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正耀吃完飯坐在窗邊曬著太陽,那滋潤的樣子不知道還以為住院的是他呢。
護士來給她拔了針,囑咐她這幾天最好忌口。一旁的廖正耀幸災樂禍的看著宋安雅,等護士走了之后他笑道:“大半夜跟逃難似的說走就走,下雨都不知道帶把傘這下遭殃了吧?!?p> “我是看你們都在睡覺所以才沒打擾的好嘛?!彼伟惭挪环獾泥洁炝艘痪洌髅魇菫樗?,怎么就成了他嘲諷的點了。
廖正耀冷哼了一聲,“得了吧,就算自己出去不知道帶傘嗎?而且淋濕了不知道把自己弄干,黑熊都比你聰明。”
宋安雅白了他一樣,指了指門外,“你,出去,我要換衣服了。”剛剛護士走的時候說可你辦理出院了,醫(yī)院的消毒水味讓她渾身不自在。
“誰稀得看一樣?!绷握m然說著不饒人的話,但還是起身出去了。
辦好了出院,宋安雅本來想去看看凌渡,可廖正耀睨了她一眼,“他爸在呢,你確定見得到?”
一句話讓宋安雅像霜打的茄子一樣垂下了頭,不得不承認廖正耀說得對,凌海不會讓她見凌渡呢。
“走吧,現(xiàn)在上班還來得及?!彼伟惭庞袣鉄o力的說道。
廖正耀開著車沒有去公司,而是去了一家飯店,下車后他不耐煩的說道:“凌渡的那個朋友還真是沒眼色,我本來想著給胖子帶飯的時候順便請你吃個飯呢,可惜你沒這榮幸了?!?p> 昨晚胖子為了給自己打圓場肯定被那些人灌的夠嗆,這會兒回籠覺醒了喝點粥是最好的。
“伍德那是關心我,哪像你坐在病人床前吃飯,虧你干的出來。”宋安雅跟在廖正耀身后說道,不得不說廖正耀在氣人的方面還是有自己獨特的見解的。
服務員打包的時候廖正耀打電話問胖子在哪兒,宋安雅就靜靜的看著魚缸里的魚,幾條小魚不知疲倦的游來游去,宋安雅伸手敲了敲魚缸,小魚受驚瞬間四散游開。宋安雅像是找到了樂子,每當它們聚集起來的時候她就敲敲魚缸,樂此不疲。
打完電話的廖正耀回頭看到宋安雅,她像個孩子一樣玩著最無聊的游戲笑容卻是最明亮動人的。
一瞬間廖正耀想就這么放過宋安雅,或許她就是那一類應該活在陽光下的人,但轉眼間他又想惡毒的撕破她的笑臉,從小到大她經(jīng)歷了那么多不好的事情可憑什么她還能有這么干凈的笑容。
“先生您的打包好了?!狈諉T甜美的聲音打斷了廖正耀的思考,回神間他發(fā)現(xiàn)手中的紙巾已經(jīng)被緊緊的攥成了一團。
勾唇輕笑,“謝謝?!苯舆^了打包袋,走到宋安雅背后拍了拍她的肩膀,“走吧。”
宋安雅的唇角還留著沒有收回去的笑,她指著魚缸給他講著這個無聊的趣事。
廖正耀伸出修長的食指學著她的樣子敲了敲玻璃魚缸,小魚又散開了。
宋安雅‘咯咯咯’的笑出了聲,她側頭對廖正耀說道:“我之前聽別人說過,魚只有七秒鐘記憶,七秒過后它就什么也不記得了?!?p> “那是假的。”廖正耀毫不留情的拆穿了她。
“我當然知道?!彼伟惭排伺?,她又不是傻子,“我有時候想如果人也能只有七秒記憶多好啊?!彼溃曇粜〉牧握詾樽约郝犲e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