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今兒正巧四爺來了胤祥府里逗悶子,在府門口又好巧不巧兒的碰到了帶著陸拂瑤回來的胤祥。
四爺只是多看了兩眼,胤祥就很是大方的將陸拂瑤送給四爺了。反正也還沒進(jìn)府門的。
四爺也沒說不要。故于是乎,她被喝的小醉的四爺帶回了府。
她成了四爺?shù)氖替?p> 哎,就這么回事了。
想來,之前原身的爹就已經(jīng)臥病在床了。
若是知道她被賣去給那暴發(fā)戶做老婆,必然是一口老血吐了就斃命了。
望爹能撐到她能有機(jī)會出府去探親的時候,雖然這機(jī)會挺渺茫。
侍妾哪里有探親的機(jī)會呢。趕明兒在府里混熟了,托人捎信回去報平安也好。
吃飽喝足,又喝了幾口熱茶,陸拂瑤從里到外的舒坦了些。她放下筷子,再看她住的這屋子,就是普通侍妾住的屋子了,往后她就要在這里混了。
哎,莫想莫想了,累死她了,她躺在塌上就睡著了。這會兒她真是累壞了。
這會兒在正院兒書房之中,四爺正在看刑部左侍郎張延玉遞給他的折子。雖喝了酒又和陸拂瑤折騰了一番,但他這會兒精神尚可,四爺是個工作狂真是名副其實。
待一切事情做完,他將折子合上,捏了捏眉間。
候在一旁的蘇培盛即刻遞上了手中的參茶:“主子爺,夜深了,您歇了吧,明兒還要上早朝呢?!?p> 四爺點點頭,用細(xì)長的手指接了喝了幾口便起身往塌上去,蘇培盛在為他脫靴的時候問道:“爺,今兒侍寢的陸姑娘,明兒是否送些賞賜過去?”
四爺定神回了兩個字:“不必。”
“嗻。”
蘇培盛又琢磨了,今兒主子也對這陸姑娘很特別的關(guān)照了,以為她是得喜悅的。這會兒看著又像是一次的露水之歡。
得,主子爺?shù)男乃荚桨l(fā)難猜了,往后做事兒留著三分,萬一料錯了,還有回轉(zhuǎn)的余地。
***
陸拂瑤睡到第二日日頭高掛。
起塌的時候,都覺得身體不是自己的,哪哪都痛的要命,快散架了一樣。昨兒那幾出折騰也是夠了。倒是腦袋輕省了些。她坐在榻邊想著這早膳如何解決呢。該是要自己去取才是,否則誰還給她送來怎的,沒那么好命呢。
她嘆了口氣正要出去呢,此時,外面就有人叫了聲:“陸姑娘可起了?”
陸拂瑤掀開門簾走出去。外面站著一個年紀(jì)稍長的太監(jiān)。
這太監(jiān)面相看著不和善。見陸拂瑤出來,他稍微躬身道:“咱家林公公見過陸姑娘,咱家是內(nèi)務(wù)房派過來伺候陸姑娘的,平日里有什么吩咐,說了便是?!?p> 說是這樣說吧,看這林公公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樣子。
陸拂瑤面兒上倒也客氣的笑了笑:“多謝林公公,往后有勞了。這會兒也沒什么事呢?!?p> 林公公也不說什么,便往一邊去了。
陸拂瑤回到自己屋里,瞧瞧,內(nèi)務(wù)房給送過來這么個玩意兒,還不如自己個過呢。還是自行去拿早膳才好。誰知道林公公有個什么心思,明顯的不友好。初來乍到,膳食還是自己拿比較放心的。
于是她便拿著食盒出了門兒,那林公公在側(cè)屋見陸拂瑤走出去,冷哼了一聲。她有眼力見兒不使喚他最好。
要不是他貪污的二十兩銀子的事情被發(fā)現(xiàn)了,倒霉催的,挨了十板子又給發(fā)配來伺候一個侍妾的,否則他就好歹也是一個有些臉面的奴才。
如今怎么說道,時運(yùn)不濟(jì)。
暫且在這里躲了風(fēng)頭再說。否則拔出蘿卜帶出泥,麻煩就大了。
***
因著昨兒實在累乏未散的,今天午后陸拂瑤又睡了好些時候,故晚上她卻睡不著了。
披著被子看書看到夜深,身子雖疼痛卻不乏,她便起塌想著往園子里走走,披上披風(fēng),提著燈籠便出了門子。
這會兒正在落小雪,月光之下,雪花洋洋灑灑的,雖寒冷,空氣卻很清新。
夜已深,園子里也沒什么人。
貝勒府的后花園子著實大,呈長方形。一邊是四季不同的鮮花田,正是那片梅林的方向,繞過那梅林就是院落了,三位格格與另外四個侍妾都住在那邊。原本于氏的住處空了下來,若是往后進(jìn)了新人,便又是新人的院子了。
另一邊有閣樓假山竹林,通過連接的石板路是另幾處院落。李氏和魏氏住在那邊。
福晉與四爺還有年氏則住在前院兒。
湖的另一頭是一座假山,湖這邊就只有她的院子了。
這格局倒也是能看出目前府中女眷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