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fēng)情開始慌了,若是她沒有完成公主的任務(wù),公主是不會放過她的,想起公主的手段,她不由得打了個寒顫,她心一橫:“奴婢掃就是了?!?p> “你聽清楚了,是這整個留園的地,都?xì)w你掃?!?p> “大小姐,奴婢是公主的人?!憋L(fēng)情瞪大了眼睛,這留園這么大,她從早掃到晚也掃不完。
“不管你是誰的人,既然到了這里,就是我說了算!”承意目光冰冷,帶著無盡的威壓。教人不敢逼視。
“以后,你就叫‘白蓮’?!边@名字倒適合她。
“……是。”風(fēng)情還想說些什么,被承意的目光一瞧,頓時不敢言語。那是怎樣的一種眼神啊,恐怕就連平南王身上都不曾有這種氣勢。她心里萬分驚詫。
經(jīng)過這一出,其余人把頭低得更深了,這位大小姐原是個不好惹的。
承意隨手指了兩個看起來伶俐的丫頭:“就你們兩個吧?!?p> 那兩個大丫頭識趣地上前福了福身:“請大小姐賜名?!彼齻兪歉镄逻M(jìn)的丫頭,沒想到竟能被大小姐選到身邊伺候。只是剛才那一幕……二人心中有些忐忑。
“不必了,就以你們原來的名字吧。”承意懶得取名,風(fēng)情那個,實在是她自找的。
“奴婢夏荷——”
“奴婢秋月——”
“見過大小姐?!?p> 而后,林嫂將其余人打發(fā)到院子里做粗使丫環(huán),承意率先走進(jìn)了屋子。
她還是住在原來的地方——紫玉軒。眼前的擺設(shè)似乎和幾年前一樣沒有變化。前世的種種在她眼前浮現(xiàn)。
年輕的女人抱著她,一臉慈愛:“我的承意要快快長大,將來,娘一定為你找一個全天下最好的男子?!迸欢?,只咯咯笑著,甜甜地叫著“娘”。
畫面一轉(zhuǎn),女孩獨(dú)自離開家里,望著門口,沒有人來送她。
再然后,偏僻的山道,滿地的尸體,女孩孤獨(dú)而絕望的眼神……
“大小姐,這里的一切都還是原來的樣子,您應(yīng)該沒什么需要的吧?!惫苁碌脑捓亓怂乃季w。
“就這樣吧。”安平公主哪里舍得給她送東西,不過是說說罷了。
“奴才告退?!彼麖膭偛乓恢睕]有說話,只是冷眼看著,心里對這個大小姐也有了一番計較。
管事走后,林嫂道:“小姐先去歇息吧,這里有我看著呢。”
昨夜一夜沒睡,今天又趕了半日的路,承意也有些疲倦。便點了點頭。
另一邊,管事便迫不及待地去向安平公主匯報。
“如何,人收下了?”安平公主半靠在軟榻上,把玩著指甲。元顯心正坐在旁邊吃著點心。
“收下了,只是……”管事欲言又止,“只是大小姐她將風(fēng)情打發(fā)到院子里掃、掃地。”
“什么!”安平公主猛地坐直了身子,“好個元承意,她不知道風(fēng)情是我的人嗎?”
管事一鼓作氣地說道:“知道,大小姐還給她取名叫‘白蓮’?!?p> 安平公主一拍桌子,怒道:“哼,不過是個民間長大的野丫頭,她哪來的膽子和我作對,定是姚氏那賤人攛掇的!”
“公主息怒!”管事和丫鬟婆子連忙跪下。
聽到公主這個稱呼,安平公主更加生氣。難道她不想別人叫她一聲“平南王妃”?只不過一提到王妃,眾人只會認(rèn)為是在喊林柔那個賤人,誰讓她才是平南王的正妻呢?所以她一直都讓人們叫她公主,仿佛憑借這個名頭就能壓林柔一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