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然了,我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我還指著你發(fā)大財呢。”
秦王有點失望,但還是說道:“好吧,只要你需要我就好?!惫π]有接話。
秦王見郭曼不接話,也沒有在意,這本來就是自己選擇的一條漫漫艱辛路,只要自己是真心的,她總有一天會感覺到,改變自己的原有觀念,接受自己。
“你有什么打算?”
“你先派個人去蘇家,讓蘇小小的父母去張家,我們直接去張家?!?p> “行,走吧?!?p> 來到外院,見蘇小小已經(jīng)等在了院門口,見郭曼同秦王一起出來,跪地行禮道:“臣女拜見王爺,拜見縣主。”
秦王并沒有立馬叫起,而是用審視的目光打量著她,而郭曼呢,有了秦王的提醒,也沒有出聲叫起,打斷秦王的的審視。過了一會,秦王道:“起來吧,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份?”
“謝王爺、縣主?!碧K小小起身回答道:“臣女雖沒有見過王爺,更沒有跟王爺說過話,但王爺經(jīng)常來縣主府,臣女曾有幸遠遠的看過王爺一眼,所以認得王爺?!?p> “原來如此,走吧。”說完率先朝門外走去,郭曼跟在秦王的身后,而蘇小小則是跟在郭曼的身后,沒有像以前一樣,和郭曼并排走在一起。
在蘇小小的指點下,郭曼三人乘坐馬車來到張家所居住的平安里街,還沒有走到街上,就聽見一陣鞭炮聲、嗩吶聲、鑼鼓聲、吵嚷聲傳來,街上也是熙熙攘攘、人頭攢動。掀開車簾往那一看,原來是迎親的隊伍。街道本來就不寬,也就兩輛馬車的寬度,現(xiàn)在人把街道都堵滿了,馬車根本就進不去。郭曼回頭對秦王道:“前面是迎親的隊伍,馬車進不去,怎么辦?”
秦王道:“我是來壓場的,你說怎么辦就怎么辦?!?p> 郭曼沒好氣的瞥了秦王一眼,無奈的轉(zhuǎn)頭,問蘇小小道:“這里離張家還有多遠,有沒有什么近道、小路之類的?”
蘇小小看著郭曼,一雙眼睛里又盈滿了淚水,可憐兮兮的看著郭曼,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秦王的氣場本來就很強大,現(xiàn)在穩(wěn)穩(wěn)的坐在馬車正中央,又刻意釋放著自己的威壓。蘇小小見到秦王本來就緊張,剛上車的時候,就像一只受驚的小白兔把自己卷縮成一團,緊靠在馬車門口,勉強的只坐了半個身子,大氣都不敢出,心里一個勁的祈禱,馬車跑的快一點,快點到張家,可誰知天不隨人愿,偏偏的遇到人家成親堵住了街道,馬車過不去,又急有怕的,眼淚忍不住的就冒了出來。
“唉,你別哭呀,有沒有你倒是說句話呀?!庇鲆娺@種愛掉眼淚的小女孩,郭曼也只能無奈嘆息。
“我……我也不知道,我……我對這里也不熟?!碧K小小斷斷續(xù)續(xù)的總算是表達清楚了自己的意思。郭曼扯著耳朵聽了半天,又想了一會,才明白過來,這是蘇小小的夫家,進門的時候是坐著花轎蒙著蓋頭的,新婚夜就出了那件事,第二天就被關(guān)了起來,再然后就是趁夜逃了出來,根本沒在這里生活過。也不是,在這講究‘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古代,就是生活了十幾年的地方,也不見得熟悉周圍的環(huán)境路況。
“王爺,吩咐你的人去問個路唄?!惫`著臉說道。
秦王瞥了郭曼一眼,直接道:“暗二,走小巷?!?p> “是,王爺。”
郭曼一聽,立馬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秦王,用眼神詢問道:什么意思,你們探過路了?
秦王微微一挑眉,給了個‘這還用你說,本王辦事萬無一失’的眼神。
郭曼干咳了一聲,掀開窗簾,看窗外的街景。這里明顯跟秦王和郭曼居住的街道不一樣,街窄了不少,院子一戶挨著一戶,看大門與大門之間的距離,院落應(yīng)該是三進或四進的。不時的從一戶人家探出一支玉蘭花或是幾根細柳,要不就是有楊樹上的毛穗穗掉落下來,像一只只黑色的毛毛蟲一動不動的躺在哪里。
繞了一圈,終于來到了張家的門口,沒想到更是鑼鼓喧天,鞭炮齊鳴,吵嚷聲也更大了,其中還夾雜著禮官的高喊聲‘新郎踢轎門了、新娘跨火盆了’等等話語。
郭曼打開車門往外看,居然是張家在辦喜事。一對新人手拉大紅花正在跨門檻,郭曼回頭問蘇小小道:“這是張家嗎?一月之內(nèi)辦兩次婚禮?”
蘇小小癟著嘴委屈的看著郭曼,眼中的淚水像決堤一般‘唰’的一下滾落而下,郭曼一愣,還沒有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蘇小小就提著裙子從馬車上一越而下,飛快的朝大門沖去。
郭曼不知所以的又轉(zhuǎn)頭問秦王道:“什么情況這是……?”說完不等秦王回答,也跟著跳下了馬車,朝蘇小小消失的方向跑了過去。
“唉,你慢點。”秦王在后面叮囑道,但他的聲音卻被一陣陣的歡笑聲給蓋住了,郭曼也跑遠了,又一心記掛著蘇小小,根本沒有聽見。秦王嘆了口氣,道:“暗二,你去保護縣主,有什么事及時通知我?!?p> “是?!?p> 等郭曼費力的擠過擁擠的人群,在大門口找到蘇小小的時候,只家她一手扶著門框,一手捂住胸口,眼淚滾滾而落,身子搖搖欲墜,朝正準備拜堂的男子撕心裂肺的喊道:“張郎,這么快你就要另娶他人了嗎?”
這聲痛苦的吶喊越過喧鬧的人群直直的傳到了大堂之上,禮堂上的禮官那聲‘一拜天地’就么被打斷胎死腹中。賓客似商量好了般齊刷刷的扭頭朝這邊看了過來,面色各異,有詫異、有疑惑、有恍然大悟,但更多的是看好戲般的興趣盎然。
“那是誰啊,怎么看著有點臉熟?”一個婦人拉著她旁邊的婦人問道。
那婦人朝蘇小小的方向輕蔑的看了一眼,不屑的道:“沒認出來?那是我侄兒上次娶的女子,因不貞被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