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笙,這大半夜的你怎么在這荒山野嶺中”
端末好奇的向何一笙問道。
何一笙看了看端末,笑道“阿末姑娘,我不想騙你,也不想說,可以嗎?
“當然”端末點點頭,她也不是那種很想打探別人不想說的事的人。
“對不起”何一笙歉意說道“那還方便我問你,你怎么會在這荒山野嶺中呢?
端末坦然一笑,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說謊道“我看原本今日陽光明媚,就帶著兩仆人出城走走,不料半路迷路了,所以就走到了這破廟中。
此云疑惑的看了看自己眼前這兩個見面了就如同見朋友一樣笑的人,怎么兩個人,一個不說真話,一個干脆不說。
還是不是朋友了。
不過此云和馬夫還是配合著端末的謊話。
“哦,這城外之路,我還是挺熟的,明天我?guī)銈兓爻恰焙我惑系馈?p> “嗯,好”端末點點頭,轉(zhuǎn)而問道“何笙,那個你心愛的姑娘,怎么樣了,她好了嗎?
何一笙聽聞,那一直淺笑的嘴角冷了下來。
“她還是那樣,每天都要嚷嚷著有鬼”
端末見狀,也不再問及人家的傷心事。
廟外的月色也暗了下來,奔波和勞累的一天,眾人也略有些困意了。
何一笙看出了三人臉上的困意,小心的道“我們先休息吧,明天我?guī)銈兓爻恰?p> “好”端末點了點頭。
此云聰明伶俐的尋了一大堆干草,鋪在了地上,讓端末睡。
端末也沒什么推辭,小心地躺了上去,閉上了眼睛。
何一笙和此云馬夫幾人也各尋各的地,躺了下去。
這一夜可能是奔波的太累了,再加上前一晚也沒睡好,端末很安然的進入了夢鄉(xiāng)。
何一笙躺在旁邊的一木板上,眼睛看著黑漆漆的破窗外,似在想著什么。
時間飛逝,早晨,一道道溫暖的陽光輕輕灑了下來,通過那破爛的窗戶,照耀在了端末臉上。
睡夢中,端末只覺有什么東西特別刺眼。
又忽然那刺眼的感覺沒有了。
何一笙脫下自己身上的那件白衣外套,遮在了陽光滲進的破窗處,那個地上剛才被陽光照的皺著眉頭的人兒,又放松了神情,安然的入睡著。
不知又過了多久,端末終于從睡夢中醒來,睜了睜朦朧的睡眼,端末看見了掛在破窗上的白衣。
那不是何一笙的衣服嗎?
端末坐起身子,向著昨天何一笙睡的位置看去,只見空空也,早已沒有了人影。
難道,他走了。
端末站起身,環(huán)顧了一下破廟內(nèi),都沒有看見他的身影,而此云和車夫還在酣然入睡著。
端末躡手躡腳的路過兩人身旁,走出了破廟內(nèi)。
陽光輕柔的灑在她臉上,所有的困意一哄而散,只剩下一陣暖暖的感覺。
“你醒了”突然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
端末側(cè)臉一看,正是何一笙,他身著著一身干凈利落的白衣,看起來是那樣的不染世俗,陽光照耀在他的臉上,她笑的比陽光還溫暖。
此時的他手中正拿著一把小刀,在修砍著一根樹枝。
這樣的他又有一種鄰家少年的感覺。
“你在干嘛呢”端末看著他手中的刀子和樹枝問道。
“哦,我在制作魚叉”何一笙說道,“我剛才發(fā)現(xiàn)前面不遠處有一條小河,河里有很多的魚,今天早上我們就吃魚吧”
何一笙征求似的看著端末。
“好啊”端末點點頭,走到何一笙身旁,打量了一下他制作的魚叉問道“你做好了吧”
“嗯”何一笙收起刀子,點點頭。
“我跟你一起去吧,我也去那河邊洗漱一下”端末說道。
“好,我?guī)闳ァ?p> 何一笙拿著魚叉就帶著端末走出了廟內(nèi),兩人向著小溪的方向走去。
不一會兒,果然在端末眼中,一條清澈的小河流出現(xiàn)在她眼前,河水清澈見底,那些小魚兒被兩人一覽無余。
“你在岸上等著,我去抓魚”
何一笙放下魚叉,干凈利落的挽起褲腳和衣裳,又拿起魚叉下了河。
端末靠近水邊,蹲下了身體,觀察著那邊有大魚兒。
突然一條紅色的大鯉魚,緩緩游來,它毫無危機意識的游近了何一笙腳邊。
何一笙舉起魚叉,瞄準,突然一下,快很準的刺了下去。
“撲騰”水花濺起,待水花消失后,那清澈的河水中看見了那魚叉上叉住了那條大魚。
“哎呦,還真行”端末驚嘆的站起身來。
看起來叉魚也不是太難嗎,一時玩心四起,端末脫下的外套,挽起褲腳和衣裳。
向著何一笙道“何笙,我來試試”
何一笙見狀,把大魚拿出來扔到了岸上,將魚叉遞給端末。
端末接過魚叉小心的下了水,腳上傳來了絲絲清涼,現(xiàn)在也是正值盛夏時期,光腳踩著小溪河中,正是一種享受。
“小心”何一笙在其后護著她。
端末站穩(wěn)的了身子,開始觀察起河內(nèi)的魚看哪只更大一點。
無數(shù)小魚暢游著,突然,端末看見了一條大魚,學(xué)著何一笙的姿勢,舉起魚叉,正準備插下去。
“啊”忽然身后的何一笙尖叫一聲,一把健碩的身軀就撲到了端末身上。
“嗯”端末被這突如其來的重量壓的差點撲到了河中,連忙用魚叉頂在河中撐著自己的身體。
“蛇,有蛇”何一笙抱著端末激動的叫喊著。
端末脖子被他勒的生疼,此時的何一笙早就沒了那翩翩美少年的模樣。
端末背著這個看起來纖瘦實則重死人不償命的何一笙,小心的回過身來。
果然只見那清澈的水流中,一條黑自相間的小水蛇在暢游著。
“啊”端末也驚恐出聲,拿著魚叉阻止蛇的靠進。
“來了,來了,小心”何一笙指著蛇,提醒著。
“哎”端末跟著何一笙指的方向一叉一叉的叉著。
“呼~呼”沒過多久端末己然氣喘息息的道“那,那個,何笙,你能不能先下來”
“我沒被蛇咬死,會累死的”
“啊,哦”何一笙這才察覺到自己的失禮,強行的控制著自己對蛇的恐懼松開了端末。
其實剛才也是太突如其來了,所以他才會失了禮數(shù),而現(xiàn)在心情也平復(fù)不少,沒剛才那般怕了。
“阿末你,也怕蛇嗎”?何一笙眼睛緊盯著蛇,向端末問道。
“當然了”端末舉著魚叉,警惕的道。
“滋滋”正當兩人說話時,水蛇緩緩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