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兆勤若有所思,半天臉色變緩,“兒童樂園這個想法很好?!?p> 成宇心里的石頭落地。
“你盡快把詳細方案做出來吧?!?p> “好?!背捎畲饝?yīng)著。
氣氛稍稍和緩。
成彥也附和著夸成宇,“這想法真的很有新意,正好目前酒店這塊是短板,沒有做過?!彼闯烧浊邳c頭,又虛夸了兩句。
成兆勤把眼鏡摘下來,放在辦公桌上,捏了捏眉心。
成彥知道沒什么事兒了,立即上前體貼又埋怨地說,“爸,你是不是又不舒服了?別生氣了。你身體還沒完全恢復,要悠著點才行?!?p> 成兆勤去年大病一場,差點中風,在醫(yī)院躺了五個月才能起來走路。
成宇豎起耳朵,放慢手上的動作。如果不是因為這件事,他不會答應(yīng)回來酒店上班。表面上,他并不關(guān)心這個對自己疏于管教的父親。
可是當成兆勤差點癱在床上,從醫(yī)院打電話求他回國的時候,他想起了母親的離開,母親對這個人一輩子的癡情,以及自己對母親的自責與遺憾。
或許,回去幫他,見見他,母親在那邊,也會欣慰一些。
“你少氣我兩次就行?!背烧浊谧焐线@么說,明顯已經(jīng)不動怒了。
成彥嘿嘿陪笑著,又問,“那今天中午在馥餐廳吃飯吧?”
成兆勤嗯了一聲。
成彥立即給餐飲部經(jīng)理打電話,說中午董事長要留下吃飯。那邊得了消息,去做準備。
“你中午也一起吧。”成彥掛了電話對成宇說。
“不了,我中午還有事?!彼妻o,打算就此離開。
成兆勤不滿地看了他一眼,成宇避開,假裝沒看到。
“也是,因為逸樓的事,最近他挺忙的。”成彥忙替他打圓場。
“先別走?!背烧浊谕蝗话l(fā)話留住他。
成宇正要再拿見設(shè)計師當擋箭牌,卻聽到成兆勤問了句,“總辦是不是有個叫蘇萌的?”
這句話像一顆炸彈,一下子在成宇腦袋里炸開。
他呆在原地,一瞬間,有無數(shù)個問題想問。董事長怎么知道蘇萌這個人的?他找蘇萌干什么?難道因為自己和她的事?是誰告的密?成彥嗎?
成宇直接看成彥,卻見他面上也是疑惑的表情,不似作偽。他已經(jīng)在回答,“是有個叫蘇萌的?!闭f著也狐疑地向成宇這邊看過來,意思是并不知道成兆勤問話的意思。
“讓她來一趟?!背烧浊诩傺b沒留意到兩人陰晴不定的臉色。
“她是總辦的人,有事吩咐的話直接找他們梁主任就行了?!背捎钫f。
不說還好,說了更顯突兀。
果然,成兆勤盯著他,要看穿他背后意圖的樣子。
成宇難得的在他的目光中慌亂起來,可是,沒辦法,他不想讓蘇萌見成兆勤。他幾乎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眼看著成兆勤就要發(fā)怒,成彥趕緊給成宇找臺階下,“蘇萌是成宇的秘書,有什么事和成宇說也一樣。”
成兆勤哼了一聲,“怎么?我現(xiàn)在想見個員工你們這么推三阻四?我說話不管用了是嗎?那我剛剛還見了工程王華友,管理張珍,稽查徐大磊,還罵了他們,是不是還要跟你們兩個認個錯?。“。俊?p> 成兆勤剛剛消下去的脾氣又爆發(fā)了。
成彥趕緊說,“不是!不是!成宇,快給蘇萌打電話,讓她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