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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你這條蛇

第六十三章 叫我阿萱

站??!你這條蛇 楊柳離離 3619 2018-10-10 22:27:09

  “他們本不該如此錯過的?!鳖R抡f到。

  他說了黃顏在嫁給成影之后,書萱便阻止他再說下去。

  多奢侈啊,一下子就知道了所有的經(jīng)歷。

  “其實后來的事,你可能也不是很想聽。黃顏和成影,從來就沒有和好過?!鳖R略u價道。

  書萱擺弄著手里的無名劍,“原來他們之間,也是如此有緣無分的嗎?”

  “摻雜了恨的緣分,怎么會有好結(jié)果呢?”

  恨?成影和黃顏之間,也有恨嗎?

  當時的黃顏,還只是一個未經(jīng)人事的靈,始終不懂人世的愛恨情仇,自然也看不出成影對自己的態(tài)度大變樣,究竟是因為何故。

  成影甚至提出,讓黃顏回家探親,自己一路上會陪同著。

  對于一個側(cè)妃來講,這是莫大的榮譽,連正妃都從來不配有這樣的待遇,如今成影卻破例,不僅自己提出,而且親自送黃顏回翼族,擺放自己的父母。

  黃顏自然不能表現(xiàn)得和阿爹阿娘不親的樣子,想方設法拒絕無果之后,還是上了路,跟成影一同回到翼族。

  太子是何等身份,上路自然有一堆人陪同著,在宜都到翼族不過只有半天的路程,卻浩浩蕩蕩得跟隨了幾百大軍,保護著成影和黃顏。

  由于成影在出行時吃過不少的虧,這次倒是長了教訓,派了一堆人身邊守著,對方再人多勢眾,起碼也能抵擋一陣。

  黃顏并不知道小時候被追殺受重傷的人就是成影,所以并不解成影這樣的做法,自己不過是回族探親,怎就跟隨了這么多的人?

  黃顏實在不解,問道:“你究竟想如何?”

  成影一臉吃力不太好的樣子,“你是翼族公主,代表了你們翼族嫁過來,既然是兩族之交,自然要多走動些,鞏固我們兩國之間的關系?!?p>  黃顏對成影的話多有不信,但偏偏就信了他這番話,后來的黃顏想來,當真是后悔。

  因為他根本是帶著目的去的。

  宜都的太子到訪,翼族自然是歡迎,大開城門讓二人進入,包括那些帶來保護二人的軍隊。

  軍隊一入宮,立馬動刀,首先拿下的,就是黃顏的阿娘。

  即使黃顏和自己的阿娘再怎么不親,但是骨血相連的關系總是在那邊,親眼看見阿娘死在自己面前,任誰都無法忍受得了。

  黃顏看著阿娘在自己面前倒下,那不可置信的面孔,總是在后來的夢境中出現(xiàn),自己的阿娘掐著自己的脖子說:“你為什么帶人來殺我?為什么?!”

  但是那時候眼前發(fā)生的事,卻不是夢。

  黃顏扶起自己阿娘,手足無措得為阿娘止血,但是她的身上千瘡百孔,怎么也止不住。

  “阿娘,你撐住,我馬上救你!”黃顏從自己的身上摸索著,找可以救阿娘的神藥。

  可憐黃顏的阿娘都沒來得及說什么,一只手死死抓著黃顏,眼神充滿了難以置信,憋了半天,什么都沒說出口,便死了。

  黃顏抱著自己的母親,一邊將身上所有的藥都拿出來,拼命往她的嘴里灌,一邊灌還一邊說著:“沒事的,阿娘,我能救你的……”

  她根本聽不見周圍發(fā)生了什么,只知道這場殺戮,殺死的皇家人,只有自己的母親。

  成影立刻抓住那個殺死黃顏阿娘的人,質(zhì)問道:“你為何要這么做?!”

  那人被抓住,卻絲毫都不害怕,說道:“太子,你忘了,這個人是你說的不能留,翼族弱小,便是殺了他這一個后妃有如何?”

  “愚蠢!”成影直接動手殺了那人,血濺滿了他的臉,他卻沒能來得及擦掉,就被起來的黃顏給扇了一巴掌。

  “成影,你既想殺我阿娘,為何還要娶我?”

  她看向自己的阿爹,指望著他能立刻報仇,發(fā)動翼族的力量,將這個太子誅殺在此。

  但是他沒有,他是一個君王,事事都是以翼族為先的,一條人命,算得了什么呢?

  “內(nèi)人犯下了大錯,是該殺之人,顏兒,你不要沖動?!?p>  “我阿娘犯了什么錯,要讓宜都的人來取她性命?!”

  其實翼族之王也不知道她究竟犯了何罪,他只是給太子一個臺階下,若宜都想拿下翼族,那是動動手指頭的事情,如今只是誅殺了一個后妃,自然不是什么大事。

  “你在外頭游歷了三萬年,自然不知曉宮里的事情?!?p>  成影在旁提醒道:“黃顏,我們被人利用了。這是他們在離間我和翼族之間的關系……”

  “你不要再演戲了!”

  周圍的人都駕起了刀劍,翼族之王才會如此輕聲細語,他當了君王這么多年,自然曉得審時度勢,這成影是在逼迫自己站隊,如今的情況下,他自然只能站在太子上,不然或許翼族就不保了。

  可恨自己嫁出去的公主將敵人的軍隊帶進了城中。

  不管是不是誤會,終歸是自己引狼入室,黃顏對成影怎能不恨?

  但是她是公主,不能逃離,只能跟著成影回到宜都,整日整日得做著噩夢。

  看著黃顏日漸消瘦,成影也不忍,便許可她平日里可以在外頭走走,散散心。

  可以走到外面,黃顏自然不會拒絕,她恨透了這個太子府,巴不得整日都不回去,可是她出來,能去的地方也只有睿衣處。

  只有在這里,黃顏才覺得自己活著是有意義的。

  她更加用心去鉆研藥材,整日在那嘗藥,不管是毒藥還是解藥,她都親自試。

  睿衣覺得她有些不對,便問到:“顏兒,你究竟在研制何種藥?”

  黃顏對睿衣從不隱瞞,如實說到:“我不能殺了成影為我阿娘報仇,但是我想要一種可以讓他中毒卻不讓人察覺的毒藥,你可有法子?”

  睿衣知道黃顏內(nèi)心的恨,開解道:“他畢竟是宜都的太子,將來是宜都的主人,你總不能讓翼族為你陪葬?”

  “所以只要讓別人不知道是我做的,便和翼族沒有關系了?!?p>  “其實你不用動手,他本身就已經(jīng)中了毒命不久矣,你若是要解恨,山上有一種藥可以加速他體內(nèi)的藥性,讓他毒發(fā)得更快些。只是這藥離了土一刻鐘內(nèi)便會失效,回太子府定是來不及?!?p>  “他中毒了?”

  睿衣點點頭,他身上中的是噬心草的毒,黃顏雖拔了那些草,但是為時已晚,那草在他院中已經(jīng)有幾十年了,這毒睿衣是沒法解了,他自己是不知道的。

  就算如此,黃顏也還是問了山上的那味草,想著如何將成影約出太子府。

  原來,那日約在醉紅樓的原因,是黃顏要給成影下毒,讓他體內(nèi)加速毒性的散發(fā),如此想來,便讓人骨子里的寒意都加了三分。

  可是黃顏終究是沒能下手,她恨極了成影,但是她叫成影出來醉紅樓,他是想也沒想就答應了。

  成影是信任黃顏的,哪怕自己的阿娘因為他而死,哪怕自己看成影的眼神總是有掩蓋不住的殺意,成影也是信任黃顏,從不問她緣由。

  后面的事,書萱都已經(jīng)知道了,她看過古籍,也經(jīng)歷過黃顏的記憶,這二人之間,永遠都有著跨不過去的鴻溝。

  但是她還是堅持聽睿衣講著,就好像成影就在自己眼前,兩人還在一起,就算是互相折磨,起碼都還活著,可以看見對方。

  睿衣說著后面的事,明明不是什么好的故事,書萱卻在一旁微微笑著,好像想起了什么好玩的事情一樣。

  “你怎么了?”睿衣問道。

  書萱搖搖頭道:“沒事,只是想到了在暗陣中,成影總是一副醋意大發(fā)的樣子,其實他吃醋的對象,一直都是他自己來著。”

  睿衣聽不懂,但是看見書萱的笑容,他便回想起了當年的黃顏,從一開始的活潑開朗變成了沉默寡言的人,自己有多久沒有看見黃顏笑了呢?

  不只十六萬年了吧。

  書萱自覺不能再多做停留,這個睿衣,總讓她覺得有靈起的感覺,于是起身道:“我要走了?!?p>  睿衣連忙起身阻止:“十六萬年來你才來看我一次,如今卻要如此匆忙?”

  “睿神醫(yī),我已經(jīng)不是當初的那個黃顏了,如今,我是蛇族之靈,不能在宜都多做停留。”

  睿衣無法反駁,卻心存希望問道:“你還認我這個師父嗎?”

  “能成為睿神醫(yī)的弟子,自然是榮幸之至,前世我欠您的大恩情,若是您有什么需要的地方,我定將竭盡全力。”

  睿衣看著書萱,卻總是看不夠,如今卻是用什么理由可以讓她多留一會兒呢?

  “近來我新收了一個弟子,我總和他說我以前收過一個有傾國容貌的徒弟,他總說我吹牛,如今你正好回來,也讓他看看,我并不是吹牛吧?!?p>  傾國容貌?書萱不自覺笑出聲來:“睿神醫(yī),你從小帶到大的女娃,還能如此形容她?”

  “自然,當初若是女娃長得不好看,我可能就不會心軟,收下這個小糊涂蛋了。”

  “那看來你新收的弟子,也是長得好看的小少年了吧。”

  書萱開始和睿衣閑話家常起來。

  這場景,怎么這么熟悉呢?

  睿衣?lián)u頭道:“可不是個少年,是個失了智的,也記不清自己多少歲,樣貌倒是和我一般大。只是性子較冷,都不愛理人。”

  正說著,這個“弟子“正好從外頭進來,說道:“師父,家里來客了?”

  聽到這個聲音,書萱立馬愣住了。

  多少次的午夜夢回中出現(xiàn)的聲音,那聲音在夢中總是遙遠而模糊,隨著時間的推移,書萱都快忘記了這個聲音到底是什么樣的。

  但是再次出現(xiàn)的時候,卻又如此清晰,幾乎出口的第一個字,書萱就認出來了。

  睿衣在一旁并沒有察覺到書萱的不對,介紹到:“正好,我那個弟子回來了,他叫睿征。睿征,她便是我同你說過的,你的師姐。”

  睿征走到書萱面禮貌得拜了一拜:“師姐好?!?p>  書萱不敢看他,在睿征一走到她的面前,她便立刻轉(zhuǎn)身到另一個方向,不敢看睿征。

  睿衣這才注意到書萱反常的樣子,好奇得看向書萱,卻發(fā)現(xiàn)她的眼眶通紅,渾身都在顫抖。

  睿衣看不出她是什么問題,緊張得問道:“書萱,你怎么了?”

  書萱深吸了一口氣,內(nèi)心一直在提醒著自己,不是他,不是他。

  她緩緩轉(zhuǎn)過身,看到了一身青色的鞋子,及上,便是一身玄色衣服。

  待看到那張臉時,書萱終于忍不住,眼淚決堤,一串一串得砸在地上,像是失去了什么很重要的東西突然找回來的感覺。

  門外的陽光照在他的睫毛上,將他的眼睛放亮了無數(shù)倍,填補了書萱一千多個日夜的虛幻想像。

  睿征看著眼前這個一直掉淚的人,顯得有些不知所措,輕聲說道:“師姐,你怎么了?”

  書萱搖搖頭,走近了睿征,輕聲說道:“叫我阿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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