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海,西寧機場。
王千山一身白色勁裝甩著大波浪高傲的走在最前面。牛仔外衫,梳著齊耳短發(fā),眉目干凈的小河拖著兩個大行李箱走在后面,小魚兒拖著另外兩個大行李箱靠近小河低聲說道:“小河,老實交代,我都換了銀行,換了密碼,你是怎么把我私房錢搞到手的?”
小河笑道:“那還不簡單!對于我來說小菜一碟!下次就別費那么多事了,你直接把私房錢存我的賬戶里!你省心我也省心!”
“我才不要!”小魚兒咬牙切齒:“我的私房錢我要留著,有用呢!以后我也不存銀行了,我都鎖起來,看起來還是鎖頭最安全!”
“那記得鎖牢一點哦!這樣我就能拿著電鋸把你的錢匣子鋸開!”
“小河,你能不能善良點!”小魚兒被小河氣的原地跳腳!
“呵呵,不能!”
“······”
扯白完自己的帳,小魚兒看著走在前邊,生人勿近的王千山對小河道:“哎,小河,友情提示,山姐情緒還是不咋好,恰逢今天又來大姨媽,你可千萬別再招惹她了!”
小河歪著頭想了想說道:“她大姨媽不是來過了嗎?”
小魚兒一臉驚訝:“啥?來過了,那咋又來了?山姐肯定是長期不談戀愛,內(nèi)分泌失調(diào)了!得趕緊給她找個男朋友?!?p> “我覺得很有可能......”小河一臉的贊同,深以為然,完全沒覺得是自己昨天的行為氣到了王千山。
“你們倆再胡說八道,我就把你們倆的腦子一起拍出來,湊成一盤涼拌豬腦!”王千山長眉一挑,頭也不回的冷冷地說道。
黃河和小魚兒一起縮著脖子,加緊推著行李箱,目不斜視。女人內(nèi)分泌失調(diào)的時候可是非??植赖?。
機場出口。
一個身高一米七五左右,身穿黑色T恤和米色休閑褲的男子,向她們走來。男子眉庭寬闊,面目端正,皮膚微黑,行動間帶著一股颯爽和干練,唯一不足的就是臉上帶著郁色,眼眶發(fā)紅,形容有些憔悴。
王千山的目光掃向他,心里暗道,這莫非就是富貴!
小魚兒則一臉的花癡,哇塞,戰(zhàn)損版硬漢帥哥啊!沖我們走過來了······
小河沒有注意到這二人的神情,笑著揮手打招呼:“嗨,富貴!”
男子疾走幾步,來到小河面前,還未曾開口,那充滿真誠的笑容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臉上。
“辛苦了,小河,歡迎來到青海?!备毁F是青海人,因為慣說方言,所以普通話略帶生硬,咬字似乎更用力。
小魚兒更加花癡,哇塞,笑起來更帥!聲音也好聽,和山姐好配哦······咦!小河叫他富貴,他就是富貴?找爹的富貴?明明這么硬朗的帥哥,為啥要叫富貴啊!
看著富貴眼中的感激之色,小河笑著說道:“不辛苦,客套的話,就不要和我說了,我們之間不談這個。”
“給你介紹一下,我的姐妹王千山,小魚兒,我在電話里跟你說過的,這次她們過來幫忙。你要謝就謝她們倆吧!”小河看著王千山,眼神中帶著狡黠,又對她們道:“山姐,小魚兒,這是我朋友甘富貴,我們這次要幫忙的正主!”
其實在她們出機場的時候,富貴就在打量她們,這三個女孩子可以說是各有特色。他和小河認識很多年,算起來,距離上次他和小河見面,已經(jīng)過去了四五年。小河還是和他記憶里一樣,清瘦,只是頭發(fā)又短了些,白凈的臉,薄薄的嘴唇,清亮的眼眸,這個人有多大的能量只有接觸過她的人才會知道,永遠是理智的,清醒的,不會失控。在她那平靜的仿佛深潭一樣的目光里,富貴覺得自己這些日子的慌亂和無措在這一刻盡數(shù)消散,小河來了,來幫他了。
那個王千山,毫無疑問這是個大美人,但更讓富貴注意的是,這個女人舉動之間帶著一股颯爽的英氣,喜怒含而不露,一雙鳳眼毫不顧忌的在審視著他。富貴很能理解,任何人對剛剛接觸的陌生人都會存在戒心,但是把戒心擺在臉上,他倒是有些意外,以他的閱歷來判斷,要么就是這人不精于世故,要么就是她強大到不屑于世故,相比較前者,富貴倒是覺得王千山應(yīng)該屬于后者。而且在她的審視之下,不知道為何富貴竟然隱隱察覺到一種強大的壓迫感,就算不知道這個王千山的來歷,他也知道這個人很危險。
倒是站在她身邊的小魚兒,嬌俏可愛,一雙黑色的大眼睛,眨啊眨的,好像會說話一樣,就是那個爆炸頭有點違和。
之前小河告訴他,會帶兩個幫手來,沒想到卻是兩個美女。但是能被小河稱為幫手的人,應(yīng)該不簡單,所以富貴絲毫不敢怠慢
他信任小河,自然也信任小河帶來的人,于是富貴大方的對上了王千山的目光,上前兩步,目光炯然,語氣誠懇的對二人說道:“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你們能來青海幫我,我甘富貴都感激不盡,我的情況,想必小河已經(jīng)告訴你們了,不管真相如何。我都一定要找到一個答案。我這個人,不太會說話,以后有用的著我的地方,盡管開口,就算是出生入死,我也絕無二話!”
王千山對危險和人心的善惡有著本能的感知,所以她習(xí)慣性的防備并沒有因為這個人是小河的朋友就放下,她見過太多的丑陋的事,人心的異變又豈會因為是朋友而有所區(qū)別,更何況這個叫富貴的人和小河已經(jīng)很對年沒有見面了,她需要確定這個人真的沒有危險才會放心的讓小河和小魚兒接觸。
聽出了他話語里的真誠,于是王千山收斂了自身的防備與富貴握了握手,紅唇輕啟,剎那之間光華無限:“小河的朋友,就是我們的朋友,相遇就是緣分,你的事情,小河已經(jīng)和我們說了,既然我們來到這里,自然會鼎力相助。不過富貴,你這名字可與你的氣質(zhì)不符??!如此精干,名字聽起來倒有點像······小地主?。 ?p> “山姐說笑了。能享大富大貴也是要集齊福氣,運氣,財氣,我這個名字就算一個好的意兆吧!再者叫著也順口!”富貴大方一笑,倒是并沒有介意有人第一次見面,就揶揄他的名字。而他這句山姐,無形之中拉近了他與她們的距離,也讓王千山心里對他的生疏又減輕了幾分。
“我倒是覺得富貴這個名字甚好,大俗即大雅?!毙◆~兒笑嘻嘻的道。
“謝謝!”富貴看著這個頂著爆炸頭的小姑娘,一見便覺得親切。
“客氣客氣!”小魚兒毫不見外的把行李箱遞給富貴,讓他推著,然后一臉認真的問道:“你讓我們來幫忙,會管飯的吧?”
想起自己被買了裝備的私房錢,小魚兒就心痛,其實山姐和小河都是有錢人,山姐的俱樂部每個月的流水就幾十萬,小河在研究所那工資也是大把,大把的發(fā),可是坑爹的是這兩個姐姐一致捂緊了自己的錢包,反而每天都盯著她的私房錢,山姐是明著用,小河是暗地里花,結(jié)果搞得她像個地鼠一樣把自己的錢這藏哪掖,可偏偏無論藏在那里,存在哪個賬戶都會被找到,真是見了鬼了。這要是在青海還食宿自理,她還剩那點私房錢絕對被花的連毛都不剩,那也······太慘了點。
富貴看著小姑娘認真且擔憂的目光,覺得好笑,趕緊道:“放心,一切都包在我身上,你們?yōu)榱宋冶疾▉淼角嗪?,無論如何這些事都不能再讓你們操心。”
聽到這話,小魚兒終于長長的松了口氣!謝天謝地,私房錢保住了!
王千山和小河看著小魚兒那樣,心下都一陣好笑。小魚兒最大的樂趣之一就是攢錢,每當有錢進賬,那歡快得瑟的模樣就像個摟著一窩松果豐收了的小松鼠,可每每錢被花掉,又難過的像只被暴雨拍過的傻鵪鶉,所以小河和王千山總是惡趣味的以此為樂。是??!生活那么無聊,總要找點有意思的事情干!最大的樂趣就是欺負小魚兒嘛!
小河對著已經(jīng)互相認識的三人說到:“我們的東西都運到了格爾木,我們上車吧!一邊走一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