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斷著房檐上的爪痕,葉卿挽心中稍微穩(wěn)定,至少她家小白沒走多遠(yuǎn),看著足跡的方向,大概是翻到圍墻外面去了。
葉卿挽貓著身為輕喚道“小白啊,快出來,今天要回家了,不能在拖了?!?p> 都說狐貍通人性,也不知道它到底能不能聽的懂,但總該是她喊它名字該有反應(yīng)的吧。
“小白?”
葉卿挽繞過墻外,墻上已經(jīng)沒有它爪子留下的痕跡了,可她相信小白可能沒道理就走了,畢竟她可是好吃的好喝的全供著呢。
“小白,你若是不出來,我就不管你了,被別人抓到,是要剝皮的?!彼@一聲威脅也不知道有沒有用。
很快遠(yuǎn)處就有聲細(xì)微的低嗷聲。
然后就是亂七八糟的撲騰聲。
“嗷嗷……”這聲不算悅耳的尖叫,讓葉卿挽的心緊了緊,可她家小白的聲音什么時(shí)候變成這樣了。
尋著躁動的生音找過去。
葉卿挽微微蹲下,在墻角左側(cè)的草洞中發(fā)現(xiàn)了動靜,伸手將草叢扒開。
兩只黑泥般的團(tuán)子露了出來。
手一抖,葉卿挽沉默的將草叢合上,她是不是看錯了。
平復(fù)呼吸,在緩緩打開,一人兩只動物大眼瞪小眼。
看著其中一只咬著另一只的黑煤球,從身形來看,似乎是……“小,小白?”
黑煤球松開咬著另一只黑煤球的腦袋,對著她低嗷了一聲,表示身份。
葉卿挽用兩根食指捏住它的后脖子:“我真后悔成日允許你跑我懷里?!?p> “泥巴如此好玩?”
小白又低低叫喚一聲,表示它的委屈,他認(rèn)為,都怪那只半夜偷襲的丑貓!
葉卿挽聽見它扭著頭叫喚,目光放在另一只黑煤球的腦袋上。
除去那可憐的淺金色目光之外,她尤為注意的是那又小又圓的黑腦袋。
它似乎感受到被她的目光望著,像是回應(yīng)般的,向前走兩步,細(xì)嫩的嗷嗚兩聲,一雙眼睛圓圓的看著她,看不清顏色的睫毛撲棱兩下,乖巧的半蹲在葉她的腳邊。
簡直……“太萌了吧!”葉卿挽忍不住感慨。
手中的小白聽見這語氣,極為不悅,四只蹄子不滿的在空中撲棱。
爪子上的濕泥四濺。
葉卿挽看著袖子被蹭臟的一出,恨恨的威脅“不許動,在動給你扔了,真不管你了?!?p> 被小白這一折騰,她才想起來找個地方給它清洗,正好白日天氣溫度尚可,小白生性寒,喜冷水,剛好合她意,出了門她也不想回客棧了,來來回回進(jìn)出,她會瘋的。
手中的小白老實(shí)下來,葉卿挽準(zhǔn)備起身起來,去京城找處水源給他洗好了,她倒是好奇昨日又未曾下雨,怎么就弄了這樣一身泥。
虧她還以為小白的春天來了,原來方才是去打架了。
起身還沒走兩步,身后就響起極為可憐的低嚎聲。
葉卿挽轉(zhuǎn)身就發(fā)現(xiàn)小黑球整個身子都匍匐在地上,可憐巴巴的咬住她的裙角。
果真是……整顆心都要被它整融化了,也不知為何,葉卿挽覺得自己眼神有問題,她從一只“貓”的眼睛里看出了無助和可憐。
對著她圓圓的腦袋,葉卿挽莫名其妙的張口問了一句“你有主人嗎?”
小黑球:“嗷嗚~嗷嗚~嗷嗚嗷嗚”沒有,沒有,主人是你。
葉卿挽愣住,臉不紅心不跳道:“你的意思是沒有嗎?”
小黑球:“嗷嗚~”是滴~
“咳,你要跟著我的話,就跟著我走兩步?”反正它都咬她裙子了。
小黑球:“嗷~嗚~~”
小白看著互動的二人,蹬著蹄子表示抗議,主人只能有它一個。
葉卿挽果斷彎腰將黑煤球提起來,與它圓溜溜的眼睛對視:“吶,我們交易達(dá)成,你以后跟著我了?!?p> “嗷嗚~”被這聲愉快的叫聲回應(yīng),葉卿挽心安理得的另一手撈起丑“貓”,卻沒想到它算不大的身體還挺沉,她手腕不能受重力氣,干脆直接讓它啪在胳膊上。
小白怒,交易什么了,什么交易,她都聽不懂它說話,怎么就能和丑貓交流了。
暗處的焚琴差點(diǎn)摔倒,這都是什么和什么,堂堂一只奇夢混成這樣才落道這姑娘手中也是天理不容。
平日里,這只奇夢在他面前不是耀武揚(yáng)威就是無視他。
如今他還想著,奇夢渾身發(fā)光在陽光下威風(fēng)凜凜的出現(xiàn)在這女子面前,收獲一撥受人尊敬的目光。
這怎么全靠著撒嬌賣萌了?簡直是為虎不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