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北張大帥和知州的陸少將終于在八月末這天交火,兩軍打了三天,張家軍才以微弱的優(yōu)勢占了上風(fēng)。
陸家軍敗北,知州并入燕北,張大帥滿城通緝失蹤的陸少將。
一個(gè)月后,張大帥在張公館設(shè)宴,邀請燕北名流給新納的九姨太慶生。
寧家
“一個(gè)姨太太的生日也配這么隆重?!睂幖掖笮〗銓庼谏嘲l(fā)上,不屑哼道。
“姨太太怎么了,誰讓人家得了大帥歡心呢?!睂幎〗銓幥渥屜氯藢⒔裉斓难啾比請?bào)拿過來,“大帥登報(bào)給九姨太慶生,你看看,占了多大的篇幅?!?p> 寧霏霏哼哼兩聲,“那又怎樣,妾就是妾,自古壓不過正牌?!?p> 寧卿不理她了,心道:舊朝都滅多少年了,還天天端著嫡系的譜,膈應(yīng)誰呢。
抬頭就見寧檸從樓上下來,穿了一身藍(lán)底碎花旗袍,勾勒出玲瓏的身段,燙著時(shí)下流行的發(fā)型,耳垂上那對深藍(lán)寶石耳墜與旗袍相呼應(yīng),襯得那張嬌媚的臉更嫵媚。
心下一陣煩悶,她看不慣寧霏霏,但更討厭這個(gè)三年前突然冒出來的妹妹。
她們?nèi)酥兄挥袑帣幧淖詈每矗沧畹酶赣H的寵愛,這三年里到哪都帶著她。
今晚張公館的晚宴就帶了她去。
“喲,瞧瞧我們?nèi)〗憔褪遣灰话悖┐髂且粯硬痪?xì)!哪像我和大姐,跟小妹一比素的像個(gè)下人?!?p> 寧檸懶得理會寧卿,從她踏進(jìn)寧家那天起,就沒指望過姐妹情深的戲碼會出現(xiàn)在自己身上。
“二姐好眼力,這是父親特意從九華路的洋裁縫那里訂做的。”寧檸神色倨傲,你喜歡嫉妒,那就嫉妒個(gè)夠。
誰讓你沒有我長的好看呢。
寧卿臉一下就白了,指著寧檸,嘴里‘你你你’了半晌,才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話來,“得意什么,不過是父親養(yǎng)著的小玩意,遲早要送到床上被人玩爛?!?p> 其實(shí)她還想說,就跟你那個(gè)騷貨娘一樣,被人玩爛在床上,死的時(shí)候連件遮羞的衣服都沒有。
想了想到底還是沒說出來,畢竟父親不喜歡別人提起那個(gè)水性楊花的女人。
寧檸冷冷看著寧卿,“就算我被玩爛也比你送到床上沒人玩的強(qiáng),也是,這張臉的確挺讓人倒胃口?!?p> 寧霏霏自持身份,不屑與兩人說話,轉(zhuǎn)身去了外面。
“都給我閉嘴!”
渾厚的聲音從樓梯上傳來,兩人不說話了,看著穿中山服的寧正走下來。
寧檸挑眉,冷眼看著寧卿走過去,挽著寧正的胳膊,“父親,女兒跟小妹鬧著玩呢?!?p> 寧正很滿意寧卿的態(tài)度,但不喜她的臉。將目光移到寧檸身上,還是這張臉好看,他相信今晚她會是最耀眼的那一個(gè)人!
“寧檸,都準(zhǔn)備好了沒?”
寧檸舉起手里的包,笑的嫵媚,“催情藥嗎?哦,包里都裝滿了。”
寧正的臉一下就黑了,呵斥的話還沒說,寧檸已經(jīng)踩著高跟鞋出了大門。
寬敞的馬路上,一輛汽車緩慢向前行駛。
寧檸坐在副駕駛上,靜靜看著窗外一閃而過的繁花似錦。
已經(jīng)半年沒去過胭脂鎮(zhèn),也不知高姨有沒有照顧好夏夜。
想起那張稚嫩的臉,寧檸臉上厚重的偽裝裂了一道縫,射出絲絲縷縷溫柔。
雖然她跟夏夜同母異父,但在她心里,唯有他才是自己最親近的家人。
寧檸面上淡淡的,寧卿有句話說對了,她的確是寧正養(yǎng)著的寵物,待價(jià)而沽的寵物,只要籌碼到位,誰都可以抱走。
寧正將她接回寧家,并不是有多愛阿娘夏月,更不是對她父愛如山。
只是為了這張臉而已,這張能為他換來利益的臉。
“等下見了張大帥,你給我表現(xiàn)好點(diǎn)。”寧正威脅道:“你表現(xiàn)好了,夏夜那個(gè)小雜種才能有好日子過?!?p> 寧檸默不作聲,手緊緊攥緊,總有一天她要擺脫這個(gè)人。
一定!
空靈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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