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狗跟隨著隊伍一路向前,星空棋盤之后道路平坦,沿途除了閃爍的星辰,倒也沒有什么特別的地方。
走在星空下的古道上,一股來自遠古的蒼涼氣息迎面撲來,每個人都被這氣息所感染,不由得放慢了腳步,側(cè)耳傾聽這來自遠古的呼喚。
又向前走了一段路程,前方的隊伍再次停了下來。不用說,必然遇到了什么困難,寶藏怎么可能這么容易得到。
不過隊伍僅僅停頓了一小會便又繼續(xù)流動起來。
張小白不禁疑惑起來,難道剛剛什么都沒發(fā)生?
走了幾百米,忽然光線一暗,張小白眉頭一皺,剛剛他瞄了一眼,發(fā)現(xiàn)道邊倒著一塊半米高的石碑,石碑上寫著“叩心路”三字。
“叩心路?”張小白反復(fù)咀嚼,叩心......叩問內(nèi)心,難道接下來的考驗與心性有關(guān)?
不過張小白倒是一點也不擔(dān)心,不是他吹牛嗶,就他這心靈狀態(tài),絕對稱得上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固若金湯牢不可破,不可能有一丁點縫隙。
然而一陣天旋地轉(zhuǎn),張小白頓時失去了知覺。
這時‘死亡’與‘生命’首次很有默契地齊聲冷笑:“繼續(xù)吹。”
......
當(dāng)張小白再次睜開眼,他出現(xiàn)在現(xiàn)實世界的家中,此時的他已經(jīng)35歲的人了,結(jié)了婚,擁有一個如花似玉的妻子,不過雖說如花似玉,但張小白卻始終看不清她的容顏。
有時張小白常常對著漫天星辰沉思,自己這一輩子也算是圓滿了。唯一的遺憾便是結(jié)婚十余載,妻子未能給他誕下一兒半女。不過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他倒也看得很開。
入夜,忙碌了一整天,此時的張小白早已精疲力盡地躺在床上,而妻子很貼心地為他捏著肩,這或許是她為他唯一能做的事。
妻子似乎有話要說,她張了張嘴,可話到嘴邊卻又吞了回去。
張小白察覺妻子的異樣,于是問道:“怎么了,你似乎有心事。”
妻子則是很乖巧地?fù)u了搖頭。
張小白頓時笑著道:“我們老夫老妻的了,你沒必要瞞著我?!?p> “我,我......”妻子吞吞吐吐。
張小白似乎一點都不急,他知道,這種時候急不得。
過了些許,妻子終于緩緩開口,只聽她道:“小白,我們離婚吧......”
張小白一驚,他抬起頭,正好對上妻子那淚眼婆娑的雙眸,整一個惹人憐愛的模樣。
張小白一把將她摟入懷中,柔聲問道:“發(fā)生什么事了?”
妻子吱吱嗚嗚,在他的一再追問下,妻子這才道出實情。
原來是她的婆婆,也就是張小白的母親王芳華又在逼她,若是再懷不上,王芳華便讓她學(xué)著放手,說這樣對誰都不好,他們老張家不能到小白這一代絕后。
張小白輕輕地?fù)崦暮蟊?,不斷安撫。最終,妻子在他懷中睡了過去。
然而不孝有三無后為大,妻子深知其中的道理,她柔弱的內(nèi)心備受煎熬,最終她痛定思痛,決定與張小白離婚,在妻子的以死要挾下,張小白最終還是妥協(xié)了。
然而當(dāng)當(dāng)天辦完手續(xù)后,妻子便失蹤了,張小白擔(dān)心其發(fā)生意外,于是找遍大街小巷,卻未能找到。
夜晚,張小白走在喧鬧的大街上,他心中首次生出了“這個世界不屬于他”的錯覺。
忽然從遠處走來一對情侶,女子搖著男子的胳臂,撒嬌道:“親愛的,什么時候帶我去我們第一次約會的地方?”
男子笑著道:“下個周末好不好?”
這時張小白腦袋一片轟鳴。
“第一次約會的地方......”
猛地他奪過路邊一輛黃色電瓶車,調(diào)轉(zhuǎn)車頭飛快地向他與妻子第一次約會的海邊駛?cè)ァ?p> 此時正值六月,海浪不停拍打著岸邊的礁石。
張小白沿岸尋找,終于在不遠處的懸崖邊,他看見了妻子的身影,此時的她半只腳快踏出去,顯然是要想不開。
張小白驚得拋下電瓶車,向著妻子飛奔而去,嘴里并不時吶喊:“快停下來,不要?。。?!”
妻子沒有回頭。
當(dāng)張小白來到妻子身后時,只聽她突然開口道:“你不應(yīng)該來的?!?p> 張小白發(fā)出憤怒咆哮:“放屁,難道要我看著你死嗎?”
妻子突然轉(zhuǎn)過頭來,她面露掙扎,取而代之的則是堅毅和決絕:“你能來我很開心,但你還是……輸了?!?p> 說完她身體前傾,墜落懸崖。
張小白一時情急,縱身抓住了她的手。然而巨大的慣性帶著他一同向懸崖下墜去。
雖然下方是海,但到處都是暗礁,生還幾率微乎其微。
兩人相擁在一塊,隨后陷入了黑暗。
......
朦朧中,張小白依稀看見一道好看的人影站在他身前,女子戲謔地打量著他,隨后笑著道:“你果然是他的今生,這性子倒是一點都沒變,就連這么簡單的考驗都能失敗,看樣子我的擔(dān)心是多余的,就算再來一次,我依舊可以輕松殺死你!”
說完那女子轉(zhuǎn)身離去。
而躲在張小白腦海中'死亡'與'生命'看了這一幕,皆驚得合不攏嘴。
只聽'生命'喃聲道:“怎么會是她,怎么可能是她,她不是應(yīng)該……當(dāng)年究竟發(fā)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