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的個親娘佛祖喲,這是什么!”在場的和尚不斷摸著自己的略有須渣的禿頭,一臉驚疑不可思議。
以他們的見識,又怎么可能看不出來,這名叫玄靈道長的中年道士,他現(xiàn)在在眾目睽睽之下所散發(fā)出來的力量,怎么看都不像是他覺醒出來的能力?
事實上,在這樣全世界的目光都聚集在這里的場合下。
就算道教那號稱三千道脈,數(shù)萬支流旁門的里面,有人能覺醒出某種既能吸人眼球,又是裝神弄鬼,糊弄那些愚民愚婦的的“能力”,他們也不敢暴露出來呀。
畢竟這樣的場合不比其他,在場可以說囊括了全世界的視線,而在全世界的范圍內(nèi)能識貨的能力者也是太多太多了,這可比某些專業(yè)打假的節(jié)目還要更考究人,也更加考驗道教本身的“純潔性”
稍微出上一點點的岔子,都絕對會引來其他宗教的冷嘲熱諷。而如果在這個‘太上真武玄元羅天大醮’上,又暴露出道教他們使用能力的“丑聞”,絕對會有無數(shù)人不介意狠狠地踏他一腳!
都說同行是冤家,又說唯有同行之間才是最赤裸裸的仇恨。
這句話,可能在大明這個浩瀚國域之內(nèi),與道教相愛相殺了數(shù)千年的佛教,才是真的深有感觸。
漫漫千年,兩個宗教此消彼長,彼消此長都只不過是常態(tài),至于在某些道士,某些和尚的鼓噪下所進行的滅佛,滅道德國家性行動,翻開史書更是屢見不鮮。
而到了現(xiàn)代,因為“超凡能力”出現(xiàn)的原因,在全世界的范圍之內(nèi),幾乎所有的宗教組織都在退潮。
本土的佛教借著他們之前的姿勢充分,還算多留下了一口元氣,在這個信仰荒漠的時代里可以算是勉強存活。
原本這個整個佛教協(xié)會里面的那一群禿頭們最值得驕傲的一件事。
畢竟他們的那位千古對頭,只不過因為是跪舔的時間稍晚了一些,其待遇就差了不止一個層次。
如果他們還能算得上是一條泥漿里的魚兒,可以稍微蹦噠一下的話,那道教那里就徹底淪為咸魚了,這樣的事實可把他們給高興壞了。
果然武帝陛下說得對,“在你已經(jīng)走入人生低谷的時候,不要氣餒。只要還能看到比你更低的人,你的心情就能立刻恢復了?!?p> 在一群難兄難弟,尤其是自己昔日的老對手面前高上一個頭,這種滋味簡直不能與外人言盡。
但當?shù)澜虃鞒鏊麄円谖洚斏教熘逄偷钪羞M行‘太上真武玄元羅天大醮’,而大明本身對此卻是不聞不問,甚至還有推波助瀾的嫌疑時。
在他們眼中,就像是一條明明已經(jīng)腌透了的“咸魚”,竟然還再翻身了!
這還有天理么!
所以今日來到這里佛教的觀禮者,說出來觀禮,其實就是來找茬的。
若是道教敢在這樣的場合下動出什么撲騰妖蛾子一般的能力,吸引人的眼球,甚至打算煥發(fā)第二春的話,他們絕對會在第一時間在現(xiàn)場把它給拆穿了!
阿彌那個陀佛,佛祖從小就教育我們要做一個誠實可靠,不說謊話的小沙彌,今日我終于做到了。道教的那群牛鼻子們,你們也就不要感激我了,就把我當作是你們?nèi)松缆飞系挠X者就行了。
可是在場的這群禿頭,再怎樣的渙散自己的想象,也沒有想到這樣的畫風啊。
“阿彌…陀陀佛……佛克佑!這不可能喲!永信大師,這是什么玩意兒,你知道么?”
正手握七星木劍,頌吟《太上說玄天大圣真武本傳神咒妙經(jīng)》的趙玄靈。
隨著時光流逝,那從他等等身軀中自內(nèi)而外煥發(fā)出來的柔和輕盈的光輝,愈加顯耀燦爛,簡直就真的快要凝成一某種實質(zhì)。
出人意料的是,從趙玄靈身上所映照出來的光輝,并非只是尋常的太陽光,亦或者其他尋常的色彩光輝。
那光輝在照在在大廳眾人身上之后,很多人都驚訝的發(fā)現(xiàn)自己的肉體頓時就已經(jīng)感覺到一陣溫暖舒適,仿佛正泡在一個溫潤的溫泉之中,叫人不忍離去。
而且更叫他們驚訝的是,在被著一層光輝照射的同時,自己身上那諸多陳年老傷,更隱隱有一種被徹底痊愈的錯覺感,腰不疼了,腿也不酸了,走路也不費勁了,自己早就干涸多年,繳械沒了子彈的某個部位,竟然也有了一種蠢蠢欲動的抬頭感。
“呼……”不自然的,所有能夠感受到這個光輝一臺的人,都是情不自禁的向前多挪了幾個位置,想仿佛是想要更多的被這種光輝照射到。
目望著這種脫離了自己想象的場面,在場終于有幾個和尚走到某個圓頭大耳,滿是彌勒佛相的大和尚旁邊,開始低聲問道。
當然了,他們對這個大和尚問出這一句,也不是在詢問這個和尚能夠看出什么他們看不出來的東西。
人家畢竟是金融管理碩士畢業(yè),一身所學都是撲在了對少林寺的管理,滿身精力都放在對上面的走動上了。若是問他佛學上的知識,他還能打上一兩句的機鋒。若是問他道教的哪些知識,估計他就只能在現(xiàn)場抓瞎了。
他們想要問的是,他有沒有從大明官方那里得到什么信息。
畢竟現(xiàn)在的這個場面,就是大明官方有意縱容出來的,若說他們對此毫不知情的話,這不是在忽悠人嗎?
“阿彌陀佛……佛曰不可說?!眻A頭大耳的永信和尚仔細的在心里過了幾遍最近幾日他所見到的諸位大明官方的大人物,可是這也沒有誰給自己提醒啊。
看看在場一個個皆是目露沉迷神色的大明官方的人,大和尚卻是心中一動:“莫不成是因為我們佛教最近十幾年風頭太盛,上面有人故意想要給我們上上眼藥?不行,看來貧僧得想想辦法和他們劃清界限了。”
想到此處,他徑直對那十幾位對他露出詢問神色的和尚,緩緩搖了搖頭。
“去你哥蛋蛋的“不可說”,直接‘說不知道’不就成了,跟我們說話還要拐彎抹角作甚!難道還怕我們笑你不成?”幾個和尚頓時心中一口老血想要吐在自己面前這和尚的禿頭上。
但在這個大殿里,他們那也只能暫時作罷。
“且叫我們看看,這些牛鼻子們的這場集會該如何的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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