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九姝頭埋在宗玹昱胸膛,表面嗚咽,眼底皆是冷光。
手不停地在男人背上蹭,感覺不那么粘了,心情才好多了。
沒道理她一個人臭。
“夜隱,準(zhǔn)備兩套衣服,還有皂角,香露,送去河邊!”宗玹昱沉聲道。
“是!王爺!”
空氣波動,暗衛(wèi)夜隱離去。
宗玹昱將白九姝打橫抱起,往軍營附近挨著山地的小河邊去。
白九姝仰頭注視著他,男人目視前方,冷硬的俊臉緊繃著,她能感覺到他身軀的僵硬,他在極力忍耐。
身為北疆之王,他是尊貴的,大可以讓任何一個人將她弄干凈,可是他……
這個男人,也不是那么可惡。
很快到了河邊。
陽光下,水光粼粼。
宗玹昱抱著白九姝下了河。
被涼水包圍,白九姝身子本能地縮了下,不多時就適應(yīng)了。
氣候炎熱,在水里還是很舒服的。
宗玹昱緊繃的身軀漸漸放松,將白九姝放下。
河水淹沒到白九姝的胸口,她仰起頭的瞬間,目光撞進(jìn)男人漆黑深邃的瞳眸。
那雙眼如同漩渦,似要將她吸進(jìn)去。
白九姝心中劃過一抹異樣,垂眸,雙手用力搓著胳膊,渾身的惡臭讓人難以忍受。
她這輩子,上輩子,上上輩子,都沒有這么惡心過。
她若一點拳腳都不會,掉進(jìn)那糞坑,怕是爬不上來了。
周圍沒有人,只能等死。
這是有人想要她的命。
“王爺,我在軍營有仇人嗎?”
宗玹昱眸色暗沉,“今天的事,本王會給你一個交代!”
白九姝勾唇,轉(zhuǎn)了個方向,雙手合在一起,一個猛子扎進(jìn)了河底,如同一條靈活的魚,游來游去。
她從來不需要誰給交代。
她能給自己交代。
生命不息,賤人不止,本座的殺戮,不止。
洗得香噴噴的,雙手染血,也能一路芬芳。
宗玹昱注視著水中那個歡快的人兒,良久才收回視線,低頭慢慢褪了自己的衣衫。
白九姝欣賞著美男結(jié)實的身軀,目光灼灼,調(diào)笑道,“王爺?shù)纳聿恼婧谩!?p> 宗玹昱轉(zhuǎn)了方向,背對著她。
白九姝輕笑,“害羞了?”
宗玹昱無視她,伸手在岸上拿了皂角,認(rèn)真清洗。
白九姝游向他,站在男人跟前,雙手圈住他的脖子,笑得曖昧,“王爺,想看美女出浴圖嗎?”
宗玹昱幽深的眸注視著她,神色認(rèn)真,“你很臭,離本王遠(yuǎn)一點?!?p> 白九姝嘴抽,剛才怎么不嫌她臭?圣王殿下的反射弧有點長啊。
幽幽地睨著男人,勾唇嫵媚一笑,伸手寬衣……
“王爺,想來點刺激的嗎?”
宗玹昱眸色微暗,面無表情,漠然道,“你擋著本王的視線了?!?p> 白九姝解衣服的動作一頓,“圣王殿下,請問本座在你眼中,是一根木頭樁子嗎?”
“差不多。”
白九姝:……
她這個人,最不能受刺激。
鉆進(jìn)水里……
不多時,白九姝冒出腦袋,將里衣扔到宗玹昱臉上,面上好整以暇。
宗玹昱僵硬的手將里衣拿下,表情有所松動。
白九姝輕笑一聲,鉆進(jìn)水里游遠(yuǎn)了。
躲在蘆葦叢后方,徹底褪了衣衫,洗得歡快。
許久,身上仍舊有一股臭味,她需要皂角和香露。
正準(zhǔn)備找衣服穿上……
白九姝目光四處看了看,衣袍不知道飄到哪里去了。
完蛋,這下……
白九姝遠(yuǎn)遠(yuǎn)地看向宗玹昱,猶豫了下,游向男人,靠近他的時候,身子往水里沉了沉。
“王爺,給我一點皂角?!?p> 宗玹昱幽深的眸瞥向她,“側(cè)妃不是想給本王表演美女出浴嗎?本王拭目以待?!?p> 白九姝嘴抽:……
“側(cè)妃不是想來一點刺激的嗎?想怎么刺激?”
白九姝:……
悄然往后退了退,“王爺,孤男寡女一起沐浴,已經(jīng)夠刺激了?!?p> 宗玹昱眸色晦暗,從岸上拿了皂角,遞給白九姝。
白九姝伸手去接。
宗玹昱大掌一下拉住她的手,用力一拽,將她攬進(jìn)了懷中……
肌膚相貼的瞬間,白九姝的臉毫無預(yù)兆的紅了,有些心慌,下意識掙扎。
宗玹昱有力的胳膊圈著她的腰,將她禁錮,“側(cè)妃這是欲拒還迎嗎?”
白九姝哭喪臉,這就叫做傳說中的作死嗎?
“王爺,我很臭的?!?p> “本王……不嫌棄?!?p> 宗玹昱眸色微暗,低頭擒住了她嬌軟的唇,不同于以往的霸道,難得溫柔。
白九姝怔怔的,心砰砰直跳,許是氣氛太曖昧,男人太溫柔,竟是……緩緩閉上了雙眸。
許久……
男人松開了她。
四目相對。
他漆黑的眸似帶了火焰般熾熱,只片刻,那火焰倏然熄滅,變得深沉晦暗,還有難以言說的復(fù)雜隱忍。
白九姝躁動的心漸漸平靜,剛才,竟迷失于這場曖昧游戲,這男人還真是讓人失控呢。
勾唇笑得嫵媚,眸底卻皆是涼薄。
“王爺,皂角和香露。”
宗玹昱將東西遞給她,注視她良久,沉默著上了岸,穿好衣服離去。
白九姝低頭,將皂角抹在身上,去了那惡臭,又抹上香露。
這才上岸穿衣。
不多時,一個白衣翩翩貴公子。
離了小河邊,走了不遠(yuǎn),見先前離開的男人,正背對著她站立。
白九姝勾唇,他這是幫她放風(fēng)嗎?還是有幾分體貼的。
跑上前,挽住了男人的胳膊,調(diào)笑,“寶寶,你說剛才我們像不像兩只野鴛鴦?”
宗玹昱:……
“去掉野字!難聽!”
白九姝輕笑,頭倚著男人的肩膀,“你是不是被我迷住了?神魂顛倒?愛得欲罷不能?”
宗玹昱俊臉冷硬,“知道什么叫做自作多情嗎?”
白九姝撇嘴,“那你剛才為什么吻我?”
“吻和咬都分不清嗎?愚蠢!”
白九姝嘴抽,呵呵……
“那你剛才為什么咬我?你為什么總是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