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曼轉(zhuǎn)頭沖她一笑,說道:“我很好,一點事都沒有?!辈焕頃苫蟛唤獾哪抗?,對眾人說道:“您們回去吧。小路呢?”
“回縣主,小路是男子,在門外守著呢?”青梅說道。
“奧,這樣啊,你去告訴他一聲,我待會要出去,讓他提前把馬車備好。”
“可是,縣主,您現(xiàn)在正在閉門思過啊。”
“沒關(guān)系,今天休息,明天再閉門思過。”
“這……好嗎?”
“好。”說完,郭曼轉(zhuǎn)身哼著歌腳步輕快的朝屋里走去。
既然沒死,那遺書當(dāng)然也沒有用了,所以郭曼進屋的第一件事就是來到梳妝臺前把昨晚放在哪里的遺書拿起來撕掉。
“咦,怎么沒有?去哪里了呢?”昨晚明明把遺書放在這里了呀,怎么就沒有了呢?被風(fēng)吹掉了?想到這里,郭曼把內(nèi)室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全都找了一遍,沒有;把梳妝臺的抽屜全部打開,里面的東西全部拿出來,還是沒有;又把梳妝臺拉開檢查,依舊沒有。郭曼打量著凌亂不堪的臥室,腦子里一片混亂,難道是自己記錯了,昨晚沒有拿過來?來到書房,里面還是昨天自己離開時的模樣?那遺書到底去哪里了呢?回到內(nèi)室又把門窗檢查了一遍,絲毫沒有被破壞的痕跡。真是見了鬼了。突然想到昨晚睡著前聞到的那股香味,難道……可是不對呀,窗紙早就換成了玻璃,根本不存在捅破窗紙吹入迷香的這種可能,可香味是從哪里來的,遺書又去了哪里?
“縣主,馬車已經(jīng)備好了,您是要現(xiàn)在出去嗎?”不知過了多久,青梅的聲音從外面?zhèn)鱽怼?p> “青梅,你進來?!惫X的自己的思維已經(jīng)進去了死胡同,必須換個人換個腦子來想這事。
“是。”青梅答應(yīng)一聲,從門外進來,看見屋里亂糟糟的,吃驚的問道:“縣主,這是怎么?”
郭曼擺擺手,說道:“沒事,我在找東西?!?p> “縣主要找什么,奴婢給您找?!?p> “東西不見了?!?p> “東西不見了?什么東西?”
“不是什么值錢的東西,我叫你進來,是讓你幫我想想。是這樣的,昨晚我入睡前,把一封信放在了梳妝臺上,可今天起來,怎么找都找不到了。門窗都是緊閉的,也沒有被破壞的痕跡,但信就是不見了,你幫我想想這是怎么回事?還有,我睡前好像聞到了一股香味?!?p> “縣主是中迷香了嗎?可有哪里受了傷?”
“我沒有受傷,是不是中迷香我也不是很確定。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放在梳妝臺上的信不見了?!?p> “信里面的內(nèi)容很重要嗎?”
“不重要。但必須要找到?!?p> “這樣啊。”青梅一邊說著,一邊低頭沉思?!皶粫欠宽??”青梅突然說道。
“屋頂?有可能,我上去看看?!?p> “別,縣主,你別著急,奴婢去找小路?!鼻嗝纷ブ囊滦渥柚沟?。
“好吧,那你快點?!?p> “好?!鼻嗝反饝?yīng)一聲,就朝外沖去。
在這段時間,郭曼把梳妝臺歸了位,又把東西歸納好。剛想收拾一下床鋪,青梅就在外面喊道:“縣主,小路來了?!?p> 郭曼出去后,交代小路上去后好好檢查一下屋頂,特別是臥室上面的屋頂,看看瓦片有沒有被移動的痕跡。
小路答應(yīng)一聲,后退幾步,打量了一下自己到房頂?shù)木嚯x,然后助跑幾步,右腳狠狠一瞪地面,身體如離弦之箭般一下子竄上了屋頂,伏身檢查了一會,然后一個縱身跳了下來,來到郭曼的身邊,說道:“回縣主,奴才檢查過了,靠近屋脊的幾片瓦確實被移動過,雖被小心的復(fù)原,但還是留下了一點痕跡。”
郭曼點點頭,說道:“你跟我過來,再檢查一下門窗。”
“是。”
小路檢查了一番窗戶,對郭曼搖搖頭,然后又檢查了一下門,說門栓被人用利器移動過。
“在哪里,我檢查過,怎么沒有發(fā)現(xiàn)?”
“縣主,在這里。”小路說著把門栓抽了下來,翻過來,指著幾個十分不起眼的只有針空大的小洞對郭曼說道:“就在這里?!?p> “這是什么?”
“奴才猜測,應(yīng)該是一種特別薄的彎鉤樣的東西勾住門栓一點點移開的。”
“你再看看這個門栓?!闭f著,郭曼把臥室的門栓也給抽了出來交給小路。小路尋找了一番,同樣的找到了幾個不起眼的針空。
看到這些東西,郭曼已經(jīng)大概猜到了是怎么回事,肯定是那個人先在屋頂開洞,用迷香迷昏了郭曼,然后移開了房門和臥室門的門栓,進來然后把遺書拿走了。
可是,這是為什么?。磕媚欠治牟恢档倪z書干什么呀?還有,來人是誰,是張瑞或是他派來的人?如果真是他們,又為何迷昏自己,如果不是,又會是誰?還有,昨夜郭曼明明沒有服下解藥,為何沒死?難道當(dāng)時已經(jīng)吃的那枚藥丸不是什么慢性毒藥,只是普通的眼丸?意在嚇唬自己,以防自己去告密?可如果真是這樣,昨晚的事又該怎么解釋?
郭曼腦子里一團亂麻,念頭閃出來一個,隨即又否認(rèn),怎么都想不出頭緒。
“縣主,這半枚玉佩是您的嗎?”青梅的詢問聲把郭曼驚醒,郭曼尋聲望去,頓時瞪大了眼睛,“這在哪里找到的?”
“回縣主,是在縣主的枕頭下找到的?!?p> “枕頭下?”郭曼從青梅手里抓過那半枚玉佩快步朝床頭走去,翻找了一番,卻什么也沒有發(fā)現(xiàn)。青梅在郭曼的身后說道:“縣主,除了這半枚玉佩,什么也沒有?!?p> 郭曼長舒了口氣,說道:“這里我自己收拾,你去找小路,讓他去找暗二,問一下,昨夜縣主府附近可有什么可疑的人出現(xiàn)?!?p> “是,奴婢知道了。”
青梅走后,郭曼左手拿著青梅發(fā)現(xiàn)的那半枚玉佩,右手從‘緣念’里拿出張瑞臨走時交給自己的那半枚玉佩,把它們放在梳妝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