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第二天在教室看到了林北逸的身影,像是和平常沒有什么區(qū)別,看樣子沒有一點傷。
余晚頓時松了口氣。
“昨天跑的倒挺快的?!绷直币菹乳_口說話。
余晚觍著臉笑道:“就當是你夸我了。”
“如果你不想晚上跟我一起回家,可以直說。”
余晚震驚地側過頭看向他,仿佛在她眼前的這個人不是林北逸,“你昨天被打糊涂了?”
林北逸淡然地說:“我不會勉強你?!?p> 你前幾天可不是這么做的!余晚在心中抗議。
只不過她沒有明說出來。
“那今晚,我一個人走了?”余晚過了幾秒小心地問道,觀察起對方的表情。
林北逸點了一下頭,而后又補充:“但,你依舊是我的跑腿小弟?!?p> 暈,這和沒說有什么區(qū)別?
林北逸吊兒郎當地往椅子背一靠,故作悠閑地說:“我渴了,買瓶水去。”
“自己去買!沒長腿啊!”
買水都要她去買,真當自己是電視劇里的校園老大啊。
林北逸瞥了一眼她,隨即又說道:“怪只怪,當時護了個白眼狼啊。”
這家伙成心氣我!
好,你不是要氣我嗎,那我就煩死你,看誰先認輸!
余晚眼睛里仿佛在冒著火花,狠狠地瞪向林北逸,騰地一聲起身,忍氣吞聲地說:“好,老大,馬上來?!?p> qq群標識閃爍。
芩公子:今年的人氣漫畫pk大賽開始了
土豆菌:將是一場血風血雨的爭斗……
連大人:臥槽,為什么要按上個月的人氣榜單決定分配對手?
土豆菌:你問我們,我們問誰
阿晚:你不是漫畫網站的工作人員嗎?這都不知道?
連大人:我就是個后臺的小編輯??!哪知道這些
芩公子:跟星星眨眼pk,有點懸啊
余晚看到這句話,不服地飛快在屏幕上打字。
阿晚:別說這種喪氣話,早安熊絕對會贏的!
土豆菌:對,贊同小狗頭說的話
清清sama:樓上+1星星眨眼的漫畫我是真的欣賞不來
人氣漫畫pk大賽,是漫畫網站三年一度的大型比賽,目前只舉辦了一期,余晚依稀記得第一期是按作品底下評論的活躍度分配pk對手。
早安熊當時并不是很火,頂多算半個小透明,分配到的選手自然也是個小透明,也正是因為這次大賽,早安熊成功在首頁上出現了身影,讓更多人認識到他,喜歡上他,他的作品也一步一步到達了熱度作品榜單的前五。
所以,這次大賽是不可無視的。
余晚登上漫畫網站,在首頁看到了本期人氣漫畫pk網頁,熱度第一的當屬“星星眨眼”pk“早安熊”。
星星眨眼,鮮花數1050。
早安熊,鮮花數2176。
差了整整兩倍多。
余晚心想,應該能贏。
qq群再次閃爍起來,余晚返回界面。
芩公子:完了,被反超了
什么?余晚訝然地回想,不對啊,剛才明明看的就是1050vs2176,怎么可能一下子就被反超了?
余晚迅速點開之前停留的頁面,刷新了一下。
“靠?!彼滩蛔×R了一聲。
數據沒過幾秒就變成對方數據翻了好幾倍。
星星眨眼,鮮花數5349。
早安熊,鮮花數2231。
如果不是系統(tǒng)崩了,那就是有人在搞鬼。
眨眼的功夫能漲這么多?就算他的漫畫再怎么吸引人也不至于那么離譜。
反正怎么說她都不信。
余晚總結了一個結論,嗯,他刷票了。
不管是他粉絲刷的,還是他自己刷的,總之就是刷票了,這不符合公平競爭。
土豆菌:星星眨眼又刷票了
清清sama:看到了,唉……
芩公子:作為一個公平pk比賽刷票有什么意思
阿晚:怪只怪我們不爭氣,刷不了票
芩公子:他會不會有后臺?
阿晚:這么說我們也有后臺啊
阿晚:@連大人
連大人:我就是個統(tǒng)計數據分析報表的,如果你們想刪評論,我倒是可以
土豆菌:要你有何用
連大人:那你呢!還不如我
土豆菌:跟他粉絲比,我們都是渣渣
土豆菌:渣渣晚,渣渣芩,渣渣清,渣渣連
阿晚:那你就是渣渣豆
土豆菌:我應該是渣渣菌吧?
余晚盯著屏幕眼睛有點疼,往椅背一仰,頭朝向天花板發(fā)呆。
啊……真熱。
劉海貼在額頭上太難受了,余晚撥拉開快要遮眼的“門簾子”。
很久沒剪都有些長了。
余晚側過頭看向窗外,太陽照耀的光暈可以看出外面也不涼快。
又快到夏天了,心情不由地煩躁起來。
還是不要出去了,太熱,在家剪剪得了。
怎么說自己也是第一剪刀手。
余晚初中的時候給朋友剪劉海,剛開始信誓旦旦地保證絕對和理發(fā)店剪的一模一樣,水平達到如火純青。
結果一刀剪下來,確實是青了,朋友的臉青了。
是被余晚給氣青了,氣得朋友差點噴火。
那剪的不要太慘,一刀下來手抖剪歪了,剪歪不要緊,還能補救,然后余晚“咔擦”幾下又剪下去了,導致越剪越短,越剪越短,最后成品連狗啃的都不如。
余晚安慰地拍拍朋友的肩,說:“其實,看習慣了還挺好看的。”
朋友頓時暴跳如雷,朝她大吼:“我信你個大頭鬼!”
那一天放學,余晚被朋友整整追著打了一路。
余晚鎮(zhèn)定地嘆了口氣,拿起家里的剪刀,眼神中閃爍著出堅定的目光,我能行!相信自己!
有自信是好,可是……
那也要看真實水平的??!
盲目自信怎么能行!
余晚緊抿嘴唇,全神貫注地盯著眼前被手指捏著的幾縷劉海。
搞得跟個斗雞眼似的。
她“咔擦”一剪刀,幾根一毫米的頭發(fā)被剪了下來。
剪完立馬拿起鏡子,她感覺自我良好。
可以,再繼續(xù)!
然而和她剪之前并沒有任何區(qū)別……
“我要剪個齊劉海?!庇嗤碓谛睦锎呙叩?。
一定要齊,一定要齊,一定要齊。
再拿起剪刀“咔擦”一下。
她皺起眉頭,欸等等,怎么跟剛才想的不大一樣。
再繼續(xù)“咔擦”一剪刀。
嗯?是她的方式不對嗎?
再來。
“咔擦?!?p> 靠,怎么越來越歪了。
她相信自己能補救回來!
“咔擦?!?p> 她有點懷疑人生了。
“咔擦?!?p> 這剪的什么玩意。
“咔擦?!?p> “……”
再經歷了n個“咔擦”之后,她終于完工了。
余晚面無表情甚至有點失魂地盯著鏡子眼前的自己。
這是誰?這個有狗啃劉海的人是誰?
“啊啊啊??!”她崩潰地抓起剪完的劉海大叫起來。
突然理解當時那位朋友的心情了,她開始內心復雜。
看來要把第一剪刀手的位置拱手讓人了。
只不過……她今天還想出去買冰飲呢……
看來只有戴個帽子了。
余晚憋回想哭的眼淚,拿起鴨舌帽迅速出了門。
見到陽光那一刻,她感覺自己被烤焦了,真正的“熱鍋上的螞蟻”。
靠,今天怎么那么熱。
還不是普通的酷熱,是那種吹著熱風的悶熱。
一開始走在路上余晚想著還能堅持,買完冰飲就回家,結果路程走了一半,就受不了了。
帽子下的頭發(fā)感覺要濕了,額頭上已經開始熱得冒汗,不行,她要加快腳步了。
怪只怪她沒看天氣預報。
余晚邊這么想著邊邁開步伐走。
很快她就到達批發(fā)冷飲的小商鋪。
選了幾種她喜歡吃的,又選了幾種新上的冰棍,全部給裝進袋子里,付完錢麻溜地開始往返回家的路上。
余晚忍不了打開塑料袋拿出一根冰棍就開吃,太熱了,不降降暑那行。
現在的天氣熱到不行,甚是懷念冬天的時候。
萬一等幾年過后,夏天會越來越熱,熱到人類都受不了,會不會搬出地球。
好吧,她瞎想的。
余晚心情愉悅地哼著歌走到拐彎處,結果抬頭的那一剎那她驚得立馬剎住車,趕緊找個角落里躲進去,下意識捂著帽子。
可不能讓他看見自己這副模樣,不然能嘲笑好幾天。
她探出半個腦袋,緊緊盯著遠處那個熟悉的身影。
那個身影,正是林北逸。
他剛從一家小藥店推門而出,手中攥著裝東西的塑料袋,看樣子是藥。
他生病了?余晚蹙眉心想。
林北逸從藥店出來,徑直往另一個方向走,直至消失在視線當中。
余晚聳了聳肩,或許是他家人生病了吧,以他的體格應該沒這么容易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