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文岳對她忽然插話有些不滿,玉君彥警告地看了她一眼,但她仿佛沒看見,似乎是等著一個答案。
“還是讓元小姐來說吧?!庇裎脑腊櫫税櫭迹耸麓_實也應(yīng)該讓他們知道。
承意淡淡道:“九皇子中的,是中害神蠱?!?p> 聽到這四個字,黎羅瞳孔微縮。
“元小姐怎么知道?”其實黎羅這個問題玉文岳也早就想問了。
“我在云州時,曾得一游方老道傳授我醫(yī)術(shù),他行走四方,見多識廣,對民間偏方多有研究。那五年我無事可做,便每日鉆研醫(yī)術(shù),是以也知曉這些。”
黎羅感嘆道:“這么說來,那道長可真是個高人啊。不知黎羅能否有幸得見?”
“師父他老人家將醫(yī)術(shù)傳與我后便離開了,連我也不知他的行蹤?!狈凑谠浦葸@幾年根本沒人關(guān)注,這個“師父”他們也不可能找到。
“我聽說放蠱的人會將蠱養(yǎng)在蠱壇里,且放蠱壇的地方離中蠱之人必定不遠?!崩枇_看著承意微笑,“對嗎,元小姐?”
這時,晉王忽然笑問:“祁王側(cè)妃好像對這些知道得很清楚啊,莫非……”
“三皇兄慎言!”玉君彥迅速打斷他,向玉文岳道:“父皇不要見怪,黎羅她出身民間,所以知曉一些怪談?!?p> 玉文岳似乎是沒有聽見他們的爭辯,只是多看了黎羅幾眼。
承意審視著黎羅,半晌,點了點頭:“是有這種說法?!?p> 蠱者,皿蟲也。于端陽之日取數(shù)十種毒性強大的毒物置于密閉的容器中,使之互相蠶食,并早晚禱告。一年后,活下來的那只便成為“蠱”,但還需要在蠱壇中奉養(yǎng),需要時,主人才會將它放出。
不過那是針對那些道行低微的,道行高的可在蠱成后將蠱藏于身上,不被人發(fā)覺。黎羅這樣問……承意好像明白了什么,但她并不打算說出來。
“既如此,那就說明放蠱的人不遠,甚至就在宮中!”黎羅神色有些激動。
玉君彥責(zé)怪地看了她一眼,隨即收回目光,配合道:“父皇,黎羅說得有理,如今事情沒有進展,不如搜查宮中,只要找到蠱壇,就能知道兇手到底是誰!”
玉立蕭聽著他們的話,心頭不由得一跳,只覺有些怪異。
玉文岳沉默了半晌,吩咐道:“立刻傳禁衛(wèi)軍搜查各宮,任何人不得阻攔!”
禁軍直接隸屬于天子,令行禁止,皇宮各處立刻躁動起來。眾人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也有些膽戰(zhàn)心驚,能出動天子禁軍的事怎么會是小事呢?
皇帝和承意等人依舊待在陸昭儀的宮殿里,等著搜查的結(jié)果。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沒有一個人說話,氣氛有些詭異的沉默。
“卑職求見皇上!”禁軍統(tǒng)領(lǐng)嚴(yán)宏的聲音在外響起。
“進來?!?p> 嚴(yán)宏向皇帝行過禮后,恭聲道:“啟稟皇上,卑職在一處宮殿里找到了一個奇怪的壇子,很像祁王側(cè)妃所說的那種。卑職不敢妄動,特來請皇上定奪?!?p> 還真的被找到了?玉文岳壓抑著怒火,沉聲問道:“是在哪個宮殿找到的?”
“是……是淑妃娘娘的靜怡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