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著粉裝,月下兩彷徨;左手絹扇起,右手撫鬢黃;花間有美人,有曰稱悅婷;美人幾齡何,看似二八歲;卻知前朝事,空留一童顏。九梟首曾作《見女醉》,來記錄他第一次見到杜悅婷的場景,可是杜悅婷作為花間女堂的遺人,身懷玉女醉人心法,是不得已婚配,必須保留童女之身,但是童顏玉女杜悅婷入愛以深,不能自拔,她戀于九梟首,就打算忘卻一身童言玉女醉人心法之時,反到聽到了另一條消息,自己的師妹芷蘭失蹤了,好似是因天恨閣暴露花間女堂遺人的行蹤,導致了師妹芷蘭的不知所蹤,杜悅婷聽聞此事之后大怒,只能斬斷了情絲,誓于此生不再相見。
可這張真是誤會呢還是誤會呢!沒有人會想的清楚,那么大家都不清楚好了!
卿向樓,這個煙花深池之處,頂樓的一扇小窗,推開,外面不是那些什么煙柳繁華,外帶著紅燈四起的盛世夜景,而是一顆梧桐樹,枝葉搖擺,就好似那傷痕月景一般。
季玉玉坐在梳妝臺前,一臉的倦容,滿臉是一種由悲傷涂抹出來的蠟黃,癱坐在梳妝在前的她看起來已經(jīng)疲憊不堪了:“巧兒!巧兒!”
季玉玉喊著,不一會兒,巧兒便是端著一盆水進到了屋子里來:“門主,門主,你怎么了!門主!”
“應該是無礙了,你不用擔心,先服侍我卸妝吧!”
巧兒哭著看向季玉玉,看起來真是心疼極了,“門主,你如今中毒太深,還要去討好那個老不死的,看他那色迷迷的眼神,到底不是什么好東西,就讓他這么糟蹋下去,那清河郡的百姓的生活必定是一年不如一年了?!?p> “為官之道,有些人就是以為這是登上榮華富貴的梯子,而真正的清官確實被那些濁人死死的踩在了腳底下了!要不是這是出于一個亂世,那么怎么會有這個江湖存在呢?”
“門主,那我覺得你現(xiàn)在是在處于想尋找一個泄私仇的事情上呢!你去調(diào)查這個清河郡郡丞不就是想給你那個姐妹兒報仇嘛!”
“你呢!就少說點話吧!有時候知道多少也不能把事情全說出來,要是全說出來了,以后被人知道的事情越多,就是越對你不利。”
季玉玉卸下了那些繁瑣妖艷的妝容,結下了繁瑣高貴的頭飾,換上了一柄黃玉做的小花簪子束于頭上,坐在梳妝臺前的她,是與常人看起來完全不同的一個人。
“門主,其實,你不打扮的話,這種素顏的樣子,才是你最美的樣子呢!”
“我們作煙花女子的,不管你是身處什么再高的位子上,就算我現(xiàn)在是一個門主,也沒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們不是還是一樣被別人瞧不起,要我說這個將人分等級的年代,早是該退去了!《孟子》中講:積小惡必成大惡,積小善必成大善。同時《孟子》中也有這樣的記載:舜發(fā)于畎畝之中,傅說舉于版筑之間,膠鬲舉于魚鹽之中,管夷吾舉于士,孫叔敖舉于海,百里奚舉于市。這些有識之士,都是由社會底層崛起的人才我們后人有權利對他們品頭論足嗎?沒有!”
季玉玉說完此番的話,來了一句長嘆,她想說什么,她自己也不知道!
“沒想到門主這么有文采呢!門主懂得可真多!”
季玉玉笑一笑沒有說話!她望向了鏡子中的自己,只有在她剛才說出自己的那番見解的時候,她才會發(fā)現(xiàn),自己不只是那個天恨閣門主季玉玉,她自己還是那個叫做月桂傷玉的女人。
天恨閣的刺客門部,紅妝娘正在教授門徒有關的刺殺技巧;“你那個手在往上抬起來點!”
“你的腿的姿勢不正確,抬高,往上抬,抬高不懂嗎!”
“還有你,說過你幾遍了,你是在殺人,不是在勾引人,你要是這樣,我看你是先被對方殺死了啊!眼神,注意眼神!眼神一定是要犀利,而不是像你這么輕柔!你看我!”紅妝娘的眼睛立馬變得像刀子一樣死死地看著那小門徒,把那小門徒嚇得一機靈,“明白了嗎!”
“小西,你手握著匕首的姿勢不太對,這樣要反扣,反扣懂不懂!”紅妝娘搶過來匕首,猛地就給了對面的稻草人一下子,“和你說了多少遍了!這匕首,一定是要扎進到敵人的胸腹中里面去的,要是給對方有了反擊的機會,那么,孩子,死的可就是你了!”
“阿姊!阿姊!”
“給九毒門主請安!”眾人聽見聲音,便急急俯身施禮道!”
紅妝娘轉(zhuǎn)身望去,秀發(fā)一甩:“哎,尚恩,你來了!”
“不是來找你商量對策的嗎!”
“對策,你跟我商量什么對策!”
“阿姊,咱們借一步說話!”
天恨閣刺客門的門主堂內(nèi),紅妝娘聽完九毒童子上官尚恩的話,她都蒙了:“什么!你不僅安插了臥底,而且,現(xiàn)在已經(jīng)把那韓奇和韓宥的父親救了出來!”
“我讓如意給他下了我的毒,使其失去呼吸和脈搏,假死,在順利的轉(zhuǎn)移了出來。現(xiàn)在,我著急的是,副閣主已經(jīng)封鎖了我要去破平鬼泣門之事,我沒有辦法,這才找你幫忙的!”
“這種事情,你能不能提前和阿姊商量一下,這樣的話,我現(xiàn)做打算,也來不及??!”
“阿姊,你對尚恩最好了,快幫我想想辦法!我一定要救出那些孩子,讓他們自相殘殺,實在是過于殘忍!”
“好了,你先別說話了,我需要時間好好思考思考!”
逍遙王府,越王點起濁筆,往面前的畫上一勾勒,便是描繪出來了紅妝娘臉上的那一片花黃出來,這一種持劍仗天涯的姿勢,真真的是一位巾幗英雄的形象!
“我說殿下,你這么也跟你二哥一樣,入了迷了,還給人整出來了一章畫像!”磐應看著越王殿下那么入神的樣子,不由得說道。
“畫畫怎么了,不行嗎!”
“以往你都是只畫些山水,現(xiàn)在怎么開始畫美人了!”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再說了,我畫的不是美人,只不是一個美公子罷了!”
“呦,瞧你說的,我怎么聽起來這么曖昧呢!”
“去,去,去!哎!停一下這事和我二哥有什么關系,他那個老色鬼又怎么了!”
“他也是和你一樣,對著一幅畫思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