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吧,你們先跟著我,保護我的安全就行,需要你們做其他事我會跟你們說。一千五只是暫時的,反正不會虧待你們就是?!背栃Φ?,楊家二郎肯追隨他,實則正合他意,前陣子他還想著怎么把這兩人招到身邊呢,因為此二人實乃楚陽心目中最佳的安保人選。
兵王啊!能在傭兵界混成兵王的存在,保護他的人身安全當(dāng)然不在話下。
“好。”楊家二郎齊齊點頭,楊四郎又問:“那我們現(xiàn)在回貝海嗎?”
“還不行,我答應(yīng)了一位老人幫他找他的孫子,二十天前瞞著家人偷偷過港城的。”
“偷渡?”
“不是,老人是沈老哥介紹的,不是簡單人物,他孫子是偷偷辦的港城通行證。”
“可是港城那么大,找個人不容易吧?”
“當(dāng)然不容易。老人自己也找了許多天,出錢,請人,幾乎翻遍了整個港城,就是找不到?!?p> “會不會出事?”
“應(yīng)該不會,老人說他孫子其實性格有點偏軟,不會隨便得罪人,但也不排除這個可能,反正試試吧,能找到最好,找不到也不強求?!?p> “有詳細(xì)點的信息嗎?”
“有,姓程,叫程家遠(yuǎn),今年十五,身高一米七左右,家里管得很嚴(yán),這個年紀(jì)剛好又是叛逆期,所以偷跑出來玩了。這里還有他的照片,不過是兩年前照的,只能當(dāng)做參考。”楚陽說完,從懷里拿了兩張照片遞給楊四郎和楊五郎。
“這也難辦吧?這個年紀(jì)是比較貪玩好動的年紀(jì),天知道他會跑到哪里去?”楊四郎看了半晌說。
“貪玩?”楚陽心中一動,是啊,他怎么就沒想到呢,叛逆期的少年,除了玩還會什么?
“走,我想到了一個地方?!背栒f。
“什么地方?”
“游戲廳?!?p> ......
90年代,連網(wǎng)吧都沒有,能玩的地方少得可憐,卻是游戲廳最盛行的年代,幾乎每家游戲廳都會爆滿。尤其像程家遠(yuǎn)這種叛逆期的少年,最可能去的就是那里。
港城很大,游戲廳也不少,但一個個去查,還是要不了多長時間的,尤其是楚陽還花錢請了當(dāng)?shù)氐囊粋€小混混帶路。
請了兩輛摩托車,來了個地毯式搜索,下午四點之前,港城的游戲廳幾乎被楚陽幾個逛了個遍。但沒發(fā)現(xiàn)程家遠(yuǎn)的人影。不但如此,楚陽還拿著照片一個個去問了游戲廳里的人,包括老板在內(nèi),都說沒見過。
“只剩最偏僻的那家了?!背栃牡?,按小混混的說法,這家已經(jīng)是港城的最后一家游戲廳,如果這家還是沒消息,那楚陽只得另尋他法了。
小混混這次沒跟進(jìn)來,主要是這最后一家游戲廳其實是港城最亂的一家游戲廳,浪仔很多,搶幣、打架斗毆的事件時有發(fā)生。一言不合,拔刀就捅的事件都發(fā)生過幾次。
小混混就被別人打過,所以他怕,說什么也不肯進(jìn)去。楚陽想了想,反正是最后一家游戲廳了,也就沒有強求,把錢給他結(jié)了。
小混混拿著錢歡歡喜喜地去了。楚陽搖頭暗笑,混混混到這個地步,還當(dāng)什么混混呢?
......
小黑屋,毛坯房,門口掛了一塊遮光布,在這種地方開游戲廳,成本肯定不高......這是楚陽對眼前這家游戲廳的第一印象。隨手撥開遮光布,走了進(jìn)去。
人很多,楚陽意外。不是說經(jīng)常發(fā)生搶幣打架斗毆之類的事情,怎么生意還那么火爆?
走了一圈,楚陽三人分頭行動,在不惹人注意的情況下,悄悄將所有人都打量了一遍,沒有發(fā)現(xiàn)目標(biāo)。楚陽已經(jīng)不抱什么希望了,但還是拿出照片開始問,結(jié)果非常意外,第一個人就有了消息。
“咦?這不是那天那個小子嗎?飛哥,你過來看看,這是不是那天和我們玩街頭霸王那小子?”
“很像,十有八九就是那小子?!绷硪粋€混混說完,一瞬間楚陽就被八九個混混圍起來了。楚陽差點傻眼,等看到楊四郎和楊五郎悄無聲息走到他身旁之時,才鎮(zhèn)定下來:“干嘛?你們見過他?”
“見過,何止是見過?!币粋€混混冷笑。
“小子,大陸來的吧,快說,你和他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那位叫飛哥的混混冷聲問。
“沒關(guān)系啊?!背栒f。
“騙鬼吧你?沒關(guān)系你能從大陸追過來?”
“哎?!背枃@了口氣,“我也不想追過來啊,問題是他欠我很多錢,不追不行?!?p> “......我++,原來是慣犯!”
“怎么?這小子也欠了你們錢嗎?”楚陽詫異。
“啊呸!那小子那天在賭博機那里輸?shù)弥皇?00塊了,居然跑過來跟我們玩街頭霸王,仗著自己技術(shù)好,提出一把100,從我們手里贏了1000塊,等我們好不容易請了個高手過來,把他打成半血了,他居然借口肚子疼,趁上廁所的時候開溜了。”一個混混解釋道。
楚陽聞言暗暗摸了把汗:聽老人說,他孫子可是非常乖的啊,但現(xiàn)在.....乖乖仔變壞,那么容易的嗎?而且好生猛的說,和十幾個混混賭錢,還敢騙?
“關(guān)鍵是那把賭的可是1000啊,一把我們就能連本帶利贏回來了。”另一個混混接了一句。
“我草!他也是這樣欠我錢的啊,仗著自己技術(shù)好,從我手里贏了五千塊,等我好不容易手感來了把他打殘血了,他開溜了?!背柦械?。
“......”
“那你比較慘。”一個混混居然對楚陽生出了同情,難為楚陽了,想笑卻不能笑,只能憋著。
“散了吧,散了吧。只是一個和我們一樣被騙的同道中人?!蹦敲酗w哥揮手,讓混混們散去。一場危機就這樣化解于楚陽的隨機應(yīng)變之中。
“你們就沒再找過他嗎?”楚陽向飛哥問道,招呼楊四郎跟游戲廳老板買了幾十塊游戲幣,給一幫混混每個人都發(fā)了幾個,而飛哥分到了二三十個。
“找過,當(dāng)然找過。”收到游戲幣,蛇哥心情大好,差點就跟楚陽稱兄道弟了,“問題是港城那么大,找個人談何容易。不過我們不怕,反正他跑不了就是?!?p> “為何?”
“因為他的港城通行證,在我手里啊。”飛哥說,幸災(zāi)樂禍,“沒有通行證,我看他怎么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