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暗器!”周文星瞇著眼睛,裹挾著暗金神龍的威勢沖到了柳秦天面前,雖然不知道那些黑色鋼針上有什么毒,但是讓他感覺到生死危機,那就肯定能威脅到他的生命,要不是有鄭嘉給的那件衣服他已經(jīng)中招了。
柳秦天面色劇變,想要開口認(rèn)輸,不過沒有來得及,周文星和頭頂上的龍形虛影的爪子幾乎是同時落在了他的下巴上,巨大的力量讓他的頜骨粉碎,牙齒混著鮮血噴濺出來,身體就像炮彈一樣彈射起來,重重的撞擊在體育館的穹頂上。
天花板碎裂,碎石塊撒落下來,不過在做的基本都是進化者,這些東西還傷不到他們,煙塵散去,眾人抬起頭露出驚愕的表情,柳秦天的頭插進了天花板中,身體還在晃動,掛在了上面。
“好猛啊?!?p> 有人崇拜的看著臺上已經(jīng)解除了龍化狀態(tài)的周文星,地面到天花板最起碼也有二三十米,就那么一拳,把人打得鑲嵌進去,那得多大的力量。
周文星剛放松下來,一股致命殺機就鎖定了他,周圍的空氣好像都凝固,好像有一座大山壓在身上,動一下都很困難。
“哼!”一道冷哼聲從主席臺上傳來,周文星身上的壓力驟然一減,出聲的是一臉陰沉的牛珠璣,看向觀眾席的一處角落,那里有一個同樣面色難看的中年人:“這里是炎黃學(xué)院,不是你們柳家?!?p> 場館里安靜下來,中年男人也開口道:“這只不過是一場較量,把人傷成這樣不合適吧?”
牛珠璣雙手抱胸:“我炎黃學(xué)院大比自有規(guī)則,感覺不敵認(rèn)輸就好了,明知道不敵還要硬上,那后果就要自己承擔(dān)。”
“規(guī)則也說點到即止,他把我柳家麒麟子傷成這樣,必須要有個說法?!敝心昴腥藢χ踉诳罩械牧靥煺惺?,一股柔和的力量包裹著柳秦天飄到中年男人身前,柳秦天已經(jīng)看不出來人樣了,下頜骨粉碎,一嘴牙也差不多都斷掉,不過他肉身堅韌,臉倒是沒有被擦傷。
看著嚇人,不過是皮肉傷,不過養(yǎng)好需要一段時間。
周文星知道剛才那股殺機就是這個中年男人針對他的,看著他一臉的義正言辭心里有一股火爆發(fā),伸手把粘在內(nèi)甲上的黑色鋼針取出來:“他先違規(guī),沒殺掉他算他走運,以后別讓我在碰到他,見他一次我打他一次!”
周文星的聲音在安靜的體育館里特別清楚,所有人都聽到了他的聲音,看著他手里的黑色鋼針。
“化骨針!”牛珠璣看著那黑色鋼針,一下子就認(rèn)出來了來路,面露怒色的看著中年男人:“這是你們柳家的獨門暗器你不會不認(rèn)識吧,號稱能滅殺星辰級的歹毒暗器,柳秦天好大的膽子!我宣布,柳秦天從現(xiàn)在開始開除學(xué)籍,永世不得入我炎黃學(xué)院!”
“你!”中年男人站起身,一臉怒色,柳家子弟被驅(qū)逐,傳出去等于打了柳家一個巴掌!
牛珠璣并不買他的帳,眼神一變一股強橫的氣息擴散而出,就像一頭史前兇獸:“我再說一遍,這里是炎黃學(xué)院!”
炎黃學(xué)院地位超然,現(xiàn)役的聯(lián)邦軍政總長聯(lián)邦第一強者元是從這里走出去的,不止元,很多炎黃學(xué)院的畢業(yè)生在聯(lián)邦各個部門都擔(dān)任要職,十大家族就算根深蒂固也不敢去和炎黃學(xué)院硬碰硬。
中年男人臉色變了幾變,最終還是起身離開:“這件事我們柳家自然會討個公道!”
中年男人走后牛珠璣也和石天一塊離開了,場館里這才壓力一松,議論聲響了起來,柳秦天用暗器不成反被達成重傷,沒有人同情他,反而對柳家的這種做派不恥,對周文星面對十大家族之一的柳家不卑不亢也有贊嘆。
化骨針周文星沒有丟掉,剛才牛珠璣的話他聽到了,這東西對星辰級的進化者都有效,留著還能當(dāng)個底牌用來防身。
柳秦天被開除學(xué)籍,周文星不用再擔(dān)心他的報復(fù),心里的一塊石頭也算落了下來,裁判宣布結(jié)果之后周文星就離開了,剛離開體育館就被邱行鶴派來的人帶到武斗院的辦公樓。
邱行鶴躺在辦公椅上,招招手讓周文星坐下來開口道:“剛才做的不錯,那種小陰人打死都不算多的。”
周文星是他好不容易弄來的關(guān)門弟子,天選者不是路上的大白菜,要真是因為被偷襲而死掉,邱行鶴哭都沒地方哭去,化骨針是用特殊的器具發(fā)射的,按理說現(xiàn)在的周文星不可能擋得住,不過邱行鶴還沒有那種什么都要過問的地步,周文星有自己的保命手段自然是好事。
“柳家的事情我來處理,不要有什么負(fù)擔(dān)?!鼻裥喧Q嚴(yán)重閃過一抹電光:“那群蛀蟲是不是以為我老了。”
……
柳氏財團在京都是有分部的,旗下產(chǎn)業(yè)涉及的很廣泛,柳秦天在第一時間就被帶到這里治療,他被周文星暴打和開除學(xué)籍的事情已經(jīng)傳回來了,京都分部的掌舵人是柳秦天的三叔柳晦,柳氏家族老組長的第三子,剛剛突破到虛空級。
柳晦有一處自己的別墅,柳秦天就被帶到這里治療,中年男人是一直暗中保護柳秦天的柳家供奉孫德元,星辰級巔峰的進化者,和孫德天是親生兄弟,孫德天被人無聲無息的廢掉他本來就窩著一股火,又在牛珠璣那兒受辱,現(xiàn)在更是怒火沖天。
把柳秦天的事情從頭到尾的說了一遍,柳晦聽完之后一掌把茶幾拍的粉碎:“大膽!就算天兒有錯,也不是誰都有資格教訓(xùn)我柳家的人!德元,你去找人把那個小子廢掉!”
炎黃學(xué)院他們自然不敢動,但是周文星這種沒有背景的,說殺也就殺掉了。
孫德元領(lǐng)命安排,只不過剛打開大門就倒飛回來,雙眼泛白,身上電光閃動,已經(jīng)失去意識了。
“誰!”柳晦面色一變,一擊讓孫德元昏死,肯定是虛空級的大高手。
“是不是我老了,現(xiàn)在誰都敢騎在我頭上對我說話?!鼻裥喧Q慢步走進來,手上還閃爍著電光。
“邱老!”柳晦自然是認(rèn)識邱行鶴的,聯(lián)邦赫赫有名的強者,雖然有著學(xué)者的名頭,但是他的綽號是生生打出來的,雷域主宰的輝煌戰(zhàn)績年輕一輩可能不是很清楚,但是老輩人提到他誰不鄭重以待。
柳晦換上笑臉道:“邱老您怎么有空來我這兒,我也沒有提前準(zhǔn)備,怠慢了您老?!?p> “別,我當(dāng)不起?!鼻裥喧Q揮手道:“我剛才還聽見有人要對我的弟子下死手,我要是在晚來一會是不是就要給我的那個小徒弟收尸,這還沒有幾年,你們柳家行事倒是越來越霸道了,是不是哪天也給我安排一下后事?”
“您的弟子?”柳晦愣了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說的是周文星,連忙道:“這不是誤會了嗎,早知道是您的弟子給我八個膽子我也不敢啊?!?p> “不是我的弟子你們就能胡亂下殺手了?”邱行鶴眼睛一瞪:“你們家的那個小王八蛋這些年可沒少霍霍人,這次也算是給他個小小的教訓(xùn),他做過的那些事死十次都不算多,是不是感覺現(xiàn)在沒人出來主持公道你們十大家族就是王法了?!?p> “您這說的那兒的話。”柳晦雖然心里憋著怒氣,臉上卻賠笑道:“小天犯了錯回頭我會處罰他,帶回去關(guān)上幾年您看怎么樣?”
邱行鶴瞇著眼,體內(nèi)隱約有雷暴之聲:“我那弟子要不是有點小本事,今天就死在那小兔崽子身上了,人命關(guān)天,關(guān)幾天就算了?”
柳晦面色一僵,這在他看來是很大的讓步了,邱行鶴完全不買賬,擺明著要=還要賠償,這還是他第一次被人威脅。
雷暴之聲雖然壓抑,但卻像定時炸彈一樣懸在頭頂上,柳晦有種被壓制的呼吸都有些困難的感覺,掙扎了一瞬換上笑臉道:“為了安撫您弟子受到的驚嚇,我會備上一份厚禮送上?!?p> 邱行鶴面色緩和了一點,開口道:“我聽說你們家的化龍液不錯?!?p> 柳晦面色一沉,還是強顏歡笑道:“邱老,化龍液是至寶,我們柳家一年也就只能得到十?dāng)?shù)滴,也被族人瓜分,是在沒有多的?!?p> “是嗎?”邱行鶴盯著他,一道無聲的雷霆的在柳晦的腦海中炸開,柳晦身體一晃,嘴角溢出鮮血,沒有真正的動手,只是氣勢就讓柳晦受傷,同為虛空級,兩人的差距猶如天塹之隔。
柳晦站穩(wěn)身子,壓下心頭的怒氣,微笑道:“既然邱老對化龍液感興趣,我這兒還有兩滴,之后一起奉上?!?p> “天在做人在看,再深厚的底蘊都有敗亡的一天,行事不要太霸道,有的人記性就是差?!鼻裥喧Q轉(zhuǎn)身朝外走去:“原來可不止十大家族啊?!?p> 柳晦身子一顫,拳頭緊緊握在一起,還是忍住了,從兜里拿出一條絲巾擦了擦嘴角,低聲道:“給我聯(lián)絡(luò)老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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