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這里,郭曼停了一下,看暗二仍然在舉棋不定,接著道:“如果你們的人要傷害他,先過我這一關?!闭f完,緊緊的盯著暗二。
暗二見郭曼如此的鄭重其事,只得道:“是,縣君,屬下遵命?!?p> 郭曼滿意的笑了一下,說道:“謝謝,如果秦王要責怪的話,我會一力承擔,絕不連累你。”
“縣君言重了?!卑刀[擺手,眾人都把武器收了起來。
郭曼回到院內,對躲在門后的歐陽瑞道:“你出來吧,他們已經答應我了,不會傷害你?!?p> 歐陽瑞出來后,郭曼回身問暗二,“我們現在就回去嗎?”
“是,縣君,如果您沒有什么事的話,越快動身越好。”
郭曼點點頭,說道:“好,我們走吧。對了,找兩個人,把黑衣人葬了吧。”
“是,縣君?!卑刀髁艘粋€請的姿勢。在前面帶路,郭曼隨后跟上,然后是歐陽瑞,最后是那些護衛(wèi),包圍院子的人也陸陸續(xù)續(xù)的跟上。
看著行走的方向,郭曼恨不得一頭撞死,正確的方向居然是無路可走的院門的正前方,暗二等護衛(wèi)出來的方向。這座院子應該是在京都的北方。
大概走了兩三個時辰,等到明月高掛,繁星滿天的時候,一行人終于走出了這崎嶇不平的茂密森林。
郭曼累的不顧形象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喘著氣問暗二,“你們怎么來的,騎馬嗎?”
“回縣君,是的?!闭f完,曲起右手小指,放在嘴邊,吹了一個十分響亮的口哨,從一旁的樹林里奔出十幾匹馬來,個個體型健碩,精神抖擻。
暗二從馬匹上取下一個小包裹,打開,遞給郭曼,原來是干糧,郭曼取了兩張面餅,咬了一口,又把另一張遞給歐陽瑞。暗二又遞過來一個水袋,郭曼喝了兩口水,又把水袋遞給歐陽瑞。肚子里總算沒有那么饑餓了,饑餓的感覺真的讓人很是惱火。吃完面餅,歇息片刻,回復了一點精神。郭曼站起來,說道:“這里里京都有多少路程?”
“回縣君,大概百里,快馬加鞭的話,天涼就能到京都。”
郭曼轉身瞪了歐陽瑞一眼,說道:“你是怎么把我弄過來的?!?p> 歐陽瑞尷尬的咳嗽了一聲,不自然的說道:“把你放馬背上拖過來的唄。”
“那你的馬呢?”
“到這里就放生了。”
“你真善良。”郭曼略帶諷刺道。
“彼此彼此?!?p> 郭曼嗤笑一聲,不再理會歐陽瑞,對暗二道:“走吧?!?p> “是?!闭f著牽過一匹馬來,說道:“縣君,請上馬。”
郭曼接過韁繩,翻身上馬,其他人也紛紛上馬,只有歐陽瑞孤零零的一個人站在哪里,郭曼嘆了口氣,算了,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對歐陽瑞說道:“你和共乘一匹馬吧,我?guī)??!闭f著向歐陽瑞伸出右手,歐陽瑞抬頭看看郭曼,又看看伸向自己的纖纖玉手,奇怪的說道:“你帶我?”
郭曼眉毛一挑,說道:“怎么,不相信我的騎術?本縣君可是在名師的教導下學習了三個月呢。”
歐陽瑞微微一笑,調侃道:“你是說你是高徒了?”
看著歐陽瑞清風霽月的樣子,郭曼心生感慨,不虧是皇室出來的貴公子,在這里多雙眼睛虎視眈眈的注視之下,竟然能不卑不亢,優(yōu)雅從容,還能開玩笑。
郭曼假裝嬌羞的低下頭去,捂著臉道:“哎呀,你不要把內心的真實想法說出來嗎,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人家會害羞的?!?p> 歐陽瑞一愣,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郭曼翻了個白眼,說道:“笑夠了沒,笑夠了就趕緊上來,深更半夜的笑的這么瘆人,不知道的還以為這里鬧鬼了呢?!?p> 歐陽瑞止住笑聲,說道:“好,我歐陽瑞能被縣君帶著騎馬,也是人生一大樂事,回到京都即使被當場賜死,也死而無憾了?!闭f著,伸手握住郭曼的手,翻身而上,坐在了郭曼的身后。
在郭曼看不到的側后方,暗二嘴唇微動,想說些什么,但終究什么也有說。
等歐陽瑞坐穩(wěn)后,郭曼加緊馬腹,抖抖韁繩,說了一聲‘駕’,馬兒開始小跑起來,慢慢的加速,很快就飛奔起來。一行人,趁著明亮的月色,奔波在小路上。
路慢慢的變寬,周圍漸漸的出現大片的農田。秋日的寒風吹起郭曼的長發(fā),飄蕩在歐陽瑞的眼前,偶爾還有幾根頑皮的落到了他的臉上,輕輕的磨砂著,癢癢的,柔柔的,像一只溫柔的小手在撫摸,直癢到心里去。
馬跑了大概大半個時辰,一對人馬從對面飛馳而來。郭曼想應該是秦王一行人,于是漸漸的減慢馬速,靠路邊停了下來。
那行人到了跟前,郭曼看清了來人,果然是秦王,嗯,還有晉王。在郭曼看清來人的同時,來人也看到了郭曼?!酢艘宦?,拉緊韁繩,馬匹前蹄高高抬起,停了下來。
秦、晉兩位王爺下了馬,快步向郭曼這邊走來,郭曼同樣的下馬,朝他們那邊跑去。
“王爺,你們怎么來了?”
“接你呀,”晉王道。然后秦王略帶遲疑的關切問道:“你沒事吧?”
郭曼搖搖頭,說道:“我沒事,都挺好的。這么晚了還勞你們來接我,我真是過意不去?!?p> 秦王道:“你不必如此,接你是一方面,抓捕歐陽瑞也是一方面?!?p> “不論怎樣,我還是要謝謝你?!?p> “別顧著說話,歐陽瑞呢,見到他,我一定狠狠的揍他一頓,居然敢刺殺你,還把你給綁走了。”晉王惡狠狠的道。
郭曼抿嘴一笑,“見了他,也幫我打一頓?!?p> “你怎么不親自打?”晉王奇道。
“哼,我可是淑女,怎么能打人?”
聽郭曼如此說,晉王把嘴一咧,“淑女?沒見過單挑三個大男人的淑女?!?p> 郭曼翻了個白眼,心道:這人,怎么老揭人短呢?深更半夜,又疲累的緊,不與你爭辯,等我恢復了精神,再與你理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