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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我本色

第297章 攝政王妃

妃我本色 七硯黎 2624 2024-06-01 23:33:27

  就在群臣竊竊私議之時,姬冥修沉緩的聲音傳到整個殿內(nèi),“你們說夠了?”

  眾臣面面相覷,即刻端立垂首,沒敢再吱聲。

  他緩步走至殿內(nèi),在沈黎硯面前站定,魅沉的眸光略帶笑意,“本王的確貪圖她的美色?!?p>  沈黎硯面色倏地微紅,頓時有些站立難安。

  在朝堂之上公然調(diào)情,他還當(dāng)真是無所顧忌。

  幾位指責(zé)他的老臣,眸光驚詫,面上一副難以置信的神情,這就承認(rèn)了?這也太...

  他們一時竟不知說什么,一口氣卡在喉間,要上不上要下不下,著實難受得緊。

  姬冥修在殿前站定,“以往的龍陽傳聞,本王不屑澄清。至于你們說的知法犯法包庇她隱瞞身份這一條,本王不認(rèn)?!?p>  他瞥一眼殿內(nèi)眾人,直視他們驚疑變換的神色,“本王也是近日才得知她乃女子之身,而且還是本王失散多年的未婚妻?!?p>  未婚妻?西涼世子怎么突然變成攝政王的未婚妻了?這個消息簡直出乎他們的意料,更是讓他們一時難以接受。

  “在場的老臣,都應(yīng)該記得,十五年前,先皇為本王賜了一門婚事,對方是定北將軍秦伏淵與東岳太傅伏壽次女伏鳶的女兒秦梨?!?p>  一位老臣當(dāng)場出聲:“老臣記得這件事。秦梨是您的未婚妻不假,可沈黎硯乃西涼世子,您這么說,那秦梨豈不就是沈黎硯了?”

  “的確如此。本王也是經(jīng)過多方查探才得知,伏鳶的真實身份乃西涼前女皇丟失多年的女兒長樂公主,她當(dāng)年陰差陽錯地被東岳太傅伏壽撫養(yǎng)長大。而龍淵當(dāng)年的那場政變之后,得知自己真實身份的伏鳶便帶著秦梨去西涼投奔自己的皇兄沈立恒?!?p>  他語聲微頓,轉(zhuǎn)眸看向眾人,“大家都知道沈立恒與薛素成婚多年并未生育子嗣,皇位繼承人一直未有著落,為穩(wěn)固西涼政局,沈黎恒便將自己的外甥女秦梨接回了宮中,之后她便被立為了西涼的皇太子?!?p>  至于沈黎硯為何被立為皇太子,就不用他向這些朝中重臣挑明細(xì)說了。

  即便西涼遵循的是女皇祖制,但在這個男子為尊的時代,為?;适覈裱泳d,擁有西涼皇室血脈的沈黎硯就必須得成為男子。

  殿內(nèi)眾臣聽了之后,一片震驚,有的甚至難以置信,直接提出質(zhì)疑:“攝政王確定她們就是同一人?”

  姬冥修沒再多言,命人將一張陳舊的畫像展呈于眾人面前。畫上的小丫頭梳著羊角辮,粉雕玉琢的模樣甚是可愛。

  幾位殿前的老臣上前瞇眼看了良久,再看下畫像右下角的先皇印璽,猛一愣怔,這不是...

  “諸位應(yīng)該看出來了,這張畫像為先皇當(dāng)年親自為秦梨所作?!?p>  當(dāng)年誰都知道先皇姬定蒼與定北將軍秦伏淵一見如故,不僅委以重任,對他的女兒秦梨更是異常喜愛,甚至在她三歲那年親自為她作了一幅小像,這無疑是莫大的恩寵。

  幾位老臣不再吭聲,因為他們當(dāng)年在御花園見過那個小丫頭,的確是聰明伶俐,惹人喜愛。

  雖然現(xiàn)在已不大能記起她的具體模樣,但蓋了先皇印璽的畫像卻做不了假。

  接著,另一幅畫像展現(xiàn)在他們面前,畫像上的小女孩看著六七歲的樣子,身穿桃粉色衣裙,頭梳雙丫髻,正是姬冥修從沈立恒那里拿的那幅畫像。

  “這幅畫是本王從西涼王那里所得,是沈黎硯七歲時的模樣。諸位結(jié)合這兩張畫像與現(xiàn)在的沈黎硯,看看她們是不是同一人?”

  殿前朝臣的視線在兩幅畫像與沈黎硯之間來回打量,片刻之后,他們沒再出聲。

  畫像上的小丫頭與本尊分明就是同一人,要說有什么具體的不同,那就是畫像上有些嬰兒肥,而現(xiàn)在則更加清瘦立體一些。

  姬冥修看著眾臣的反應(yīng),便知他們已經(jīng)默認(rèn)了沈黎硯的身份。

  “如果早知她是本王未婚妻,本王又何至于等到現(xiàn)在被有心之人說成是故意包庇隱瞞?”

  他撩袍坐回殿上,“眾所周知,本王一直在尋找當(dāng)年的秦梨,而如今本王得償夙愿,也算對得起先皇與母妃對本王的囑托?!?p>  殿下的楊宗明萬萬沒想到,沈黎硯竟是失散多年的秦梨,不過,他們現(xiàn)在是未婚夫妻又如何?他們關(guān)系愈加緊密,就愈方便他對付姬冥修。

  只是可惜了這么好的機(jī)會,竟沒能將姬冥修拉下神壇,反而讓他立了一個重情重義的完美人設(shè),當(dāng)真是氣煞他也。

  這時,只聽御史大夫陳年道:“攝政王信守承諾,情意深重,是龍淵上下學(xué)習(xí)之楷模。然沈黎硯自小混跡眾多男子之中,的確有失貞潔,而她與北燕太子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更是甚囂塵上,如此被人詬病之身,實非攝政王妃的最佳人選,還望攝政王三思而后行?!?p>  禮部尚書戴正繼而發(fā)聲,“攝政王妃應(yīng)是恭淑賢良,端莊嫻雅的名門閨秀,而非空有美貌,傷化敗俗的紅顏禍水?!?p>  姬冥修冷嗤一聲,“本王聽聞尚書大人的繼室,并非貌丑無鹽的溫氏貴女,而是閉月羞花的小家碧玉,可有此事?”

  “微臣...”戴正一張老臉頓時尷尬地說不出話來,他當(dāng)年正是因為嫌棄溫良賢淑的溫氏女長相丑陋,才選擇了小門小戶的美貌李氏。

  他瞥了眼啞口無言的戴正,轉(zhuǎn)眸看向御史大夫陳年:

  “御史大人身為監(jiān)察之長,應(yīng)該清楚定罪要講求個真憑實據(jù),您都說是風(fēng)言風(fēng)語了,那就是不足為信,除非您拿出有理有據(jù)的事實證據(jù)來,否則就是誹謗造謠,蓄意誣陷?!?p>  他面色微凜,倏而沉顏厲色道:“還是說,你們想要誣陷的,是本王?”

  兩人聞言,慌忙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伏跪在地,“攝政王息怒,臣等不敢?!?p>  其他眾臣一看,趕忙跟著下跪,“攝政王息怒?!?p>  姬冥修轉(zhuǎn)動著指間的玉扳指,面無表情地輕掀眼簾,“皇室威嚴(yán)不容質(zhì)疑,更不容挑釁。沈黎硯是未來的攝政王妃,本王以后若再聽到有人詆毀重傷她,本王絕不姑息?!?p>  他看著殿下眾臣如臨深淵的模樣,忽而一笑,“欽天監(jiān)何在?”

  欽天監(jiān)監(jiān)正袁珙趕忙上前道:“微臣在?!?p>  “袁大人,大婚的良辰吉日,就辛苦你擇選一二了?!?p>  袁珙誠惶誠恐,“微臣不辛苦。敢問殿下,您是打算年前還是年后?”

  姬冥修滿意一笑,“當(dāng)然是年前,本王希望越快越好。”

  如果可以,他希望明日便與她喜結(jié)連理洞房花燭,可他不能委屈了她,該有的三書六禮十里紅妝他都要給她。

  袁珙愣怔一瞬,視線若有似無地偷覷了幾眼側(cè)顏如畫的沈黎硯,京城貴女遙不可及的攝政王妃,她竟是不費(fèi)吹灰之力地唾手可得,這還真是...

  他不知該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總之是太突然,太意外,太震撼了。

  眾臣的表情不比袁珙好多少,那些寄希望于將自家女兒嫁去秦王府的大臣,個個像霜打的茄子似的,面如土灰。

  從今日起,整個京城貴女的攝政王妃的美夢,恐怕也要就此破碎了。

  呆愣在原地的沈黎硯,良久都沒有回過神來,等她腦袋恢復(fù)清醒之時,耳邊回響的是‘恭送攝政王’的此起彼伏聲。

  她倏而抬眸看向御座上的姬天盛,卻見他用一種意味深長的眼神看向她。

  那眼神中充斥著詫異、探究、不解,乃至若有似無的欣慰和...幸災(zāi)樂禍?

  她揉了揉眼睛,她的確沒有看錯,是那種終于將姬冥修出貨的興味盎然。

  冗長難熬的朝會終于結(jié)束,沈黎硯走出乾清殿時,還有些心神恍惚。

  還沒一一目送完那些好奇、疑惑、憤懣、不滿的目光,視線中忽然出現(xiàn)一道挺拔英氣的女子身影。

  不用費(fèi)心去猜,沈黎硯便知道她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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