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里,雖然氣頭上的她把那個妖孽的男人打了,但是清醒后,仔細(xì)想想,還真是后怕。當(dāng)時他半獸化瘋狂吸食自己血液的時候,還真是讓人感覺到了真正的畏懼。
于小魚依舊如往常一般沖著空蕩蕩的房間說了再見然后出門去了。
無邪站在窗前望著于小魚離去的身影,眉頭不禁皺了皺。
或許自己應(yīng)該換一種方式接近她?想著,無邪的身影忽然隱去,消失不見了。
“于小魚,你的嘴巴這是怎么了?”同桌看著于小魚開了兩個洞的嘴唇,忍不住關(guān)心的問道。
原本于小魚在班級里的人緣還是不錯的,但至從她家里出了事,關(guān)于鬧鬼的事情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也在學(xué)校里傳開了。大家也都漸漸遠(yuǎn)離了于小魚,于小魚的性格也開始變得清冷起來。
但是這些都無妨,于小魚并不在乎。比起父母“遇難”這件事來,其他一切都是很容易接受的。
只不過她的這位同桌對于小魚還算可以,該說話的時候也會好好的說話,也經(jīng)常會表達一下關(guān)心,這足以讓于小魚心里十分感動。
“沒什么,大概是被狗了吧?!庇谛◆~原本想說是自己咬的,但又覺得這樣會顯得自己太愚蠢;與此同時她的腦海里不知為什么竟然忽然想到了那只狐妖,于是就這么隨口說了出來。
“什么?被狗咬了?”王凱的聲音忽然從背后傳了出來。他走路的動靜太小,以至于不管是于小魚也好還是張海燕也好,都沒能及時察覺。
“我說王老師,你這不知道人嚇人會嚇?biāo)廊说膯??下次能不能別這么突然出現(xiàn)了?”于小魚不滿的瞪了王凱一眼。有時候她真的覺得王凱根本就沒有為人師表的樣子。
“你這丫頭,怎么跟老師說話呢~沒大沒小的~老師這是關(guān)心你!”王凱的目光掃過于小魚受傷的嘴唇,煞有其事的說道,“被狗咬了,可要記得打狂犬疫苗,這倒也算不上什么大不了的。但要是被其他動物咬了,那可就慘了!因為那動物很有可能把你當(dāng)獵物盯上,這可就不是受傷這么簡單了,很可能連生命都會遭到威脅。記住~千萬別被咬第二次~”
“知道啦!知道啦!我會小心的!”于小魚漫不經(jīng)心的應(yīng)和王凱說的話。心里卻想著,夢里遇到的事情都是假的,現(xiàn)實中根本不存在,所以自己能被咬第二次才怪。
王凱意味深長的看了于小魚一眼,眼底閃過一絲晦澀不明,卻是沒有再說什么。他轉(zhuǎn)身走上講臺,開始準(zhǔn)備上他的數(shù)學(xué)課。
中午,去食堂吃飯的時候,于小魚特意給自己買了一份紅棗煮的粥,又給自己買了紅豆的餡餅,還給自己買了木耳炒肉的菜。因為她總覺得自己一上午都有些頭昏,有種貧血的感覺,所以午餐也全點的補血的食物。
一下午的課程很快結(jié)束,而這一天,于小魚難得的決定留下來上晚自習(xí)。于小魚因為家里情況特殊所以是不用上晚自習(xí)的,但是,經(jīng)歷了昨晚的夢境,于小魚決定還是晚點回家,晚點睡覺的好。所以便留下來上晚自習(xí)了。她可不想一睡覺就做那個夢。
晚自習(xí)通常沒有老師待在教師,所以相對來說也比較自由,教室里并沒有坐滿,學(xué)全憑自覺。
于小魚趴在桌子上看書,不知為什么竟然走了神,又盯著手上的戒指發(fā)起呆來。
“小魚,你在看什么呢?”同桌推了推眼鏡小心的問道。從剛才開始她就注意到于小魚一直盯著自己的手指在看,心里有些擔(dān)心,終于忍不住開了口問道。
“我在看它?。 庇谛◆~伸出那只帶著黑戒的手指,伸到了同桌張海燕的面前。
張海燕疑惑不解,“不就是手指嗎?有什么好看的?你竟然盯著它發(fā)了半天的呆。你不會在自我欣賞自己的美手吧?”
張海燕的話讓于小魚一愣——難道海燕看不見自己手上的戒指?!自己從看到這枚戒指開始就一直沒有覺得有什么不對勁,除了它摘不下來這一點。確實從來沒有想過這戒指會有什么古怪,更沒有想過別人根本看不見之類的事情。
“你仔細(xì)看看,我這手指上有沒有什么東西?”于小魚趕緊問道,并且再次把手指伸到張海燕面前。
“什么都沒有??!你該不會是生病了吧?”張海燕盯于小魚的手指看了半天,終于是滿臉困惑,困惑之中還帶著一絲同情。
于小魚這下徹底震驚了——海燕看不見這枚戒指!怪不得她帶著這么突兀的黑色戒指來學(xué)校,明顯的違背了學(xué)校的規(guī)章制度,卻沒有任何老師批評自己或是讓自己摘下來,原來是他們根本看不見!
這么一想,夢里黑衣男子抓著自己手向自問黑戒問題的事情,還有自己被那只臭狐貍咬了的事情,或許并不一定是在做夢。
于小魚長吁了一口氣,她覺得自己現(xiàn)在非常需要冷靜一下。
她猛然站起了身:“我去操場透透氣?!?p> 張海燕有些擔(dān)心:“要不要我陪你?”
“不用?!闭f完于小魚徑直往教室外走去。
教室后門,一個身影也悄然離去。
夜色中的操場真的能夠讓人冷靜很多。于小魚走在操場上,操場邊上的燈光將她的身影一回拉長,一會縮短。
操場上零星的或坐或站著幾個學(xué)生。跑道上有幾個穿著運動裝的男生在跑步,那估計是體育生吧。于小魚心道。
于小魚又伸出手,她把手抬到自己面前,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手上的戒指,想要從上面看出什么破綻來。但是她的腳沒有停下,依舊沿著操場轉(zhuǎn)圈圈。
她忽然覺得父母的消失或許并不是那么簡單的事情。而她們留給自己的遺物就仿佛潘多拉的魔盒,至從被打開以后,自己的一切就都不一樣了。
雖然表面上沒有多大的變化,但是有些事情或許正在她的視線范圍外,悄然改變著。
通過這戒指或許能找到自己父母失蹤的線索也說不定,還有那本木書,這兩件東西是父母留下來的唯一的遺物,一定也不只是一本簡單的木書,或許只有通過解開這其中的秘密才能找到自己的父母。
不知為什么,于小魚忽然有了這種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