乎全部都被他忘記了,他只記得自己總是在哭。
“但是你變好了,是嗎?”她說,“最開始因為我死掉了很難過,但是后面,無論如何都變得好起來了,是嗎?”
“是?!彼f,“時間有時候會抹平傷痛,但是,我之所以現(xiàn)在好了,”他望著她,“是因為我現(xiàn)在在這里,是因為你現(xiàn)在在這里?!?p> “為什么要喜歡我?”她望著他,“你知道未來,你知道我不是個好人,你知道我不喜歡你?!?p> “我不知道我為什么喜歡你,”他說,“我第一眼看見你的時候就喜歡你了,我不知道原因?!?p> 他輕聲說,“我喜歡你,從那以后就改不了了。”
她對這個回答并不滿意,只是靠在他枕頭上,小口小口的喝那一瓶蜂蜜酒。
“別喝這么快?!彼麆袼墒撬呀?jīng)不怎么說話了,只是嗯了一聲。
“薇拉?”他叫她,“你還好嗎?”
她還是就那樣嗯了一聲。
他從她手里把瓶子拿過來,“我想你不能喝了……”
瓶子幾乎已經(jīng)空了……她喝得這樣快……
她順從地讓他把瓶子拿走了,幾乎沒有力氣。
她靠在那里只是望著他。綠眼睛亮晶晶的,看著他又好像沒有。
他忍不住靠近她,而她突然笑起來,叫他,”德拉科。“
她應(yīng)該是醉了。
他說,“你還好嗎?頭暈嗎?口渴嗎?要回去嗎?”他一堆問句,她大白天的在男生宿舍喝醉了難道要這樣走回女生宿舍嗎?
她說,“我有點頭暈?!?p> 他扶著她讓她靠在自己的床上,“你喝太快了,”他說,“而且喝的太雜了,很容易醉的?!?p> “我想我得在你這里睡一會,”她說,“我實在沒力氣去應(yīng)付她們了……”
“你喝太快了,”他說,“我倒點水給你。”
然而她說完了就變成了白貓,在他的枕頭旁邊躺下了。
他拿手去揉她腦袋結(jié)果被她一巴掌扇開,忍不住笑了笑,接著坐在她身邊開始看書。
她睡覺的時候非常安靜,不像討人嫌小姐那樣會打呼嚕。
但貓呼嚕其實特別有趣,他很喜歡和討人嫌小姐一起睡。
又軟又小又暖和,咕嚕咕嚕的打著貓呼嚕睡在你懷里,像是一只時刻在沸騰的熱水壺,帶給你無盡的安全感和溫暖。
但現(xiàn)在他可不敢碰她,她脾氣比討人嫌小姐壞多了。
布雷斯回來后見他在看書,沒說什么,但是看見她后饒有趣味的問,“你養(yǎng)貓了?”
“不知道從哪里跑來的,”他隨口說,“你準備去做作業(yè)了?”
“嗯,它好漂亮啊……”他還沒來得及勸阻,布雷斯就彎下身子用手摸她腦袋,然后就被暴怒起來的她一巴掌打中了手。
布雷斯忍不住笑,“這貓漂亮是漂亮,但是好兇啊?!?p> “嗯,”他說,“兇起來嚇死人了。”
“我記得你剛買了貓薄荷來著,”布雷斯說,“你是用貓薄荷把它哄過來的?”
“不,”他說,“她自己跑到這里跳到我床上來的?!?p> “那要不要給她一點,話說這是個小姑娘?”
“不知道,我猜的,”她看起來還不是很清醒,睡眼朦朧,正坐在那里有一點懵懂又有一點暴躁的甩著尾巴。
他假裝沒看見,“在柜子上?!?p> 布雷斯拿著貓薄荷過來了,她還是沒徹底醒,于是布雷斯把一整罐貓薄荷都遞到她面前了。
接著那一罐貓薄荷就被她下意識地一巴掌打翻了。
再接著她就一頭鉆進了德拉科的被子里。
“奇怪,”布雷斯說,“難得有不喜歡貓薄荷的貓?!彼f著,同時用魔法把散落在德拉科床上的貓薄荷全部收進罐子里。
“你不出去寫占星術(shù)論文?”德拉科雖然有些失望但還是想把布雷斯打發(fā)出去,“我記得馬上就要到時間了?!?p> 他記得大家通常這時候就在外面集體編故事了,為什么?因為你不能讓一個班里有好幾個人遭遇同樣的噩運。
“嗯,”布雷斯說,“我這就去,”但是還是依依不舍的想要隔著被子再摸摸她,“她是誰的貓?”
“不知道,”德拉科繼續(xù)說,“你喜歡她?”
“很漂亮,”布雷斯去拿自己的書本,“如果脾氣再好一點就更好了?!?p> 如果布雷斯的脾氣好是指讓人摸肚皮的話……
她脾氣永遠不會好。
布雷斯開門出去了,然而在他準備蓋上罐子蓋子的時候,她突然忍不住在他被子里打了好幾個滾,他有點莫名其妙,以為她生氣了,便掀開被子說,“你知道的,他以為你是一只貓……”
然而卻發(fā)現(xiàn)她正咕嚕咕嚕的叫著,在被子里滾來滾去,用臉蹭他的被子。
他有點蒙,想把她從被子里抱出來,然而她卻少有的像一只乖巧黏人的貓咪一樣撒起嬌來——用臉頰去磨蹭他的手。
貓薄荷……
還真的有用?!
她蹭了幾下后又克制不住的跑到那一盒貓薄荷旁邊,在他還沒回過神來之前就把自己整張臉都埋進去了,接著東倒西歪的又靠在他的床上了。
她看上去更高興了點,咕嚕咕嚕地叫著,把輕易不肯給人碰的肚皮露出來。
他把她腦袋扶正,一邊偷笑著摸了摸她的脖子和后背,一邊用指尖捻起一點貓薄荷遞過去,“要不要來一點?”
討人嫌小姐對這個完全沒有招架之力,雖然等效果過去后會假裝一切都沒有發(fā)生,但是只要貓薄荷遞到她面前就絕對不會拒絕。
她差點就要舔到了……
然而她用爪子推開他,突然變回了人的樣子靠在他的床上,臉色潮紅,略微出了一點汗,她喘著氣,用手推他,“把它收起來!”
A 聽話,收起來。
B 逗她玩。
卻被多情笑
才發(fā)現(xiàn)大家其實選完了 不過真心想要當天出結(jié)果的話請牢記中午十二點統(tǒng)計結(jié)束這件事啦,十二點截止十二點截止。 因為十二點以后我就考慮怎么寫了~并不是每天我都文思泉涌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