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才俊一句話還未說話,幾人頓時被他囂張的樣子激怒了。
長得帥點兒,身世好點兒怎么了,還不是掩蓋不了你人渣的本事。
文曲國,敢管閑事的,只有畫師。
幾人一出手,便是符咒紛飛,
這里轟的一下爆炸,哪里噼啪的一條電蛇……
有人提前動手,后面早就看不過眼的人也紛紛參合起來,這個一腳,那個一拳,
文明繁盛的街道直接升級成了群架場,
那女子哭訴的聲音停了沒多久,又開始了。
只不過……是重復(fù)播放。
連帶著臺詞和語氣都是一模一樣。
所有人紛紛停下手里的動作。
有人道:“這好像是擴音石!”
“沒錯,只有擴音石才會這樣重復(fù)播放?!?p> “那女子被人欺騙之后肯定心灰意冷,肯定是錄了這東西就離開了吧?!庇腥说?。
人群里,正在往外退的阿滿一個踉蹌,……嗚嗚,好心人真多。
聞安酒樓。
二樓,一扇打開的窗戶前,唐恰恰撐著下巴,眉開眼笑。
看一場鬧劇,
可比在宅院里看戲班子咿咿呀呀的好看的多。
這時,人群忽然一靜。
原來是街對面走來一群人,為首的是定國公的大兒子傅逸風(fēng),在工部任職,也就是傅才俊的爹。
他穿著官袍,國字臉,看起來不怒自威。
吩咐身邊的人進定國公叫人,自己則是上前把那些畫師和傅才俊‘隔離開’。
就這片刻的功夫,那擴音石內(nèi)重復(fù)播放的內(nèi)容也讓傅逸風(fēng)怒氣橫生,上前踹了傅才俊好幾腳。
傅才俊被踹的嗷嗷叫,直接認錯求饒,
傅逸風(fēng)這才抖了抖袍子,祭出一張巡引符。
符紙飄出,像是被什么吸引似的直接朝高處飛去……,眼看符紙朝吹雪樓那一片閣樓靠近的時候,
符紙上紅芒消失,
那符紙晃晃悠悠的落了地。
那個方向的閣樓有好幾處,有天香樓,云瑞樓,而最高的是……吹雪樓。
傅逸風(fēng)身邊的下屬吩咐道:“去吹雪樓找擴音,記住,對里面的人客氣點,不要給我再生事端??!”
“吱呀……”
門打開,阿滿從外面走了進來,快速攏上門。
外面鬧的烏煙瘴氣,自家大小姐卻云淡風(fēng)輕的臨窗而坐,撐著下巴,嘴角微翹,淡淡的陽光穿透薄霧落在她的身上,發(fā)梢上閃爍著細碎的微光。
真是看一回,被驚艷一回。
“搞定了?”
唐恰恰回頭,眼里的笑意沒有收起,如同大網(wǎng)一樣的朝她包裹而來,阿滿頓時回神,心里暖暖的。
“東西已經(jīng)放在店里了,就是有些心疼浪費了一兩銀子只是去撞個人?!?p> “……看看就知道值不值了?!碧魄∏∶忌姨羝?,示意她過來。
阿滿走近,站在唐恰恰身后。
街道拐角,之前在哪兒的小乞丐早已不見蹤影。
與此同時,
正捂著傷口準備偷摸摸回府的傅才俊,忽然被一個小乞丐撞了。
看了眼身上臟兮兮的一片,
傅才俊唾了一口,真晦氣!
小廝見狀立馬拿著錦帕上前去給他擦衣服,
下一秒,
傅才俊身子一哆嗦,
一下子打開小廝的手,……手腳有些不協(xié)調(diào)的……朝另一頭走去……
小廝跟在后頭,看看整和人說話的大老爺,再看看傅才俊,跺了跺腳,覺得先給大老爺通報一聲。
他沒有注意到一個小小的紙片人正貼在傅才俊的脖頸中,閃著紅光。
因為被半披著的頭發(fā)遮擋,所以沒有引起人的注意。
街道對面有一家點,專門賣畫紙、符紙和筆墨的店鋪,
曲城里的達官貴人都知道,
這家店是當初定國公府的。
傅才俊進入店鋪之后沒多久,就捧著一些紙出來了……
走了一截路之后沒多久,終于有人看見了他。
“他拿的什么?!”
人群再度圍了上來,好奇不已。
傅才俊脖頸后的紙片,紅芒更盛,一縷紅色的霧氣直接朝那些畫紙抽打過去。
一陣冷風(fēng)刮過,
畫紙仿佛有靈性似的飄起,
紙上面有兩個人,
正做出‘你懂得’姿勢,
無數(shù)張的漲姿勢動態(tài)畫,如同皮影戲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