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時,四爺走進(jìn)院兒里,蘇培盛拂塵一搖道:“主子爺?shù)?!?p> 侯著的奴才都跪了齊齊福身請安:“奴才給主子爺請安!”
四爺走進(jìn)了屋里,靈兒錦兒正要扶著蒼白面色的年氏起來,見到四爺,年氏那漂亮的丹鳳眼兒里即刻蓄滿了淚水,一副天可憐見兒的模樣。
年氏要起身行禮,四爺走過去扶了她一把。
“不必多禮了,歇著吧。你們都下去吧?!?p> “是?!?p> 奴才們都退下了。只留下四爺和年氏說話。
四爺看向她紅腫的臉,微微擰著眉。
“找府醫(yī)來瞧過了嗎?怎的臉色這般難看?”
年氏巾帕點唇一臉?gòu)扇醯臉幼樱骸版頍o礙,只是傷心委屈罷了。姐姐居然懷疑妾身指使了那玉髓。妾身平日里沒有與她交惡,不知她為何如此認(rèn)為,可能妾身做了什么讓她誤會的事?!?p> 四爺沒再說什么,輕輕的將她攬在懷中,比起對陸拂瑤的隨意,他對年氏都是柔和。
年氏伸手環(huán)住他的腰,哭的梨花帶雨。
“爺,妾身好想給您生個孩子?!?p> 四爺哄了她一句:“無需太著急,以后總會有的?!北砬閰s有些復(fù)雜。
年氏點點頭,將頭埋進(jìn)四爺?shù)男靥拧?p> 四爺在年氏的院子里陪了她一下午,晚膳也是在她這里用的。晚上也沒回去。
而李氏這邊,只是派了個小太監(jiān)去傳了話。
“李側(cè)福晉,主子爺回話來,您的身子無礙就好生歇了,主子爺明兒再來看您?!?p> 這把李氏給氣死掉了。
她面色猙獰的拍了拍桌子:“年氏這個騷狐媚子,大賤人,明明是她想害我的孩子,居然還在四爺面前唱苦情!這個該死的大賤人!”
吳珂躬身道:“主子息怒,主子息怒啊,別氣壞了身子。怎么著您比年側(cè)福晉強(qiáng)多了,您可是懷了主子爺孩子的人,那年側(cè)福晉再怎么得寵也就這些年了,待往后沒個子嗣在身邊,總會有茶涼秋風(fēng)起的一天。您可看開些,主子爺也說了,明兒就來看您。”
李氏調(diào)整了一下呼吸哼了一聲,定了定神道:“去,將那于氏叫來,今兒的氣,我要在那陸氏狐媚子身上撒了?!?p> “嗻?!?p> 吳珂連忙去辦事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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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兒陸拂瑤正坐在院子里的石桌旁喝茶,吳珂就進(jìn)來了,拂塵一搖笑著打了招呼。
“陸姑娘?!?p> 陸拂瑤微怔,這貨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啊,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事兒。她含笑起身相迎。
“吳公公怎么來了?”
吳珂面兒上倒也客氣:“陸姑娘,李側(cè)福晉讓你屋里伺候的于氏去院兒里問話。”
陸拂瑤臉上依舊帶著淺笑,今兒這一出,正是明了這于氏是李氏安排在她身邊要她好看的。
李氏終究會成為她人生中最大的絆腳石。往后給她下絆子的事兒還多著呢,這只是開始的信號。
但這會兒陸拂瑤并未表現(xiàn)出有一絲驚慌。
吳珂看她神色未變,心里哼了一聲,小姑娘就是小姑娘,不知道馬王爺長幾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