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妃無奈的搖搖頭,沒說話。
錦珊道:“娘親,不好笑嗎?”
鹿妃:“趙高會出現(xiàn)在那里,應該是得了皇上的旨意去教亥兒,早上時宮里便在傳了?!?p> 兩人沉默了,各自想著各自的事情,錦珊吃了幾塊糕點,突然停下來,道:“娘親,你說,亥兒和大哥,誰能保珊兒一生平安呢?”
她的意思是說,她到底要站在胡亥這邊還是扶蘇這邊?那日,茗琉所說的,她突然有所領悟,卻又十分迷茫。
鹿妃嘆了口氣,道:“娘親現(xiàn)在也不知道,皇上的心思,娘親不懂……亥兒吧,畢竟,他是皇上最寵愛的兒子,無論以后他繼位與否,對你都有好處?!?p> 錦珊低著頭,輕輕“嗯”了一聲。
“怎么了?是有什么心事嗎?”鹿妃見她不太開心,便問。
錦珊連忙搖頭,“沒有沒有。就是覺得有點累了……”
鹿妃寵溺的摸摸她的臉,道:“累了便去休息吧,在娘面前,不必強撐著?!?p> 錦珊點點頭,朝她行了一禮,便帶著柯奇回到自己的房間。她心道:“娘親是這世上對我最好的人,我應當聽她的話,我可以心里向著亥兒……”
柯奇替她脫了外袍,轉(zhuǎn)身關上內(nèi)室的門,自己在外室守著。
王離帶著凝若參觀了將軍府,帶著她吃了些糕點,又將她帶到自己的房間。他斜躺在軟榻上,手撐著頭,笑道:“將軍府如何?”
凝若道:“很好看,可是若兒覺得丞相府也好看。”
王離也不覺得尷尬,大笑,“哈哈哈……只要你想,將軍府要多漂亮就能有多漂亮。”
凝若不懂他的意思,問道:“可是……將軍府不是若兒的家啊。”
王離道:“你將來……可以成為它的女主人,也就是,哥哥的新娘,如何?”
凝若果斷的搖搖頭。
王離摸摸她的頭,笑得眼睛都瞇起來,“你現(xiàn)在的答案不做數(shù),以后,再回答我?!?p> 天晚了,王離想邀凝若在將軍府用完膳再走,被她拒絕了,王離只好帶著遺憾將凝若背回右相府。
“大哥哥,放若兒下來吧,待會兒爹爹和哥哥看到了,不好。”到了拐角,凝若道。其實,是她自己害怕被發(fā)現(xiàn)。
王離本來還要堅持的,后來轉(zhuǎn)念一想,發(fā)現(xiàn)凝若說的也沒錯,丞相和李蘊一向不待見他。于是,他將凝若放下來,與她告別。
凝若悄悄地走到門口,催動靈力觀察了假人的情況,見她一個人待在房里,便將她收了回來。
她瞧了一眼三米高的墻,找到自己的院子,點腳尖跳了上去,一道淡黃色的屏障出現(xiàn),當她穿過時,只覺得心口一痛,一口血噴了出去。
她摔在地上,急忙催動靈力療傷。
藍色的光繞著她,心口的痛楚總算不那么嚴重了。
暗中保護她的流月和流水剛想躍出去看是什么情況,突然一抹藍色的身影閃過,他們倆兒竟被定在了原地。
“不好,那個人……”流水擰眉,呢喃。
流月著急了,道:“怎么辦流水?怎么會有道士呢?”
流水:“我也不知道,現(xiàn)在咱們根本就動不了,那家伙不知道用了什么妖術??蓯?!”
“妖孽?!钡朗空驹谀羟懊娌贿h處,喝一聲,咬破手指畫了一道符,朝凝若打過去。
凝若閃身避開,那符在地上打出了一個窟窿,可想而知,若是那道符打在凝若身上,那她的命就不在了。
道士看她躲過了,冷哼一聲,又朝她攻擊。只見凝若眼睛紅光一閃,伸手敏捷的與道士過招。
這場面看得流月與流水目瞪口呆的。
凝若伸著不知什么時候長出長指甲的雙手對準道士的臉劃去,他臉上立即留下了深深的血痕。
扶蘇送她的足鈴在她劇烈的動作下發(fā)出清脆的響聲,好聽極了。
道士又喝一聲,道:“妖孽,還不乖乖束手就擒?”
話音落下,凝若被他一掌打到墻上,震到了五臟,痛得她的臉都扭曲了,鮮紅的血沿著嘴角流到衣服上,極其刺眼。
一個紅色人影從院門口閃進來,罵道:“你才是妖孽,你全家祖宗十八代都是妖孽?!?p> 這紅色人影正是凌湘。她剛想來叫凝若去用晚膳,便聽到了巨大的聲響,進來一看居然看到凝若小小的身影被打飛了。
凌湘的招數(shù),讓道士接住了。
流月看著凝若蒼白的小臉,心疼極了。
“都怪我們太弱了,也不知道那道士與李小姐何怨何仇,竟下此毒手……”流月道。
流水嘆了口氣,道:“若是主子在,結(jié)果肯定不是這樣,可惜他今日剛好有事處理……要是剛剛王離再走慢一點,也許也能助李小姐逃過此劫?!?p> 流月:“……是?。 ?p> 凌湘催動靈力,拼盡全力與道士對招,最后打了個平手,各自負傷。
他是見今日不達目的,轉(zhuǎn)身逃走了。
凌湘本想追去的,又想到凝若受了重傷,便放棄了。
道士走后,流月和流水恢復自由,轉(zhuǎn)身毫不猶豫的走了。
“少主,少主,你怎么樣了?”凌湘蹲在凝若旁邊,不敢碰她,輕聲喊道。
凝若看著面前模糊的人,沒了知覺。
凌湘嚇了一跳,連忙用靈力將凝若移到房間。輕輕將凝若放好,她以最快的速度跑到飯廳。
正在喝茶的李蘊見凌湘嘴角帶血,心中突然有種不詳?shù)念A感。
“少爺,少主她受傷昏倒了,你快叫人去看看她……”凌湘說著,眼淚都出來了。
“啪”一聲,李蘊手里的茶杯掉到地上摔得粉碎,他風似的奔到凝若的房間,見凝若毫無生氣的躺在床上,心都揪在了一塊兒。
“若兒……誰做的?”李蘊怒吼。
“一個藍色道袍的道士不知什么時候來的,早在昨天回來我和少主便覺得不適了,那道士肯定在丞相府布下了削減靈力的陣法,要不然,奴婢今日就能抓到他了?!绷柘婧藓薜馈?p> 李蘊捏緊了雙手,怒不可遏?!敖腥巳フ掖蠓騺恚 ?p> 凌湘看了他一眼,不顧自己身上的傷跑了出去。
小素躲在門口,偷偷的抹著眼淚。
李蘊心疼的握著凝若毫無血色的手,眼睛竟然濕潤了。他呢喃道:“若兒,醒醒,不要嚇哥哥……哥哥膽子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