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又是一陣嘩然。
吳大夫首先跳出來反駁:“老夫乃是先帝賜予王府的御醫(yī),醫(yī)術(shù)便是王爺也不會質(zhì)疑,大小姐是說老夫?qū)W藝不精,連中毒還是窒息都分辨不出來嗎?”
“本來沒打算從你開始,但既然吳大夫自己撞上來,那就從你開刀吧?!背幸饽抗饫滗J,語氣淡淡道,“據(jù)我所知,安息之毒取材自極北之地,是由一種名為通幽草的罕見藥材所制。對嗎,吳大夫?”
“你怎么知道?”吳大夫失聲道。安息之毒不僅材料難尋,連提煉也很復(fù)雜,他根本就沒有,只是在一本家傳古籍上看見過,對它也是一知半解。沒想到竟然……
“而且因為通幽草本身的特性,不能得見陽氣,所以必須要用特殊的方法保存?!背幸馑菩Ψ切Φ溃骸皳Q句話說,真正的安息之毒根本不可能用這樣一個玉瓶所裝,那么這瓶子里的究竟是什么呢?”
吳大夫心里已經(jīng)不能用震驚來形容,瓶子里的當(dāng)然不是安息之毒,而是另一種毒藥,也是極為少見。安息之毒或許是元承意偶然得知,這種毒他不信她還會知道!
承意踱步到玉南傲旁,接過他手中的瓶子,輕輕一嗅,露出一絲了然的微笑:“原來是香安啊。”
聽到“香安”兩個字,吳大夫的身子猛地一顫。承意接著道:“香安,也是一種少見的毒藥,不同于安息之毒,它含有一種淡淡的香味,故得名于此。”
吳大夫知道這是遇上行家了,這個元小姐不止對安息之毒了解,還認(rèn)出了香安。但這種情況,他怎么也不能承認(rèn)!
他強(qiáng)作鎮(zhèn)定:“什么香安,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大小姐憑什么說這不是安息,就憑你的信口開河?難道你的醫(yī)術(shù)比老夫還要高明嗎?”
承意早知道他不會認(rèn),語氣堅決:“香安雖少見,但并不難辨認(rèn),既然吳大夫不承認(rèn),不如去請宮中的御醫(yī)前來,一認(rèn)便知!”
“不用這么麻煩,本太子身邊的侍衛(wèi)精通此道,就讓他來看看吧?!庇衽R天嗓音低沉,吩咐道,“地一,去看看?!?p> 既然太子殿下發(fā)話了,吳大夫也不敢反對。
地一恭聲道:“是?!背幸獾故嵌嗫戳怂麅裳郏瑳]想到這個人性子雖有些沖動,竟還懂得這些,能說果真不愧是玉臨天的人么?
其實地一也不是真的懂醫(yī)術(shù),他自小跟著太子殿下,對毒藥一道頗有研究。他接過承意手中的瓶子,細(xì)細(xì)查驗后,沉聲道:“的確是香安?!?p> 承意冷哼道:“身為醫(yī)者,沒有絲毫的仁心,為一己之私作假陷害,我看你不只是學(xué)藝不精,還人品低劣,醫(yī)德淪喪!”
這下,吳大夫慌了,連忙跪下:“殿下饒命!我……我……”
玉南傲上前一腳將他踹翻在地,怒道:“你個老東西,還不快說!白蓮究竟是怎么死的?”
玉南傲這一腳力度可不小,吳大夫年紀(jì)也大了,慘叫了兩聲,余光瞥見安平公主,死死地閉著嘴不肯回答。
“嘖嘖,也不知這吳大夫被人拿住了什么把柄,硬是不敢說實話?!庇衲习聊抗庵S刺地看著安平公主。
安平公主從剛才就心慌意亂,此刻被玉南傲帶著諷刺的目光一瞧,頓時惱羞成怒:“你胡說什么,休要污蔑本公主!”
承意揚(yáng)聲道:“既然吳大夫不愿意說,那就讓我來說吧?!笔虑橐矐?yīng)該有個了結(jié)了。
玉鶴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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