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瞿聽到韓天元的話后忽然笑了起來:
“這么多年還是第一次見有人想死的快些。”
“那么我能問一問你是誰,為什么要我死嗎?”韓天元很從容,很鎮(zhèn)定,甚至是心無波瀾。
秦瞿斜著眼看著渾身透著狼狽的韓天元嗤笑了一聲,對著身后的秦白霖說道:
“給他說道說道?也好讓他化作厲鬼后有個報仇的地方?”
“二公子說笑了,這次他遇到二公子,哪里還能這么幸運的保全魂魄,到時候灰飛煙滅一了百了怎么尋仇?”
秦白霖邊說著邊從腰間的一塊玉牌中取出了拇指大小椅子模樣的東西放在手心,對著它吹了口氣,小椅子慢慢變大直至能夠坐人,秦瞿便翹了個二郎腿歪坐在那黑松木的椅子上興致盎然的看著這出好戲開演。
“就是說你們害怕了?真是怕我去尋仇?哈哈哈,既然如此,你們還在我面前裝什么大爺?”
韓天元眼中滿是譏諷,嘲笑道。
“嗯,三叔確實謹慎過頭了,你不過一個喬大財不理會的私生子罷了,仗著與那個自身難保的靖陵君有些交情就敢不把我們秦羽宗放在眼里?”
秦瞿一拍腦門表情極其夸張的說道:
“哎呦,你看我這記性,差點忘了你和這正當權(quán)的丞相還有點關(guān)系呢,這可怎么辦呀,三叔,要不咱們給他賠個罪?”
“李魁現(xiàn)在正焦頭爛額的應付嶼國要借道東安國攻打宸國的事呢,哦對了,我還聽說駱駝峰上的薊逯宗,同樣擅長雷電的縹緲宗,擁有一座福地的皋玏宗都在不滿李魁實行的新政,不知道一個金丹境的書生能不能應付的來呢?”
秦白霖像是高高在上的老天爺,一副我能輕松捏死你的居高臨下。
“你們兩個人一唱一和配合的挺默契啊,自古賤主配刁奴真是一點也不假。”
韓天元其實并不是在拖延時間讓自己晚死個一時半刻,知己知彼百戰(zhàn)百勝,他必須得知道眼前的這兩個人的跟腳,否則就真是讓人家一只手就捏死了。
在這些對話里搜尋出了一些信息,大概知道了來的人是誰,這要得益于料事如神的李煥,知道他不肯和自己走后便留給了他幾張詳細的秦羽宗諜報,里面連秦鴻手底下的牽馬小廝有幾個紅顏知己姓甚名誰,身家?guī)自S有何弱點等等都記錄的清清楚楚。
如果說秦鴻夫婦去石玉客棧找替罪羊是他料定了的事的話,給韓天元這幾張諜報就是以防一個萬萬一,按照常理來說若是秦鴻夫婦在石玉客棧就拿下韓天元為秦羽宗找回場子便沒什么萬一了,可一旦秦鴻夫婦鎩羽而歸就應該會暫時蟄伏,也不應該有萬一才對。
所以李煥才說這是應付萬萬一時候用的信息。不過李煥一直秉承著多留一手的習慣確實為韓天元多謀劃了一程,現(xiàn)在萬萬一就在眼前。
當然之前把小狐貍帶走的老頭已經(jīng)明明白白的告訴了他來者是誰,只不過韓天元不相信罷了,如今試探過后那老頭確實沒有誆騙他。
“三叔,讓他閉嘴吧。我嫌這小子嘴臭!”
秦瞿還不忘急忙提醒秦白霖:
“可別打壞了這眼泉水,這可是座小結(jié)丹院!”
“二公子放心,這小子躲在這也不過是料定咱們投鼠忌器,不敢和他硬搏,卻低估了咱們秦羽宗的本事了!”
秦白霖飛身到韓天元頭頂,向下扔出一根銀色繩索,韓天元沒有任何反抗掙扎雙手握劍抵在胸口,銀色繩索直入水中將韓天元團團捆住,越捆越緊時韓天元源源不斷的汲取著泉水里的靈氣,又將靈氣灌入握著的冰蠶劍中,越來越緊的捆仙繩不斷的磨著鋒利的劍刃,泉水的溫度急劇升高,好在韓天元平時就重視淬煉體魄,憑著毅力還能夠經(jīng)受得住。冰蠶劍與捆仙繩正在比拼靈氣以及品軼。
起先捆仙繩并不懼怕冰蠶劍,一個勁兒的縮小,根本無視冰蠶劍與韓天元自身用靈氣的抵抗。
因為秦白霖是洞海境修士,靈氣都是精煉出來的,比韓天元泉水中的靈氣精純,力量大。
而就在捆仙繩輕松攻城掠地的時候冰蠶劍不樂意了,鋒利的劍刃不斷的抵抗捆仙繩的力道,捆仙繩逐漸出現(xiàn)了磨損。
冰蠶劍本就喜水,名字中有個“冰”字即說明一切,恰好萬靈泉又飽含靈氣,冰蠶劍如猛虎歸山,威力一下子暴漲,而這捆仙繩是一頭三百年大妖的筋骨由雷電之法淬煉而成,與這萬靈泉天然相克,使出五成之力都頗為費勁,又遇到了威力加強的冰蠶劍,捆仙繩這次確實遇到了克星。
秦白霖額頭出現(xiàn)了細細密密的汗珠,捆仙繩遇到強敵使不出法寶本身的威力,秦白霖三處洞府里的靈氣消耗實在太過嚴重,隨著靈氣越用越多,量大就有了優(yōu)勢,韓天元的靈氣是豁出去打開氣府大門任由泉水靈氣灌入,把自己當成靈氣的傳輸渠道,那萬靈泉被秦瞿稱為小結(jié)丹院,又能滋養(yǎng)著狐兒嶺的萬種生靈,其靈氣底蘊必然比你一個洞海境修士多得多。
此時捆仙繩已經(jīng)被磨損大半,秦白霖大喊一聲:
“收!”
捆仙繩也如釋重負趕緊松開韓天元回到秦白霖手中。韓天元豁的出去把自己當通道是因為本來就危在旦夕,秦白霖可不會平白無故干這種傻事,自古光腳不怕穿鞋的,反正韓天元是豁的出去才能豁出一條活路,而秦白霖既沒有豁出去的理由,又處處掣肘投鼠忌器不敢破壞萬靈泉,才如此窩火的吃了癟。
一個洞海境巔峰的修士竟然被一個開府境的毛都沒長齊的小子逼到揮汗如雨,秦白霖面色微白卻十分想要親手去宰了水里這個兔崽子:
“二公子,要不然讓我入水里擊殺了他。近身肉搏也壞不了這山根水脈!”
“三叔何必大材小用,你那三百年的捆仙繩不行,就用我這五百年的縛妖索啊,反正現(xiàn)在也無事慢慢逗他玩唄。”
秦瞿看了看日頭又用秦羽宗的獨門隱音術(shù)問秦白霖道:
“那邊如何了?”
“說是不會在狐兒嶺動手,怕壞了這里的山根水脈沒法和您交待。
大概會去把胡云騙到狐兒嶺往東離彬獼大山不太遠的地方。
說是既偏遠不會被朝廷的眼線看到,又寬闊視野極好,胡云逃不出去。
白圩說這次是萬無一失,請二公子放心。”
秦白霖同樣用隱音術(shù)回答。
“狐兒嶺往東與彬獼大山的交界處有一處很深的峽谷,峽谷下面的河床已經(jīng)干涸,如果有一個人站在峽谷上面俯瞰確實視野極好,白圩的心思還真是縝密,這么好的一條狗三房四房的人竟然不重用,怨不得現(xiàn)在這么慘淡?!?p> 秦瞿搖著頭用隱音術(shù)評價道,這個時候的秦瞿志得意滿,瞇眼看著泉水里落魄不堪卻無比倔強的少年神情倨傲的對他說道:
“是誰給你的膽子竟然敢?guī)椭顭ò炎N哪珬n首示眾?就憑一個脫不開身的李魁?”
“我還道秦鴻是個輸不起的,又不敢去找李魁或者喬大財,才拿我開刀解解心寬?,F(xiàn)在才知道原來二公子是借著秦羽宗的名頭徇私報仇來了。真想不出來你那哥哥知道了會是個什么心思?!”
韓天元字字誅心。
韓天元知道祝文墨是秦瞿的親舅舅,秦瞿更是祝文墨從小看著長大的,秦瞿的父親從小不怎么在家,多是祝文墨照應他們母子,秦瞿其實內(nèi)心視祝文墨比他父親還親。
祝文墨境界是第四境洞海境,秦白霖是第四境洞海境巔峰,又是秦家的遠方親戚,地位卻遠遠不及祝文墨,這里面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秦瞿和秦瞿母親的作用。
秦白霖的袖劍是千年大妖的筋骨煉化而成,無比珍貴,卻是自己的福緣際會所得,而祝文墨的雷爍劍卻是祖師堂里的鎮(zhèn)山之寶中品軼最差的,可依然是祖師堂里出來的寶貝,整個秦羽宗能夠拿的出鎮(zhèn)山之寶的一個手就能數(shù)出來。
“他不會知道的。你入了狐兒嶺被群妖所食,就算是有人想為你報仇也沒證據(jù),不能血口噴人吧!況且能罩著你的李魁焦頭爛額的,能知道你咋死的?”
秦瞿也直指人心,聳了聳肩道:
“我可不信!”
說著從自己的玉牌里取出一根金色的縛妖索拋給秦白霖。
秦白霖又如法炮制把金色縛妖索投入水里,這回韓天元沒有束手就擒冰蠶劍灌入靈氣在水中使出無名三招,泉水轟隆作響激起一丈多高的水柱。
韓天元從水中飛身而出,秦白霖提起已經(jīng)斷了一節(jié)的縛妖索向韓天元甩去,韓天元抓住縛妖索的一端,秦白霖用力一拉,韓天元被拉到秦白霖的眼前,秦白霖抬起另一只手向韓天元胸口拍去。
韓天元則扔了冰蠶劍也一掌迎向秦白霖,秦瞿有些興致索然,這少年一心求速死也算是上策,可讓他死的這么痛快真是不夠解恨!
電光火石之間,一副骨頭架子從空中墜下摔得七零八落,秦瞿如遭雷擊站起身來手里多了一把劍。韓天元從容撿起地上的冰蠶劍,手里還多出了一副袖劍和一個比他懷里藏著的那個洞天玉牌小一半的青色玉牌。
韓天元把東西都放入了自己的洞天玉牌里,又從里面拿出張大猛的那副大錘,秦瞿看著韓天元拿出又拿進的洞天玉牌心下驚愕,這塊洞天玉牌無論品相和大小皆比自己的這塊還好,這韓天元真的是喬大財根本不理會的私生子?
此時二人相距不過百米,氣氛劍拔弩張都等著對方出手。但誰都沒有輕舉妄動。
“在石玉客棧你還沒有這般本事,怎么身負重傷還能如此?”
秦瞿忍不住想知道自己錯在哪了,他也是花了大力氣摸清了韓天元的老底才敢放手一搏的。
要不然他怎么能清楚的知道韓天元的真實身份,都與何人是親朋好友。
單單查出韓天元用的是假的通關(guān)文牒這一項就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畢竟這是宸國國君親自給辦的通關(guān)文牒,再怎么糊弄也是有據(jù)可查的,不一般的人輕易都發(fā)現(xiàn)不了什么漏洞。
當然秦羽宗在宸國也是有些勢力的,查這些不過是多費些時日和精力的事,但這指的是秦羽宗的宗主秦鴻,秦瞿雖然在秦羽宗頗受重視但很多關(guān)系和勢力他是沒有權(quán)限動用的,當然很大一部分他根本不知道,他想要通過自己的關(guān)系來知道韓天元的真實身份不僅搭上了許多人情,也確實花了太多神仙錢。
但直到現(xiàn)在秦瞿都覺得這些花的值,哪怕花再多都可以。
韓天元的修行跟腳是秦瞿仔細問過自己的嫂子甄羽,又問過祝文墨當日身邊跟著的兩個親眼所見當日情況的徒弟后仔細研究過的結(jié)果。
他為防韓天元還有隱瞞又讓白圩化身各種路人一路跟隨,雖然最后白圩與小黑猿圍擊韓天元時,韓天元竟然把小黑猿打死了太過出乎意料,但韓天元為此也付出了巨大的代價,就這樣的一個將死之人他絲毫沒有松懈或者大意,他仍請了秦白霖一個洞海境巔峰的修士來壓陣。
秦瞿的洞天玉牌中還帶上了秦羽宗的鎮(zhèn)山之寶風雷針,想著就算那幾個修為一般的鬼魅,甚至那個六境武夫魂魄也來幫忙,自己身上帶的雷電法寶就可以把他們?nèi)辗?,誰讓他們都怕這雷電罡風呢。
秦瞿真的覺得自己的準備是萬無一失的。雖然現(xiàn)在他倆還沒有交手沒有分出勝負,但他仍不甘心,他不知道哪里出了紕漏,一個小洞天都要崩碎的人突然修為大增,比沒受傷的時候更厲害?
“你聽過窮寇莫追這個詞語嗎?兵家圣人曾說‘窮寇勿迫,此用兵之法也’。當然如果你就是要追,那我只能用兵家?guī)孜淮笮奘空f的背水一戰(zhàn),破釜沉舟來迎接你了。”
韓天元到這樣的生死關(guān)頭竟然真正的靜下來了,心如止水:
“最差的結(jié)果也不過是同歸于盡而已,我沒什么可失去得了,如果你也和我一樣豁的出去,也許還能活著出去!接招吧!”
韓天元因為有了氣府中的靈氣幫助,手臂能夠靈活的使用大錘,韓天元第一次酣暢淋漓的使用出張大猛的無名三招向秦瞿進攻,秦瞿沒有力敵而是退后幾步接連的拋出一個色彩絢麗上面隱約有雷電火光的琉璃珠子,一個渾身寫滿古篆的玲瓏寶塔,一件素雅的白瓷鎮(zhèn)紙。
大錘輕松打碎了琉璃珠子,大錘也與琉璃珠子里蘊藏的一道藍色雷電相遇,如此近距離的攻擊,本該氣勢恢宏能夠劈開不起眼的大錘進而劈死手拿大錘的韓天元的雷電竟被大錘輕松吸收,如泥牛入海沒激起半點漣漪。
倒是所遇雷電的大錘越發(fā)嶄新,閃著銀光。幾乎同時玲瓏寶塔上的古篆大放異彩,寶塔變成并不算太大的山丘要把韓天元壓在塔下,白瓷鎮(zhèn)紙也被大錘打碎釋放出一股浩然正氣撲面而來。
大錘砸向?qū)毸岩婎j勢,寶塔出現(xiàn)了四條裂縫但仍繼續(xù)壓了下來,與此同時浩然正氣透過大錘直撲韓天元,韓天元幾乎腹背受敵力不從心,但當韓天元再一次舞動大錘砸向?qū)毸r,寶塔被大錘擊成齏粉,連韓天元都驚訝了!
“你到底是誰?你和儒家有何關(guān)聯(lián)?”
秦瞿現(xiàn)在心里充滿了恐懼,不是打不打的過韓天元的沒把握,而是那陣浩然之氣不僅沒有讓他體無完膚,反而幫助他在最后一擊中把即使并不算大的寶塔變?yōu)辇W粉。
秦瞿雖然境界不高卻是見過世面的,他無比確定韓天元手里的這兩個大錘比秦白霖那千年大妖的筋骨做成的袖劍更珍貴。
所以,眼前的這個少年到底是誰?自己真的惹得起嗎?可未戰(zhàn)先怯是兵家之大忌,秦瞿穩(wěn)了穩(wěn)心神,對韓天元客氣的說道:
“是我太過莽撞了,韓公子說說條件,咱們化干戈為玉帛可好?”
“我怕我以后的路走著走著就不知道怎么死了?!?p> 韓天元并不認可。
“韓公子說笑了,韓公子想必對秦羽宗內(nèi)部的情況十分熟悉,知道給我諸多殊榮不過是為了收買人心,制衡各房的利益而已。
此次擅自做主,回去后不死也會扒層皮,哪里還有心氣再與公子作對?”
秦瞿從頭發(fā)絲到腳趾頭蓋都表現(xiàn)出了十足的誠意說道:
“我這洞天玉牌里有一枚秦羽宗祖師堂品軼第三的法寶風雷針,是由秦羽宗的開山祖師引天地之雷電罡風歷經(jīng)百年由十米銅柱慢慢磨成的繡花針,此針蘊含著濃烈的雷精電精,魑魅魍魎不敢近前,即便是對上觀云境的修士都有一戰(zhàn)之力。
這洞天玉牌中還有一些其他的靈器法寶,都沒這個厲害但各有各的特色,這一個玉牌的東西全歸你,你讓我回到秦羽宗,我定一個字都不說今天之事,如何?”
“那風雷針那么厲害你使出來對付我不是正好?何必談這不一定能成的買賣?!?p> “公子莫要恥笑我了,你那大錘專吃我這雷電,我怎敢放肆。”
秦瞿越說姿態(tài)越低。
“是啊,那你這最重要的寶貝使出來沒用處,其他的寶貝應該也不行,不過你是洗髓境修士,境界高出我兩個,單用法寶可能不行,但是與我以命相博又有法寶傍身的話,你可以輕松而勝的。
那秦白霖失手是因為他過于自傲自己的近身肉搏的能力了,本來可以一擊至勝卻非要與我近身肉搏,保證萬無一失,最后才失了性命。
不如你試一試就知道我說的真假了?!表n天元也極其誠懇的邀戰(zhàn)。
秦瞿心中腹議不已:
“想讓我上當?真是信了你的邪!”
臉上卻面露痛苦之色說道:
“東西我只有這么多,公子不嫌棄的話把樹林外的那寶輦與美女留下?”
韓天元默不作聲看著秦瞿,秦瞿扛了一會兒只好繳械投降道:
“我身上還穿了一件白熾軟精甲,按理說下五境是沒人能夠打的破的,但我不確定你的大錘子行不行,也不確定你會不會直接用類似拷魂拘魄的法子?!?p> 秦瞿臉上的肉都在抖:
“我真的只有這么多了?!?p> “成交!”
韓天元看著秦瞿脫了外面的錦繡長袍,把里面的金黃色軟甲扔了過來,又把洞天玉牌拋了過來,用隱音術(shù)對韓天元說了洞天玉牌的開門關(guān)門之法。
“你就不怕你把東西都給我了,我卻不讓你走?”
韓天元笑容玩味的說道。
“不怕,你既然與儒家有些關(guān)系,應該還是很深的淵源,那應該不會做出這樣的勾當,再說給還有半數(shù)機會回去,不給不是一點機會也沒有了?”
秦瞿也怕,說什么信儒家的人品都是戴高帽子罷了,只是不賭一賭怎么辦?真打起來地動山搖的,就算打贏了又瞞得了誰?到時候喬大財和李魁再上一次秦嶺山?自己又不是秦鴻,到時候還不是個死?更何況自己根本沒有把握打贏。
“行了,你走吧。不許回頭!”
韓天元見秦瞿走后,才墜下強撐著的一口氣,躺在地上筋骨俱疼。
“這位公子真是唬人的好手段啊!兵法學的這么好,現(xiàn)在該唱哪一出了?”
遠處有一個熟悉的聲音飄蕩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