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隨大軍出發(fā),九翅的心情卻十分復雜,她一步三回頭,依依不舍策馬而去。
此次出征齊國,鄭忽帶步兵5000,戰(zhàn)車300乘,騎兵1000,另有輜重文官跟隨,浩浩蕩蕩的隊伍日夜兼程,沿途多半是荒山野嶺,鮮有人家。
九翅特別不愿意騎馬,一有機會就下馬步行,她有一個絕技,馬兒離的再遠,只要她一聲響哨,馬兒便會飛奔過來找到九翅。
“為何老躲著我?”鄭忽不知何時,來到九翅的身邊。
“您多慮了吧,小的人輕命賤,巴結(jié)還來不及呢。”九翅頭也不抬,一邊走著一邊咬牙切齒。
“哦,原來還在怪我!”鄭忽微微一笑。
“我靠,還笑!”九翅恨的牙癢癢,抱拳回應到:“小的哪兒敢呀!”
“雍夫人一直暗中監(jiān)視你,與其他們查出真相,不如我出面送他們一程,如今不是皆大歡喜嗎,不然你怎么會投入我的麾下?”
“那是老娘有另有安排!”九翅恨恨的在心里怒懟鄭忽,表面卻故作鎮(zhèn)定?!昂呛?,也是啊?!?p> “兄弟兩怎么差這么遠!”九翅小聲嘟囔著,卻似乎被鄭忽聽見了。
“不急,你有大把時間知道我是怎樣的人?!闭f完鄭忽上馬離去,九翅也上馬隨行。
就快到營地,一頭野豬闖進了鄭忽的視線,他帶著陳謙追趕過去,“打來給你們加餐!”
那頭野豬嗷嗷的跑進對面的山丘,鄭忽陳謙緊追不放,九翅不放心也跟著追了出去。
“天色已晚,太子莫要窮追。”九翅見喊勸不聽,只能緊隨,不曾想野豬十分狡猾,”嗷嗷”的躲過追捕,往山頂跑去。
追著追著就是數(shù)里之外,野豬卻不見了蹤影,三人四處張望,安靜的樹林里,有隱約沙沙作響。
“不好,主子,有埋伏?!标愔t話音剛落,一隊人馬仿佛從天而降,迅速將三人團團圍住。
只見所有人都黑色衣衫,蒙面戴笠,只有明晃晃的刀光分外耀眼,讓人不寒而栗。
領(lǐng)頭的首領(lǐng)騎在馬背上,用刀指著鄭忽和九翅陳謙說:“三位都長的相貌堂堂,哪位是陸九翅?”
“他!”鄭忽指著九翅,九翅正想回應,又聽鄭忽說:“是鄭國太子鄭忽,諸位如若是求財,太子的身價,想必大家都清楚,必定比我這陸九翅值錢吧?”
“公子!”九翅厲聲制止鄭忽。
“可我們要的就是你陸九翅的命!”
“敢問是何人要我的命?”
“無可奉告!”那位首領(lǐng)說完揮刀砍下,九翅萬般心急,只見她一個箭步撲上去,刀從背后刺穿了九翅的肩胛,血流如注。
“九翅!”
“我沒事,太子快跑?!本懦釋⑧嵑龊莺萃崎_,與雍莫拔劍與蒙面歹人廝殺。
鄭忽哪里肯走,只是三人雖武藝超群,奈何寡不敵眾,眼看就支持不住了。
就在九翅已使盡最后一點力氣之時,遂已帶著人馬殺了過來。
“遂已!保護太子殿下!”
“是!”
很快,蒙面人在遂已的刀劍下,死傷慘重,無心戀戰(zhàn),那首領(lǐng)自知大勢已去,吆喝一聲,剩下的人紛紛撤離。
“陳謙,一定要留活口?!?p> 陳謙飛身躍下馬背,將蒙面首領(lǐng)從馬背上拽下,鄭忽眼疾手快,刀尖抵著蒙面首領(lǐng)的脖子,陳謙將其面罩拿下。
“是誰派你來的?說!”
“無可奉告!”
“陳謙,把人帶回去!”鄭忽抱著渾身是血的九翅焦急的對陳謙說。
“是!”
“快,快把九翅扶上馬?!贝藭r的九翅因失血過多,十分虛弱。
陳謙將九翅扶上鄭忽的馬,一群人飛奔回營地。
九翅早已無力支撐自己沉重的身體,但憑整個人靠在鄭忽身上,黑暗中,只聽見急促的馬蹄聲,和刺骨的寒風呼嘯聲。
“再見了,鄭忽,再見了鄭突,九翅這次怕是真的要回去了。”九翅摸著自己濕透的衣襟,冷的瑟瑟發(fā)抖。
“九翅,別睡!”朦朧中,鄭忽緊緊的抱著九翅,一遍又一遍的呼喊。
九翅渾身上下,只有淚水和鮮血是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