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畢竟是殿下的人,只聽從他的命令,但他剛才那樣子可不是誰都能看見的。
沒想到里面扔出來的石子剛好打到他的頭,疼得他齜牙咧嘴,這是用了多大的力氣。
他自然是不敢再待在這里,捂著頭不甘心的走了。
屋里蕭長硯看著這護身符原本的冷臉柔和了下來,看到“硯”字結(jié)尾后的那一筆不禁嘴角一勾,看破了她那點小心機。
這是怕他不認識她的字嗎?
她的字是他手把手教過的,他當然一眼就能認出來。
他溫柔看了好一會兒才打開端午的信,瞬間變了臉色
當看到“暴亂”和“差點受傷””的字眼眼神一冷,臉色陰沉的都能滴出水來。
看來皇城也不安全,有些事的確該提前了。
“來人,讓周全來見我”,他沉聲吩咐道。
“你不是找殿下嗎?這么快就出來了!”,王忠看到他剛進去就出來不禁問道。
說到這方仲元就一肚子氣,就他那臭脾氣有幾個人能忍受得了,也就他脾氣好。
這當然只是氣話,他來的這些日子,不管是士兵還是當?shù)匕傩諏λ€是比較服氣的,對商於的管理已初顯成效。
沒有人敢說他這個十六歲的少年是不諳世事的王爺。
“我被殿下趕出來了”,說完就氣呼呼的,他也不敢罵王爺啊。
被趕出來了?
“不對啊,我剛才還聽到殿下叫了周全”,他丈二摸不著頭腦。
方進士:……。
他不再理會往人胸口上插刀的王某人,捂著胸口大步離開。
木訥如王忠,當然猜不到那么多彎彎繞繞。
殿下心海底針啊。
……
“夫人我不想離開,我只想留在這里”,端午跪在地上表明自己并不想離開。
鄭氏看她的哥哥大小也是個當官的,再加上她救了女兒,放她出府也算是順理成章,要不然顯得成國公府太過苛刻。
沒想到她會拒絕,做下人誰不想脫離奴籍,還是她故作姿態(tài)想要的更多?
“你要想好,這種機會不是每次都有的,現(xiàn)在出府,你以后或許還能找個好人家”,她不過想替女兒報恩罷了。
“謝夫人體恤,小姐對奴婢有恩,奴婢只想照顧小姐”,她不像以前一樣老是低著頭,反而抬臉看著夫人。
她現(xiàn)在還不能走,她的任務還沒完成。
其實她走不走與鄭氏關系不大,可能是她的善意讓她動了幾分惻隱之心。
鄭氏現(xiàn)在才仔細打量這個小姑娘,無疑她是個樣貌清秀的,只是皮膚稍顯黝黑,個頭也沒有多高。
不似剛來的時候那么干癟,養(yǎng)的也紅潤了點,但還是很瘦小。
她記得她一直都是安安分分,平日里沒不多言語,所以存在感比較低,難以讓別人注意到她。
聽女兒說她哥哥剛中了進士,可能她也是個能識文斷字的。
沒辦法,鄭氏對會讀書認字的姑娘向來有偏愛,可能與她出身書香門第有關。
不過她這次的舉動倒是讓人刮目相看。
“既然這樣,成國公府也不會虧待了你。等你以后出嫁我會給你準備比較豐厚的嫁妝,讓你在成國公府風光嫁人”,鄭氏算一個守諾的人,這話定不是誆她的。
“多謝夫人”,無論她是帶著怎樣的目的入府,這時候她是感動的,像想到什么似的眼眶紅紅的。
鄭氏只當她是感動的,心下沒覺得有其他,只囑咐她好好照顧小姐就讓她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