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有一個人走了進來,他穿著一件灰色的外套,他有一頭褐色的短發(fā),手里提著藥箱。
“盛總,對不起,路上出了一點小意外,我來遲了?!蹦莻€人來了之后立馬道歉,似乎很怕盛光年。
“你看她有沒有事?”盛光年雙手交疊放在身后,半瞇著眸子。
聽到盛光年的話,李城南哪敢再遲疑呀,立馬走到安夏暖身邊,就連說話的聲音都有些緊張:“安小姐,你這是對玫瑰花過敏的癥狀??禳c坐下來,我?guī)湍闵宵c藥,然后再內(nèi)服些我的特效藥就可以了。”
安夏暖輕輕的看了一眼盛光年,又看了一眼一塵不染的沙發(fā),又聯(lián)想到盛光年有潔癖,所以她現(xiàn)在是猶豫不決。
“坐下。”盛光年冷冷的聲音再次響起,仿佛在這個客廳里都是回音,應(yīng)該是他實在不忍心看到安夏暖這張腫成豬頭的臉吧。
聽到他的話,安夏暖就一屁股坐在了沙發(fā)上,相當?shù)膼芤狻?p> 李城南從藥箱里拿出了藥和棉簽,然后開始涂藥,涂藥本來就是一件非常簡單的事情。但是一看到盛光年那冷冽的眼神,他的心里就發(fā)慌,然后就會緊張,一緊張手就會抖。
一手抖,就涂到了安夏暖的鼻子上。
盛光年本是半瞇著眼睛,閉眸假寐。也不知道何時他站起身來,依舊是以往那寒泉般的聲音:“去倒些熱水,這個我來?!?p> 聽到他的話,李城南和安夏暖兩人都不約而同的瞪大了雙眼,又默默地對視了一眼。
盛總……這話說的是真的嗎?
他們倆人剛才是不是聽錯了?
“要我再重說一遍嗎?嗯?”盛光年的聲音再次響起。
“我立馬去……”李城南趕緊溜之大吉,他現(xiàn)在是一臉詫異。話說,他和盛光年認識了這么多年,也沒見他對哪個女孩子這么熱心過。
盛光年拿著手里的棉簽坐到了安夏暖的身旁,此時他的氣息近的逼人,安夏暖可以清楚的看到他的喉結(jié),和那張沒有任何缺點的俊顏。
他皺著眉頭,看起來挺認真的。
當棉簽觸碰到安夏暖的臉頰,安夏暖吃痛的閃了一下。但還是努力堅持著,至少盛光年現(xiàn)在是在關(guān)心自己。最后她實在是忍不住了,開口肯求道:“盛總,可不可以換李醫(yī)生來?!?p> 要不是盛光年高冷,安夏暖就會覺得他是在公報私仇,借機來整自己……
被人明顯給嫌棄了,盛光年臉上的表情不太好看,最后他淡淡說道:“晚了。”
他雖然這么說,但是手上的力道不由得小了幾分。那張俊美無鑄的臉,也似乎柔和了幾分。
于是安夏暖只好欲哭無淚的任他為自己上完了藥。
盛光年藥上的很仔細,安夏暖胳膊和脖子上的紅疹子他也涂了藥。起初安夏暖是拒絕的,但看到他絲毫不退讓的表情,安夏暖只好挽起袖子,露出脖子。
涂完了藥,再吃完李城南開的藥,安夏暖臉上的紅疹子明顯是好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