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一句‘你這么能裝你爹知道嗎?’走上前去。抬腳往他的腳了狠狠的踩去,又來重重的碾了兩圈,等他疼的齜牙咧嘴,警告道:“管好你的嘴,在敢胡說八道,我就對你不客氣?!?p> 南楚太子挑挑眉,嬉皮笑臉的問道:“那你想怎么對我不客氣?”
郭曼也同樣的挑挑眉,說道:“你猜。該說的都說完了,趕緊滾蛋,別讓我拿掃把趕你出去?!?p> “真是夠絕情的。”
郭曼冷哼一聲,說道:“對你這種心思惡毒的人就應該這么絕情?!闭f完臉色不善的看著他。南楚太子見此卻笑了起來,一副意興闌珊的模樣,說道:“看來你真的是愛上秦王了?!?p> “廢話。”
“剛才之前我還擔心以后你會不會過的好,現(xiàn)在看來我是白擔心了?!?p> “什么意思?”
“你知道嗎?在我心里你一直是心底善良柔弱的女子,堅強與不在意只是為了保護自己而裹在身上的一層盔甲而已?!?p> “嗯,然后呢?”
“對秦王妃心存愧疚?!?p> “再然后呢?”
“事事忍讓,所有的委屈一個人獨自承受?!?p> 郭曼嗤笑一聲,不屑的說道:“你以為你很了解我?對秦王妃我是心存愧疚,但我不會事事忍讓。這條路是我自己選的,如果錯了,也不會打碎牙齒混著血吞下去,而是及時止損。還有這是我的事,用不著你別有心思的試探,我們之間連朋友都算不上。”
南楚太子低頭,苦澀一笑,重復道:“原來我們連朋友都不是啊?”
郭曼瞥開眼,說道:“時間不早了,早點回去吧,一路順風,注意身體。”說完邁步走開。
南楚太子看著郭曼與自己擦肩而過,走的頭也不回,臉上凄楚的表情越來越甚,抬眼看了一下秦王藏身的地方,苦澀一笑,而后云淡風輕的說道:“她都走了,你還不出來嗎?”
話音剛落,秦王就從拐角處慢慢走了出來,說道:“太子果然好耳力,本王已經(jīng)把氣息壓到最低,還是被你聽了出來?!?p> 南楚太子哼道:“我們都是一個師傅教的,有什么聽不出來的?剛才我們的對話都聽到了,是不是很高興?”
秦王點頭,煞有介事的說道:“確實很高興,原本我還以為是我剃頭挑子一頭熱,沒想到她的心里真的有我,看來我這么長時間的努力沒有白費。”
“好好待她,要不然即使我遠在南楚也不會放過你,必把她帶走?”
“你不會有機會的,畢竟她是唯一能讓我心動的女子,我會視她如珠如寶,用我的一切去愛護她?!?p> “你最好說到做到?!?p> “當然。”
“再會。”說著越過秦王朝外走去。
“你的人不帶走嗎?”在兩人即將擦身而過時,秦王突然出聲問道。
南楚太子的腳步一頓,問道:“什么?”
“你安插在她身邊的春梅不帶走嗎?”
“你知道了?”南楚太子轉(zhuǎn)頭問道,見秦王不語,接著問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三月之期那天是她給縣主下的迷香,潛入房中偷走了那半枚玉佩。”
“原來你都知道。還是留下吧,她已經(jīng)習慣了春梅的服侍,過段時間進秦王府,在陌生的環(huán)境里有幾個熟悉的人總歸要好一點?!?p> 秦王沉默片刻,說道:“好,為了縣主,我可以繼續(xù)忍受春梅留在她身邊,但如果你再敢讓春梅做不利于她的事,別怪我不客氣。”
“放心,留個人在她身邊,我只是為了知道她是否安好。明天我就要離開這里了,如無意外,此生都不會再踏足天裕,可否帶她去送送我?!?p> “好,我會的?!鼻赝醮饝?。
“謝謝?!蹦铣诱f完,邁步離開。
待南楚太子離開后,秦王也邁步向郭曼離開的方向走去。
“你果然在這里?!鼻赝跏窃谂锢镎业焦?,找到的時候她正蹲在地方拿個小鏟子給青菜松土拔草。
“你怎么來了?”
“沒事,過來看看你。南楚太子來了嗎?”
“來了,應該剛走?!?p> “嗯?什么意思?”
“他說了一些讓我不高興的話,我沒理他,就自己走開了?!?p> “所以你把他晾在了那里?”
“嗯?!?p> “他怎么惹你不高興了?”
于是郭曼把剛才發(fā)生的事簡單的說了一遍,最后說道:“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跟他有奸情呢?”
秦王笑道:“別生氣,我知道你跟他之間是清白的。他明天一早就走,你去送送他吧?!?p> “我才不去?!?p> “怎么了,還為剛才的事生氣呢?”
“是啊。我怕看見了他那張欠揍的臉,忍不住上去給他幾拳,到時候眾目睽睽之下,南楚太子挨了打,不引起兩國紛爭才怪呢?”
“不會后悔?”
“有什么好后悔的?對了,這兩天京都出現(xiàn)了什么事嗎?”
“怎么了?”
“昨天忘了跟你說了,我回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馬車進了人,小路進去檢查,發(fā)現(xiàn)了一滴滴落的血跡,已是半干的狀態(tài),所以我想知道昨晚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事?”
“昨晚確實發(fā)生了一件事,有一伙人試圖闖進天牢劫獄,沒有成功,但有一個人逃脫了,應該就是那個人躲進了你的馬車。不是,你的馬車就沒人守著嗎?”
郭曼有點心虛,侍弄著青菜說道:“一輛空馬車,守它干嘛?昨天高興就一起去了唄,京都的治安一直都挺好的,誰知道昨天就出現(xiàn)了劫獄的事。對了,被劫的人是誰?”為了不讓秦王繼續(xù)剛才的話題,郭曼隨口問道。
“一個被關(guān)押多年的老頭?!?p> “他犯了什么罪?”
“不知道?!?p> “不知道你們關(guān)人家干嘛?”
“又不是我關(guān)的,三十多年前天裕剛建國的時候,他已經(jīng)在里面了?!?p> 郭曼聽了一愣,這么說這老頭至少被關(guān)了三十年,但……“你們就沒有詢問過。”
“當然問過,可誰都不知道具體情況,他本人又不說,我們能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