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卻覺得這笑容異常扎眼,心里卻苦笑:她就說嘛,難怪這幾日課業(yè)這么趕。
不行,她要問清楚。
“小五,你去哪兒”,蕭長媛是最先發(fā)現小五跑出去的急忙喊道。
而她根本聽不見表姐說了什么,現在滿腦子都是“找蕭長硯問清楚”。
一路握著拳頭跑到華清殿,額頭的細汗清晰可見,胸口一陣陣起伏,臉微微發(fā)紅。
要是平日嬌氣的她定是不會一口氣不喘的跑著這里,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有一股氣支撐著她。
但小五還是感覺到自己的慌亂,對,第一反應是慌,然后才是生氣。
她站在門口深呼一口氣,手緊緊握拳闖了進去。
這里三年她來過很多次,可是心情沒有一次像如今這樣沉重,連進去都要下定決心。
進去后看到他淡定無絲毫不適,咬咬牙問道:
“殿下為何不早點跟我說?”,如果他早點說,她就……,可是,她又能怎么樣呢。
從頭到尾都沒有她發(fā)言的余地。
來到這里是皇上的旨意,回去也沒有誰的挽留,她憑什么任人擺布。
“你現在知道也不晚”,蕭長硯這句話讓小五炸毛了,這三年的師徒感情在他眼里就這么無足輕重嗎?
“殿下這話什么意思?”,她這時臉頰通紅不知道是剛才跑的還是氣的,胸脯微喘著,但是臉色很不好看。
“沒什么,你以后不必再來這里了”,隨手放下正在讀的書好似漫不經心的看著她薄唇吐出這么一句話。
這句話讓她徹底什么都不顧了大聲質問:“你是不是要娶張晴?所以看我不順眼要把我踢出來,怕我影響你們”,所以這段情誼你隨手就可以拋棄,這句話她沒有說,她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資格說出這種話。
蕭長硯臉色陰沉,冷聲道:“你最好明白在跟誰說話”。
印象中雖然他喜歡威脅、捉弄她,但從沒有像現在這么冷聲冷言的。
眼睛似乎有什么東西溢出來了,不過可能是與生俱來的驕傲不允許低頭,依然倔強的抬起頭死盯著他冷冷的回應:“是臣女冒犯了,希望殿下不要怪罪”。
然后迅速鎮(zhèn)定下來,然后揚勾起往日般的笑容“感謝殿下三年來的照顧,好歹師徒一場,師傅多多保重”。
她的高傲不允許她低頭。
說完行了個極標準的宮廷禮儀,一步一步地走出華清殿。
他看著她離開的背影腦海中浮現了一段話:“無論你做什么外祖父都是支持的,只是景五姑娘還得妥善安置,她畢竟無辜”,成國公府注定和三皇子無法走到一起。
嗬,有些人終究是留不住。
反觀全程的楊炎對景五小姐真是大寫的佩服,敢這么大聲質問殿下的全皇城恐怕找不出第二個,就連皇上也不曾對他們殿下大聲斥責。
不過殿下這又是何必呢?
可能是那次水痘的事讓他想明白了,皇后始終是個禍患,偏偏現在動不得,她留在宮里反而不是一件好事。
他們做奴才的不能過問主子的事,對于這種事最好的辦法是做“睜眼瞎”。
只是主子以后怕又是個“孤家寡人”了。
自從活潑的景五姑娘來到華清殿,這里能熱鬧一點,殿下也能多一點人情味,多好啊。
“殿下,要不要把這收起來”,楊炎指著的是小五平時上學時用的桌椅,畢竟以后都不需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