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這里我要一個位子
夏洛克將眾人的表情神態(tài)都看在眼里，心中暗自冷笑。
下馬威雖然老土，但確實很管用。
“諸位跟我來吧?！毕穆蹇宿D(zhuǎn)身帶領眾人走進船艙，“我在餐廳準備了美酒?！?p> 離開甲板后，也許是因為看不到火槍的緣故，眾人稍微有些放松了，話也多了起來。
瑞麗絲放下輕捂著口鼻的手，略帶抱怨地說道：“夏洛克大人，神罰雖然是很厲害地武器，但散發(fā)出來但氣味也是在太難聞了點?！?p> 夏洛克說道：“難聞是當然的，因為這可是戰(zhàn)爭的味道，諸位，戰(zhàn)爭可不是什么好東西。”他扭頭朝眾人意味深長地一笑：“會死人的！”
這話過后，原本逐漸輕松的氣氛瞬間變得沉默。
眾人很快就來到了船艙的餐廳里，夏洛克在主座上坐下，黑街老大分坐兩邊。
“敬諸位！”夏洛克舉杯道。
“敬夏洛克大人！”眾人舉杯響應。
一輪酒過后，夏洛克放下酒杯，環(huán)顧眾人：“人也見了，酒也喝了，接下來諸位該宣誓效忠了吧。”
“等一下，我們還沒有談判！”
“佩里說他做不了主，我們才來這里親自和大人面談?！?p> “大人的條件我們已經(jīng)知道了，可我們的條件大人也該聽聽吧?！?p> “現(xiàn)在地條件對我們太苛刻了?！?p> “我們代表對可不單單是我們幾個，還有背后黑街許許多多的幫會，效忠對事情決不可能輕易決定！”
五位黑街老大你一言我一語地說道。
夏洛克靜靜看著他們，等他們說完，才敲了敲桌子，不緊不慢地說道：“你們覺得自己有什么資格跟我談條件？”
“你授意佩里和我們談判，就說明你需要我們，這就是我們的價值?！比瘥惤z說道。
夏洛克看向這個三十出頭風韻性感的流鶯幫大姐頭，攤開雙手：“這個我不否認，但那是在今天之前，今天之后你們就沒有我需要的價值了。”
“什么意思？”漢斯忍不住問道，然后被瑞麗絲瞪了一眼。
“本來我是想通過你們來找到一個合適的方式去和馬修、艾迪森搭上關系，不過沒想到他們會主動聯(lián)系我，那就省了很多麻煩?！毕穆蹇苏f道。
“我之所以還接見你們，只是為了完成之前對你們的承諾。所以你們已經(jīng)沒有了和我談條件的資格，如果你們決定想要宣誓效忠我，我會接受。如果不愿意，我也會不失望?！?p> 說完這些，夏洛克就靠坐在椅子上，等待他們的答復。
眾人互相對視一眼，瑞麗絲開口道：“我們需要討論一下?！?p> “可以，你們就在這里討論吧。我離開去處理別的事務，你們討論完后會有人帶你們來見我的。這里有足夠的酒水和食物，希望你們能在天黑之前討論出一個結(jié)果。那么，我就不打擾你們了?！毕穆蹇苏f完就起身朝門外走去。
佩里對眾人點了點頭，也跟著離開了。
兩人離開餐廳后，里邊立刻爆發(fā)了激烈的爭論。
走在船艙過道里，佩里忍不住問道：“大人，您這樣做就不怕他們不同意效忠嗎，難道就不能聽聽他們的條件？”
夏洛克說道：“聽條件就等于向他們做出讓步，就代表妥協(xié)，證明我是需要他們的。我之前說過，被需要的一方才有主動權，我可不想把主動權讓給他們?！?p> “您這樣太強勢了，恐怕會適得其反?！?p> “我作為給他們提供庇護的人，強勢些反而會讓他們覺得可靠?！?p> “萬一他們直接去投靠馬修和艾迪森呢，他們也并不是只有投靠我們這一個選擇?！?p> 夏洛克不以為然：“不，除非他們愿意逃離迪斯放棄一切，否則想要留下來只有投靠我這一個選擇。要是他們能投靠馬修和艾迪森，你覺得他們還會等到今天嗎？”
“今天和馬修他們派來地使者會面地時候，我就旁敲側(cè)擊地提起過黑街幫會，馬修和艾迪森地使者對黑街完全不削一顧，側(cè)面對透露出了馬修和艾迪森對態(tài)度。
和巴波爾蒂不同，在巴波爾蒂的襯托下，馬修和艾迪森在迪斯本地人中的人緣不差，不需要通過黑街幫會來掌握本地人的態(tài)度和收集消息，所以他們對黑街幫會完全不重視?！?p> 聽完這番解釋，佩里恍然大悟，心中佩服不已。
下午的時候，夏洛克得到了黑街幫會老大們的討論結(jié)果。沒出乎他的意料，對方最終還是選擇向自己宣誓效忠。
“我漢斯（扎戈、薩沙、巴萊因、瑞麗絲）在萬物之母瑪莎、智慧之神索菲婭的見證下，立下誓言，從此刻起效忠于夏洛克，在對方不違背諾言的前提下永不背叛！”
“我夏洛克在萬物之母瑪莎、智慧之神索菲婭的見證下，立下誓言，從此刻起為漢斯、扎戈、薩沙、巴萊因、瑞麗絲及其代表的黑街幫會提供庇護，保證他們的生命和財產(chǎn)不受任何損害！”
宣誓很快就結(jié)束了。
五個黑街老大婉言謝絕了夏洛克留他們下來吃飯慶祝的邀請，告辭離開啟程號，他們還趕著回去講結(jié)果告訴其他在等候消息的黑街幫會。
莉莉雅忽然從門外竄進來，撇嘴說道：“真是無聊切沒有任何約束的誓言，這種誓言完全不能對雙方帶來任何束縛，你為什么不和他們立下神明的誓言，就像我們那樣？”
“你說過神明的誓言只有女巫會和知識聯(lián)盟的法師才懂得，我可不想暴露不必要的信息，更何況，我也沒打算讓他們真的遵守誓言?！毕穆蹇苏f道。
“那為什么還立下誓言？”莉莉雅疑惑不解。
“其實你自己也沒打算遵守誓言吧?！比虈^的愛麗絲忽然說道，“可他們確實真心真意的在向你宣誓效忠呢?！?p> 被少女點破，夏洛克不禁一笑：“人生已經(jīng)如此的艱難，有些事情就不要拆穿。再說，他們現(xiàn)在是真心的，將來可就不一定了，人心都是會變的?！?p> 他轉(zhuǎn)移話題問莉莉雅：“你來找我有什么事，不會又是打算拆開火藥包研究里邊的東西成分吧？我已經(jīng)讓你拆過一個了，那些量還不夠你研究的嗎？”
莉莉雅有些難為情地扭捏了一下，隨機笑嘻嘻道：“我還是研究出了一些東西的，比如攤開的時候只能點燃不會爆炸?！?p> “然后呢？”
“然后……我一不小心就全點燃了?！?p> “出去?！?p> “再給我一個？”
“出去！”
“再給我一個啦！”
“……滾！”
“哼！禿頭奈特！”莉莉雅氣呼呼地走了。
禿頭奈特，據(jù)說是知識聯(lián)盟中一個十分吝嗇的法師，再知識聯(lián)盟里是一個罵人的詞匯，同等于小氣鬼，這也是夏洛克最近才知道的。
……
再獲了黑街剩下的幫會的效忠后，第二天，夏洛克就讓佩里盡快將所有幫會整合成一個幫會，這樣他就能將佩里推出去當代理人，這樣馬修和艾迪森就無話可說了。
迪斯，艾迪森的宅邸。
“不行，決不能答應他，他一個外地人居然想插手迪斯的權利！”馬修大聲說道，“你別忘了當初巴波爾蒂的教訓！”
“我沒忘，所以我才在第二次會談時表示說迪斯不接受外地人。”艾迪森說道，“不過我們也該想想沒有這個外地人，還能不能找到其他的幫手?！?p> “摩恩人的拉伊部落和赫伊部落已經(jīng)答應幫忙了，有了他們提供的五百勇士，對付巴波爾蒂我想應該是足夠了?！瘪R修說道。
“但是我們也要有能對付摩恩人部落的后手才行，不然趕走了老虎又引來惡狼，那我們可就真沒翻盤的機會了。”艾迪森提醒道。
“你的意思是讓那個外地人來牽制摩恩人部落？他會愿意這么做嗎？”
“給他想要的，魚總會上鉤的?！?p> “可你之前不是已經(jīng)拒絕他的要求了嗎，現(xiàn)在總不能自己反悔吧。”
“神典上說有一句話叫‘神明為你關上一扇門，就一定會為你打開一扇窗’，如果那個外地人夠聰明，應該能想到合適的辦法?！卑仙故且稽c也不擔心。
兩人還沒談完話，忽然外邊就傳來隨從的敲門聲：“大人，夏洛克請求會見?！?p> “他來的真是時候。”馬修對艾迪森說道。
“看來他是找到了合適的辦法。”艾迪森轉(zhuǎn)向門口：“讓他進來。”
很快，隨從就將夏洛克領進了屋里，一眾隨行人員只能在外邊等候。
“歡迎你，遠道而來的朋友！”艾迪森滿面笑容地迎了上去。
“這還是我們第一次見面，夏洛克大人比想象中的還要年輕，真是前途無量?！瘪R修也起身走了過來。
夏洛克笑道：“多謝夸獎！我這次來的目的想必馬修大人和艾迪森大人應該猜到了，就是為了我們的合作而來?！?p> “不知道夏洛克大人打算怎么解決我們那個之間不可改變的難題？”馬修問道。
“我十分尊重迪斯這座城鎮(zhèn)的傳統(tǒng)，雖然不接受外地人確實傷了我的心，但是這也無法阻擋我?guī)椭纤谷嗣竦臒崆??！毕穆蹇吮犞劬φf了一番大瞎話。
“所以，我決定舉薦一名有一定聲望和地位的迪斯本地人來當我的代理人，他會代替我加入迪斯的權利圈，相信沒有人會反對，不是嗎？”
夏洛克微笑地看著兩人，擲地有聲：“我說過的，這里，我要一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