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吧,為什么一個人坐在那里哭?!?p> 這個鐘鑫,一定是做律師太投入,把每個人都當成客戶了吧。
九翅沒有即刻回答,她用透明小叉在果盤里選了一塊火龍果吃下。
“我如果說出來,你一定覺得有充分的理由,可我不能說,因為沒人會信,有時候連我自己也不確信?!?p> “那不一定,你說來聽聽,不要忘記我是做什么的?!?p> “正是因為你是律師,可能更不會相信了,其實沒什么,就是分不清夢境和現(xiàn)實而已。對了,鐘律師,你是哪里人?”
“祖籍陜西榆林,8歲就隨父母到了深圳。”
“祖籍榆林?”
“對呀,你是哪里人?”
“我是四川的?!?p> “你說我長得像你朋友,說說他的故事吧,對了,你有他的相片嗎?”
“沒有,倒是有一副畫像?!?p> “畫像?這都什么年代了。”
“對呀這都什么年代了,哈哈,還是我畫的?!?p> “哦,看看行嗎?”
“嗯?!本懦岱鍪謾C,將那張收藏的肖像畫找出來,遞給鐘鑫。
鐘鑫端詳了一會,一語不發(fā)。
“怎么了?”九翅問。
“他是古人?”
“嗯,不不不,只是我畫的古裝,這樣更有意境嘛?!本懦徇B忙敷衍。
可鐘鑫眼睛里閃過的疑惑,九翅完全沒有注意到。
鐘鑫整晚比較安靜,感覺他說的每個字都是深思熟慮后的結(jié)果,這與九翅正好相反,除非九翅刻意隱瞞,否則每句話仿佛都是脫口而出。
“鐘律師,我是不是話太多了?”
“沒有,快十二點了,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送,我們公司就在附近,我車停在那里?!?p> “你們公司也在附近?哪里?”
“中旅倉庫?!?p> “哦,是挺近,我陪你走過去?!?p> “好的,謝謝鐘律師?!?p> “鐘律師?!弊咴跓o人的路上,九翅欲言又止。
“嗯?”
“我以后還能見到你嗎?”
“為什么不能?”
“我怕你嫌我煩?!?p> “呵呵,傻姑娘?!辩婗蔚男Γ尵懦崽?。
“我沒別的意思,就是想偶爾和鐘律師見個面,吃個飯就好了,不好意思,我接個電話?!?p> 鐘鑫點點頭,看著九翅。
“哦,好好好,我馬上到?!本懦岱畔码娫?,對鐘鑫說,“不好意思,代駕到了,我先走了,鐘律師拜拜?!?p> 告別鐘鑫,九翅跑到街對面,走進院子。
鐘鑫和九翅分開后,沒有回公司取車,而是叫了一輛的士離開了。坐在車上的鐘鑫深沉的凝望著窗外。
“這個九翅到底是什么人?”
其實,九翅給他看的那張畫像讓鐘鑫十分震驚,小時候爺爺家中有副畫,竟和九翅畫中的人物九成相似,爺爺說這是我們的祖先,還常常開玩笑說:“你看,鑫兒和他多像?!?p> 九翅口中的故人,難不成是他?!
鐘鑫笑笑連連搖搖頭,不可能,那幅畫據(jù)爺爺說是他的爺爺流傳下來的,而且就是個復(fù)制品,原畫早已不知去向。
這九翅到底是什么人?
畫面回到了鐘鑫第一次見九翅的那趟高鐵上。
那日鐘鑫剛坐下,就見身邊站著一個女孩子,忙起身讓座,剛坐下,她又起身,于是鐘鑫再次起身讓座,這讓鐘鑫看清了這位鄰座的長相。
“怎么這么眼熟?”
火車開動了,鐘鑫也沒再多想,打開電腦工作。
火車很快到了深圳,鐘鑫起身取行李,再次看見熟睡的九翅,不禁多看了兩眼,“奇怪,這人怎么像在哪兒見過?”
就在這時九翅睜開眼,看見他,張口就是“鄭公子!”
最奇怪的是九翅那張驚訝復(fù)雜,仿佛見了鬼的表情,讓鐘鑫訝異。
離開后的鐘鑫并沒有快速離去,而是留意著神情慌張緊追不放的九翅.........
后來九翅慌慌張張的跟丟了,鐘鑫便‘意外’的出現(xià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