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昊武都,天武門前,天昊王朝列代英靈親見一手打造的王朝崩踏,親見一代戰(zhàn)神,踏入中原的成名初戰(zhàn)。
魔戟在手,魔元如驚濤海浪,六孤擎旗一戟掃五強,功元盡納,浩蕩毀滅之威震驚天地,縱是五人合圍,戰(zhàn)神之姿仍是無所畏懼,威勁沖掃間,盡破重重困局,夜染櫻根基最差,再受重創(chuàng)。
“若是你們只有如此,那便與這王朝同葬吧!”
戰(zhàn)甲血染,六孤擎旗面色冰冷如舊,話音落,再提戟,氣貫全身,一股狂躁魔能再度轟然引爆,再接獅頭寶刀一擊,亂世狂刀、六孤擎旗各自后退,狂刀嘴角再見紅。
“這人,真的是怪物啊……”
楚狂歌在一旁悄然抹去嘴角的血跡,論根基,六孤擎旗雖然勝于其余眾人,但比狂刀也不過僅高出一線,絕不至于是如此碾壓的戰(zhàn)斗局面。六孤擎旗真正恐怖的是他的戰(zhàn)斗智慧和戰(zhàn)斗意志。
每一次出手,都是毫無疑問的完美,剛好落在對方攻勢最薄弱的地方;每一次攻擊,皆是可見全力的一擊,就仿若不知疲憊、不知消耗一般,整場戰(zhàn)斗下來,始終都是最巔峰的狀態(tài)。
不知為何,看著戰(zhàn)局中的六孤擎旗,楚狂歌又想起了此刻應(yīng)在仙山的燕歸人……
兩人真的很像,這一刻他無比的想看到燕歸人握著圣戟,大叫著神力再催,和眼前之人搏殺的模樣。
就在此刻,戰(zhàn)局之內(nèi),又見變數(shù),縱崢嶸提驚妄,身走無影神跡,劍開迅猛殺式,驚妄劍、圣嘆戟,交會,碰撞,劍者雖是不敵,但始終沒有后退半步,只為給其他人掙得破敵之機,卻在此刻——
“嗚啊!”
魔戟再落,縱崢嶸揮劍再迎之刻,卻是體內(nèi)真元猛然翻覆,內(nèi)外交攻之下,魔戟巨力直接將縱崢嶸整個人擊飛出去,在空中,除了鮮血染紅,更可看見劍者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衰老下去,不僅是身體,更是生息。
“時間,時間?!鄙眢w,飛速的衰老;生息,快速的逝去;就連體內(nèi)真元,亦如流水一般飛快消散,縱崢嶸睜圓了眼,整個人不住顫抖著,驚妄劍雖還支撐著身體,但握劍的人已不再意氣風發(fā)。
“不該如此,吾,還需要時間……”縱崢嶸握著劍,怔怔的站在原地。
而此刻,失去縱崢嶸牽制,六孤擎旗魔戟之威愈發(fā)肆無忌憚,楚狂歌四人的戰(zhàn)局愈發(fā)趨于劣勢。
“易水狂歌劍驚濤!”
“廬山不動一劍痕!”
“可堪醉墨幾淋浪!”
兩劍一刀,再提極招,只見三招互相配合,威勢倍增,六孤擎旗位于三招之中,周遭只余刀罡劍氣橫掃逼命,退路盡無。
“不差!”
六孤擎旗雙手握戟,刃下一掃劍氣蕩,魔勁揚塵撼刀威,一招,殺氣狂燃,一式,三招盡破,楚狂歌三人各自退后,而圍困中心的六孤擎旗握戟的雙手也可見斑斑猩紅,戰(zhàn)甲更是綴滿了傷痕。
就在此刻,殺招忽現(xiàn),快極的一刀,掠手如火,正是——
“刀飲江山!”
蓄勢的一刀,遠比之前來的更快,更狠;卻見此刻,六孤擎旗,右手掌動,納魔元,化魔息,厲掌瞬出,傾洩如洪;剎那交會,刀過,六孤擎旗手甲頓破,留下一道刀痕;掌至,夜染櫻倒飛而去,魔氣竄走四肢百骸,昏死過去。
“你們,令吾驚喜!”
六孤擎旗將右手的傷口伸到嘴前,舌頭緩緩舔舐著,像是一頭狼,再舔舐著自己的傷口,那雙眼,卻似一個獵手,緊鎖著自己的獵物,此刻,楚狂歌、亂世狂刀眾人,皆是他的獵物。
“但,游戲該結(jié)束了!”
面對魔戟所指,亂世狂刀面無懼色,獅頭寶刀緊握,再度上前踏出一步,此刻眾人之中,能與六孤擎旗一戰(zhàn)者,唯他而已。
“刀者,你的實力讓吾銘記?!绷虑嫫炀従彽?,“你的名字!”
“吾名,亂世……”
狂刀話未說完,忽見一劍橫空,落于他與六孤擎旗二人當中,正是——驚妄。
“嗯?”六孤擎旗微微側(cè)過臉,看著已然徹底衰落成一個老人的縱崢嶸,面帶不悅,“你,找死!”
旋即,魔勁隨出,重擊縱崢嶸之身,卻見縱崢嶸再度嘔紅,腳步卻未曾停止,這一刻,不僅是楚狂歌眾人,六孤擎旗面上,亦是露出微微的訝異神情。
“你,還不死嗎!”
下一招,魔勁再運,卻遇狂刀阻攔,難以發(fā)出,二人再接數(shù)招,而縱崢嶸,卻似沒有感覺一般,一步一步,走到了驚妄劍前,腦海中,緩緩浮現(xiàn)的,卻是當年行走江湖的一場際遇。
那是他得蜃樓之助,行走江湖,聲名大噪的一年,那一年,他遇到了一個東瀛的劍者,二人交手,他不敵,對方的劍,是超出了他所認知的,接近完美的劍法。
他與那人相交,離別之前,曾與他交流半式劍招,那人自稱他們師門的劍法,是歷經(jīng)千敗而修改過來的劍法,堪稱天下最完美的劍法。但自此之后,他便再未見過他,哪怕他成為了大劍師,也沒有在東瀛地界,再找到那個名字——伊達我流。
但半式劍招,他卻始終記得,但始終沒有習(xí)成,直到,前一刻——
“修行不知老將至,富貴緣來是浮云?!?p> 握劍,拔劍,縱崢嶸驚妄劍高舉,平平無奇,卻隱隱透出一股威勢,劍招所指,正是六孤擎旗。
“注意來,萬神劫!”
“納尼?!”聽到招式名的一刻,楚狂歌睜大了眼睛。
但此刻,卻沒有人回答他的問題,察覺劍招威勢不凡,狂刀一退再退,與忘懷憂相視一眼,皆知,接下來便是最好的脫身時機。
而此刻,被萬神劫劍招緊鎖的六孤擎旗聽聞神劫之名,仰天大笑起來。
“萬神劫?其中,可有我戰(zhàn)神之名嗎!”
下一刻,悍勁驟升,魔戟綻魔威,“力拔山兮氣蓋世!”
劍起,劍來,縱崢嶸六識具失,心中唯余一感,唯余一念,唯余一字——劍!
半式萬神劫,驚天動地,雖止一劍,但已有萬劍之威,始終一旁觀戰(zhàn)的戰(zhàn)無崖,忍不住邁開了步子,但很快又收了回去,他知道,那人不喜別人插手他的戰(zhàn)斗,無論局勢如何。
卻觀六孤擎旗一式,神鬼驚怕,威懾蒼玄,雙手握戟,似霸王,似戰(zhàn)神,立于地,昂然迎天,魔戟朝天而舞,驚妄自天而落!
“眾人,退!”
趁此機會,忘懷憂一劍劃落,逼退戰(zhàn)無崖,另一邊,眾人已退。
而此刻,六孤擎旗已經(jīng)沒有關(guān)注他獵物的精力了,魔之戟,神之劫,交會,只在剎那,天地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