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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家末徒

第五十五章 打架最費錢

法家末徒 王小瑋 2820 2018-12-05 00:14:41

  韓天元在驛站聽到關于李魁的消息后很是開心,雖然李魁和他說了不用擔心殿試的情況,可是自己就是這操心的命,生怕萬一出了什么差子耽誤了李魁的正事。

  今天能夠聽聞殿試的消息韓天元十分開心,只不過知道韓天元文牒身份之后的那個清瘦老者還因為自己的出言不遜一直惴惴不安。

  韓天元問過驛丞還有多少里路就出了洛水城的轄境后便整個白天都在屋內休息。

  到了傍晚又拜托驛丞為自己準備晚餐,驛丞為了彌補早晨可能給這貴人留下的惡感,為他準備了一頓豐盛的晚餐。

  韓天元見狀,明白這驛丞多半是自掏腰包想要破財消災的。

  便從袖口處掏出了幾兩碎銀子遞給驛丞,還怕驛丞心中惶惶,說自己穿著寒酸,那官員早晨有此一問也是正常,從側面也能看出驛站管理嚴格之類的。

  驛丞更是誠惶誠恐哪里敢收,一再推辭,最后還是韓天元板起臉來,驛丞這才戰(zhàn)戰(zhàn)兢兢收下,心中對這位喬裝打扮平易近人的貴人增添了許多好感。

  飽飽吃過這頓高價飯之后韓天元見天色已晚便整理行裝繼續(xù)趕路了。

  烽山郵驛是距離洛水城最近的一處大的驛站,往來的軍報,一些別國來的使節(jié),每年各地來洛水城述職的封疆大吏,還有一些與官府修好的山上的修士或是山下宗門里的武夫都會在此投宿。

  驛丞也算是見過世面的人,卻從沒有見過比已經離開的這個少年還怪異的人了。

  明明是王室宗親卻偏偏打扮成最窮苦的平頭百姓,明明一般的人都是白天趕路晚上休息,這人卻偏偏反其道而行之,真是奇哉怪哉。

  韓天元仍然邊走邊練劍法,只不過今天晚上他沒有像往常一樣撿一根樹枝邊走邊比劃,今天他手中真的拿了一把劍,只是沒有摘下劍鞘比劃了幾下便把它別在了腰間。

  接著仍然是雷打不動的邊走邊修習心法。直到身后有三個人與他的距離越來越近,他才停下腳步,一手握住劍柄轉過身來與三人對峙。

  “杜月衫還真沉得住氣誒,非得出了洛水城的轄境,其實我覺得也不用這么謹慎,不在洛水城里面出人命就行了,荒郊野外的,出不出轄境都一樣啊?!?p>  韓天元邊對三個黑衣蒙面人感嘆道邊一把抽出冰蠶劍,冰蠶劍在月光的照射下泛著銀光。

  三位黑衣人均未說話,而是手持匕首暴起直接沖韓天元身體的各處要害而來,韓天元閉著眼睛使出全力把這些天練了不下一萬次的招式一一使出。

  三個黑衣人沒能近身肉搏,一個被冰蠶劍輕輕劃傷了皮肉,剩下兩個只是劃破了衣服。

  韓天元看到這結果有些失望,嘆了口氣,又舉起寶劍開始第二輪的防御。

  三位黑衣人訓練有素,沒有給他留任何喘息的機會,從不同方向又一次開始攻擊。

  韓天元這次睜大眼睛看著三人仍然是嫻熟的三招一氣呵成,只不過第二次的氣力更小,鋒利的寶劍碰到三人的身體,只是像碰到了石頭一樣發(fā)出細微的碰撞聲,這回衣服都沒有劃破。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有些無奈,還是不得要領啊。

  看著眼前這個少年手在劇烈的顫抖,而且每次都是這三招,看來已經黔驢技窮,其中的一個黑衣人用傲慢的語氣說道:

  “你既不是能夠使用靈氣的養(yǎng)氣修士,也不是氣力過人筋骨強硬的武夫,白白可惜了這把寶劍和這精妙的劍術。還是我們哥三個替你物盡其用吧?!?p>  三人又一次開始暴起向韓天元襲來,韓天元仍然是那三招,只不過這次氣力更是微弱,寶劍已經發(fā)揮不出劍術的玄妙,剛剛說話的那個黑衣人利用武夫堅實的身體底子硬生生的破開了已是強弩之末的精妙劍術,手中的匕首直刺韓天元的心臟而去。

  韓天元心念微動,左手握住了已經到心口處的匕首,鮮血一滴滴的順著匕首往下流。黑衣蒙面人輕蔑的看了一眼螳臂當車的韓天元,用力向內刺去,幾乎是同時,右手持劍的韓天元用力向黑衣人胳膊砍去。

  本來其他兩個黑衣人看大局已定就沒有上前馳援,這頭功還是不要和心胸狹隘的帶頭大哥爭搶的明智,卻想不到那少年沒有被殺,反倒是自己的帶頭大哥少了一條胳膊。

  二人反應過來后立馬全力投入戰(zhàn)斗,已經失去一條胳膊的男子更是近乎瘋狂用僅剩的一個拳頭向韓天元砸來,韓天元險些躲不過去。

  知道不能夠再讓這三個起碼是五鏡的純粹武夫近身,否則自己肯定一拳就被打死了。

  于是一遍一遍使出張大猛教給自己的無名三招,直到韓天元把事先放到了袖口處的那最后的六顆琉璃翠的靈氣全部用完。

  韓天元手中的劍當啷一聲掉在了地上,手指頭都僵在那里動都動不得了,再看那三個黑衣人,斷胳膊的帶頭人最慘,身上血流不止,傷勢最重,其他兩個人雖然有傷卻并不致命,還是有一戰(zhàn)之力的。

  見韓天元連兵器都握不住了,覺得時機已到,二人有了之前輕敵的教訓,這次異常小心并都使出全力,要置韓天元于死地,決不能再出差錯。

  韓天元閉著眼睛看似無奈受死卻是在默默汲取七彩琉璃盞中的靈氣來運用母親傳與自己的心經,韓天元既占了天時,最適合晚上修煉的功法在晚上也會發(fā)揮出最大的效力來。

  又占了地利,四周空曠無人又是山野荒地,拷魂拘魄也很適合,但卻沒有占據(jù)最為關鍵是人和二字。

  二人有傷在身,戰(zhàn)力也就是之前的五成左右,但是沒有靈氣加持的韓天元,就是一個五境甚至六境武夫的五成戰(zhàn)力都抵御不住,更何況兩個?

  韓天元內心不斷盤算,如何讓自己逃過這一劫,卻發(fā)現(xiàn)確實是一局死棋。

  幾乎就是同時,韓天元睜開幽蘭色的眼睛,而黑衣人一個正面交鋒,另一個背面突襲一起下手,韓天元之前從陳阿婆處學得的躲避術的皮毛無法做到同時躲開。

  他又得在黑衣人近身之時穩(wěn)準狠的抓住那人的魂魄,所以他毫不猶豫的選擇了正面襲擊的黑衣人。

  在黑衣人的匕首剛剛要刺破他心臟皮膚的一瞬間,韓天元抓出了這個黑衣人的魂魄,側身一避,匕首飛出數(shù)丈外。

  偷襲韓天元背后的黑衣人早就被一只無聲無息的箭矢射中心臟僵直的躺在地上。

  韓天元顫顫巍巍的把那黑衣人的魂魄丟入綠玉杖中,也顧不得會不會毀壞這把手杖。

  又從洞天玉牌中取出了兩顆之前章醫(yī)師配的止疼藥,一顆吃了下去,一顆捏碎了涂在最重的那個傷口上。

  “現(xiàn)在想想在陶罐村那次與那個佝僂男子打架真是幸福,就算被打爆了還是知道有人會來救我,幫我收拾殘局,還會有人來給我看傷治病。

  現(xiàn)在疼成這樣還得提著一口氣不能讓自己昏死過去,才知道那些覺得生活沒那么艱難的人,都是有人在替你承擔外面的腥風血雨啊。

  以前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那時候還有臉和陳阿婆章醫(yī)師抱怨?”

  韓天元為了提振精神自言自語的磨叨著。

  “唉,要是會馭劍而走就好了,這會兒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可咋辦?”

  韓天元收好冰蠶劍,硬支撐著走到三個黑衣人身邊看看有什么值錢的物件能夠填補自己的虧空。

  這次大戰(zhàn)之后自己就徹底回到了一窮二白的時候。已經失去一條胳膊的黑衣人呼吸微弱,但還活著,從他身上除了找出一小瓷瓶外什么都沒找到,韓天元覺得這瓷瓶里的藥丸可能這就是傳說中的那種吃完立馬氣絕的毒藥。

  已經沒有魂魄的尸體和被暗中射死的黑衣人身上也是一個瓷瓶而已,并無其他收獲。

  看來這次真的是血本無歸了。韓天元再次哀嘆。

  “你若是能活著回去見到你的主子,你就告訴他,我韓天元命硬,他還得再花點心思?!?p>  韓天元對地上的那黑衣人說完,一瘸一拐的往回返了去。

  走了不到一百步,韓天元就再也支持不住倒在了地上,提著的那口氣徹底沒了影,乘著自己還沒昏過去,頗為無奈的對著夜色喊了一句:

  “出來吧,我都這樣了你也能看下去?趕緊看看把我送到哪吧。”

  夜色里果然出現(xiàn)了一個身影,抱起傷勢很重的少年飛掠向洛水城相反的方向。

  韓天元雖然極力想要保持清醒,但這一晚上實在是太過耗費心神體力,再加上傷勢極重,實在由不得自己的想法了,只能任由眼皮重重的閉上失去了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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