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上!”張小白急忙別過頭,呵道。
白淺卻是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這不就你們男人想要的嘛,怎么搞得我反而像是那不知羞恥的女人……
既然人家現(xiàn)在不想,她便拾起衣服披上。
見其穿好,張小白這才將手放下。
白淺平靜的聲音傳來:“還滿意嗎?”
張小白尷尬地摸了摸鼻尖,不知該如何回答。
白淺柳眉微蹙:“不滿意?”
張小白驚得急忙搖頭:“不是,當(dāng)然不是!”
“這個時候還是順著點她吧,否則以這瘋女人的性格,還不知道要干出什么令他震驚的事來?!睆埿“仔南搿?p> 白淺眉頭舒緩:“那么你們龍宮愿意出手了?”
張小白無奈的點了點頭,事已至此,他還能怎樣?
這時白淺突然笑了,如同懸崖邊盛開的鮮花,美的是那么的驚心動魄,卻是令張小白有些心虛。
“那么,待此戰(zhàn)結(jié)束之后,我自會將自己親自送到你的面前。”白淺道。
聲音平靜地令人發(fā)寒。
張小白愈發(fā)的心虛,自己不會把人玩壞了吧。而且現(xiàn)在這情況,任何人都會認為是他在逼良為娼。
不過這只能怪他自己,沒事非想著戲弄白淺干啥。
不過他也沒想到,白淺這么經(jīng)不起玩笑。
忽然張小白想到了什么,對殿外大聲道:“來人!”
沒想到進來的卻是龜丞相,以及一只灰色的海豹???
只是龍宮幾時有這等生物了?
旋即張小白臉色烏黑,因為他看見那只海豹不停對著他搔首弄姿,額不對,是擠眉弄眼。
他特么不正是大黃的標(biāo)準表情包嗎?敢情它也被'死亡'順手改造了一番。
“太子有何吩咐?”龜丞相問。
張小白指了指那只海豹:“這是什么玩意兒?”
海豹聽了這話,立刻對著張小白拍打著肉嘟嘟的屁股,仿佛抗議一般。
龜丞相看了眼海豹,解釋道:“老臣不知,只見它在大殿外逗留,遲遲不肯離開,遂將它領(lǐng)了進來。不過老臣觀其外表,猜測它可能是一種魚。”
張小白點了點頭,并吩咐道:“龜丞相,你立刻命人準備我東海最好的陳釀,我欲招待這位青丘女君?!?p> 龜丞相應(yīng)了聲,隨后向大殿外走去,不過他發(fā)現(xiàn)海豹并沒有跟上,于是轉(zhuǎn)過身欲將它趕出去。
張小白這時出言阻止:“不用管它,就讓它待在這,做個裝飾品!”
海豹大黃不滿的對他呲了呲牙。
龜丞相點了點頭,旋即轉(zhuǎn)身離開。
大殿氣氛頓時陷入尷尬,誰也沒有開口。
至于海豹黃則躲在角落,它怎么也沒想到自己只是來找張小白的,怎么就碰上白淺這個煞星。
半柱香過去了,從大殿外相繼走進幾名容顏秀美的侍女,她們將酒壇放置在大殿中央,隨后退下。
張小白走下大殿,拎起一壇酒遞給白淺。
白淺伸手接過。
“早就聽聞青丘白淺獨愛美酒,來,嘗嘗我東海的'滄海月明'?!睆埿“仔Φ馈?p> 這是他想到唯一能緩解關(guān)系的途徑。
白淺看了看酒壇,又看了看張小白,旋即嘴角上挑:“這點酒可灌不倒我。何況……”
張小白問:“何況?”
白淺繼續(xù)道:“何況你若想要,我可以先給你,想來龍三太子不至于吃干抹凈不認賬?!?p> 張小白滿頭黑線:“放心,我對你沒興趣?!?p> 白淺白了他一眼,她是完全不信這,若真沒興趣,何必趁人之危,提出此等齷蹉要求。
隨后她提起酒壇,打開封口,仰頭就灌。
“咕嚕咕嚕!”
頃刻半壇入肚。
白淺放下酒壇,抬手拭干嘴角,忍不住贊道:“好酒!”
張小白卻是一臉肉疼,若不是看在白淺是他大姨姐的份上,他可舍不得拿出這等好酒,這是他準備帶回輪回空間的。
'滄海月明',光原材料便有上千味之多,后經(jīng)上千年的發(fā)酵,這才釀出此等的好酒,整個龍宮的存貨不超過十指之?dāng)?shù),遠不是青丘的桃花陳釀這等雜酒所能比擬的,然而沒想到轉(zhuǎn)眼便被白淺揮霍半壇。
見張小白直勾勾地看著她,白淺臉上不自禁浮現(xiàn)出一抹紅暈。
“看我干嘛?”白淺輕哼。
張小白心痛的直搖頭:“浪費!”
旋即他取出一盞琉璃杯,滿上一杯,隨后小口飲一口,美酒入喉,回味無窮。
“這等美酒,若只是穿腸而過,未免太過可惜。”張小白道。
白淺看著他這幅惺惺作態(tài),旋即嗤笑道:“酸,我看你是舍不得!”
張小白笑容僵硬,表情不自然了起來:“誰說我舍不得了,我堂堂龍宮三太子,難道會在乎這幾壇酒?”
白淺突然笑了起來,如同漫山桃花齊開,晃得張小白心神蕩漾。
她拎起一壇酒推到張小白懷中:“我青丘兒女最是不拘小節(jié),今天可是個好日子,痛快點一口干了!”
白淺為了報復(fù),所以才故意這么說的,這等美酒就是天庭的瓊漿玉露都比不上,想來龍宮庫存定然不多。不過當(dāng)看她看到這龍三太子肉疼的模樣,心中莫名的爽感。
同時她若不在一旁慫恿,白淺斷定,這位龍?zhí)幼疃嘀簧岬米屗纫粔?p> 半個時辰后,張小白已經(jīng)倒在書案上,而白淺可謂是酒量驚人,也就打幾個酒嗝,面帶紅暈罷了。
白淺走到張小白身前,看著已經(jīng)不省人事的他,譏笑道:“就這酒量,怕是連我們家小九兒都不如?!?p> 旋即她拎起酒壇轉(zhuǎn)身離開。
第二日日上三竿,張小白從沉睡中緩緩醒來。
他搖晃著從床榻上坐了起來,看了看四周,這里正是他的寢宮,只是不知為何今日沒有侍女在一旁候著。
他穿好衣服,推開房門走了出去。
剛踏出房門,只見白淺正趴在不遠處花壇的玉桌上,而她的身邊散落了一地空酒壇。
張小白的內(nèi)心是拔涼拔涼的,這特么不都是他的'滄海月明'嘛,白淺是怎么搞到的。
旋即他喚人召來龜丞相,龜丞相解釋道:“昨日白淺上神命人將剩下的都取了來,說是您的意思。”
張小白此時有種吐血的沖動,這酒若是換成輪回點,大概得五百萬一壇,也就是白淺一晚至少替他消滅了五千萬,整就是一個敗家娘們!
他走到白淺身旁,見白淺沒醒,于是自顧自在地上一壇一壇翻看,每個酒壇都空空蕩蕩,一滴都沒有剩下。
張小白不由得暗自誹謗:神特么的九尾狐,九尾鼠吧,怎么就還學(xué)會偷盜了呢!
這時眼尖的他發(fā)現(xiàn)白淺懷中似乎還抱著一壇,并未開口。張小白欣喜之余迅速將其從白淺懷中拔了出來,隨后扔進個人空間。
“奶奶個熊的,最后一壇了,帶回去賣錢也是好的,決不能肉包子打狗!”張小白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