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千山接到警察局電話時,她和富貴正在他父親的單位了解情況。
“喂,請問您是王千山嗎?”
“我是,哪位?”
“有個叫小魚兒的姑娘您認識嗎?”
聽了這話,王千山當時臉就陰沉下來了,一邊的富貴甚至能清晰的感覺到從王千山身上散發(fā)出了寒意。
“她怎么了?出事了嗎?”王千山的聲音好像帶著冰碴。
打電話的警察:“她被我們帶回警察局了!我們需要您過來做個筆錄核實一下?!?p> “好!我這就去!有什么事和我說。”王千山干脆利落的掛了手機。
這邊王千山剛掛了電話,小河的電話就打了進來:“山姐,小魚兒在警察局,我這邊還有一個視頻電話,你去接一下小魚兒吧!”
等王千山和富貴火急火燎的沖到派出所看到小魚兒的時候,這姑娘正擰著大鼻涕泡在墻角蹲著呢!
小魚兒看到王千山,先是一愣,然后咧了咧嘴,扯出來一個自以為很燦爛的笑容,可是那笑配上她此時那副尊容,著實沒有什么美感。
王千山看著頂著爆炸頭,蹲在墻角,滿臉土咧著嘴對著她笑的小姑娘時,布滿寒霜的臉,一瞬間變成了暖陽。還好,她沒事。剛剛警察給她打電話的一瞬間,她還以為這個傻妞出事了。
王千山把小魚兒從地上拉起來,幫她擦掉臉上的泥土??墒钱斔哪抗饴湓谛◆~兒的另一只手臂時,臉色再次變得很難看。
小魚兒被當成了不法分子,所以警察下手也沒留情,不僅小魚兒那張白嫩的小臉上也蹭破了皮,還有她的右胳膊也脫臼了。
小魚兒盡量側(cè)著身,把受傷的手臂藏起來,小聲的問:“山姐,你和富貴怎么來了?我讓他們聯(lián)系小河呀?”
“小河走不開,就把我的電話號告訴警察了,我和富貴離的近,就直接過來了!”
“這么點小事,其實······小河來就行了!”小魚兒有些惴惴不安。偷偷看著王千山的臉色。
王千山沉著臉,眼睛始終盯著小魚兒抬不起來的胳膊,寒聲問道:“胳膊怎么了?”
果然還是看出來了,小魚兒心里直打鼓,她不能說實話,依照山姐的脾氣,這要是說是警察弄的,今天這事怕是不會善了:“就是我不小心掰著了。”小魚兒故作坦然的道。
“疼不疼?”
小魚兒吸了吸鼻子,頭搖的像撥浪鼓:“我不疼,一點都不疼?!?p> “不疼,你眼睛怎么紅了?”
“沒有呀!沒有呀!我眼睛哪里紅,我眼睛一點都不紅?!彼廊蛔煊驳暮?。
她的確是沒想哭,即使胳膊火燒火燎的疼,她也沒想哭??墒翘熘罏槭裁粗灰吹侥莻€身影,心底莫名的就有了委屈,好像再小的事在這個人面前都有了可以委屈的價值。
“熊玩意!”王千山小心的把她摟進懷里,握著小魚兒那只脫臼的胳膊突然用力,小魚兒只聽見“咔嚓”一聲,劇烈的疼痛感頓時就消失了。
把眼中的淚使勁憋回去,她小心的揪著王千山的袖子,認真的又重復一遍:“我眼睛真沒紅?!?p> 正在這時,一名小警察要找王千山做筆錄,王千山抬起頭,鳳眸冷冷的瞟了那個小警察一眼,聲音里卻不復剛才對小魚兒的溫柔,反而帶上了森森的寒意:“她的手臂脫臼了,是誰弄的?”
小警察一愣,先是被眼前女人的容顏晃花了眼,可是當他回過味來聽出女人話中的意思后,登時也拉下臉來,這是警察局,還沒有家屬敢和他們擺臉色。
于是當下也很不客氣的道:“這位家屬,注意你的態(tài)度,她手臂脫臼的事,我不清楚,但是她擾亂現(xiàn)場,冒充警察,這可是犯法的。我們隊長說了,這次就是教育教育,小懲大戒,再有下次,就可以直接送進拘留所了,你們作為家屬,也是·······”
可是小警察的話還沒說完,下一秒他的脖子就被面前這個冷冰冰的女人掐住了,王千山懶得聽他廢話:“我再問你一遍,她的胳膊是誰弄脫臼的?”
王千山這一突然動手,整個警察局都慌了,敢在警察局里撒野的老百姓可是鳳毛麟角。警察們紛紛圍了過來,叫嚷著讓王千山放人,但是當他們對上王千山那冰冷平靜的眼神,所有人一時間都呆住了,他們常和罪犯打交道,也不止一次見到過死刑犯那種漠視人命的瘋狂,而這個女人給他們的感覺甚至比那些犯罪分子還要危險。氣氛開始變得無比緊張,甚至有些警察已經(jīng)把手按在了自己的槍上。
那名小警察的雙腳離地,喉嚨被死死的卡住,聲音都變了形,卻是硬著脖子充好漢:“你這是······襲警,犯法的······”
小魚兒一看山姐動手了,也嚇壞了,撲上去死死的拉著王千山:“山姐,你松手,我沒事,山姐,你松手,松手呀······”
王千山看著那張已經(jīng)哭花了的小臉,心底刻意壓抑住的殺意讓她恨不得直接捏斷這個小警察的脖子。
富貴本來正在趙霆的辦公室進行交涉,兩個人都是格爾木人,機緣巧合下認識三四年了。富貴解釋說小魚兒是他的朋友,是個愛玩的小姑娘,平時常闖禍。
聽了富貴的話,趙霆笑道:“我說這小姑娘膽子也太大了,什么熱鬧都敢看,還敢忽悠冒充警察,我長這么大都是第一次遇見。這回呢就算了,估計也嚇的不輕!她拍的照片我刪除了,那些內(nèi)容流出去不好,我們得注意影響?!?p> “真不好意思!趙隊,給你添麻煩了,我回去肯定要好好說她!”富貴應和著。
“沒事,這是她的手機,你簽個字后就領回去吧!”
這邊倆人剛說沒幾句,就聽到外面的動靜,兩個人趕緊從辦公室跑了出來。見此情景,趙霆大喊一聲:“怎么回事?都給我讓開!”
一眾警察紛紛避讓,二人才看到發(fā)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