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陸怡璇早早離開太守府先去了客棧。最近客棧運(yùn)營不錯,又有陸父幫忙,沒什么大事。不過陸怡璇沒事就會研究師傅留下的藥理,因此也沒閑下來的時候。
快到中午時,陸父過來了,面色看起來很差,陸怡璇很奇怪就問怎么了,陸父只說沒事,父女倆難得吃了一頓安靜的飯,陸怡璇知道陸父有心事卻不知從何問起于是便什么也沒提。
陸豐卻是吃了一頓索然無味的飯,這是自找到女兒后第一次了。他不禁想起早上妻妹和他說的事,他聽完后又自責(zé)又難過。從未想到會有那么多事發(fā)生在女兒身上,可是她的女兒卻什么也不提,他只看到了他找到女兒時女兒過的不錯的樣子,無法想象女兒曾經(jīng)可能幾經(jīng)生死。如今后悔和自責(zé)已經(jīng)無用,只有將害女兒的人繩之于法才是對女兒最好的交代。
等到吃差不多時陸怡璇看到父親放下筷子似乎有事要說于是她也放下了筷子。
“清兒啊,我要走了?!?p> “嗯?爹你怎么就走了,你要回京嗎?”
陸豐點點頭,陸怡璇覺得有些突然,她喃喃道,“為什么?”
她有些不舍,還有些難過,也就在一瞬間發(fā)現(xiàn)父親對她的意義這么大。
陸豐看著自己的女兒,有不舍有愧疚,他抬頭看向窗外的遠(yuǎn)方更多的是一種決心,不管女兒的危險出自哪里,哪怕真的是家里,他一定會揪出來。
如果是真的,他明白這樣做的意義——家破人亡。
陸豐決定回京調(diào)查,等調(diào)查完畢再來接陸怡璇回家,但是到這會他反而不想和女兒說這些事了,說這些有什么用呢?或者說完女兒會是什么反應(yīng),女兒會阻止嗎?或者很開心?不,女兒是個善良的孩子!如果她壞一點早應(yīng)該告訴他受得苦了,他能感覺到女兒的貼心,女兒不愿意他為難。
她失憶了,這么久了都沒恢復(fù),他也能看出女兒對回京一事一些不清不楚的排斥。他甚至想起上次女兒莫名其妙中毒還沒查清楚,這一樁樁一件件...
他懷疑他的夫人和二女兒,可是畢竟沒證據(jù),自從扶正后,家里畢竟沒出過亂子,如果大女兒真的是被母女兩害得,唉,早之前他就調(diào)查過,這層窗戶紙要破了嗎?他心里直冒寒氣,這種事也會發(fā)生在他身上,或者承認(rèn)吧,他可能就是有個蛇蝎心腸的婦人!這么多年,養(yǎng)條狗都有感情了,不用說人了,夫人逝去后,她也算盡心盡力,無論是家里還是外面她都做的不錯,他也未曾虧待于她,她還有什么不滿足的?
他隱隱覺得他的二夫人害了自己的嫡女這事是真的,否則就不會在調(diào)查的時候,有些關(guān)鍵證人意外死亡了?這一次他會秘密回去調(diào)查,只有這樣才能找到真相,至于之后的事他已經(jīng)無力去想了。
陸父走了,不管陸怡璇怎么再三挽留,可是陸豐這一次很堅決。她很失落,隱隱還有些難過。陸怡璇有多么依戀父親,這些源于她從小缺失父愛,因此陸豐的父愛她無法抗拒。
可是她還是她,她看著自己打理的如家客棧這才是她心里意義上的第一個家吧。
父親離開了,她會想父親,還有秦朗,不知是以前的還是現(xiàn)在的?或者已經(jīng)模糊成一個影子,不過也只是想想,她還有自己的“如家”!
她的酒樓運(yùn)營的很好。接下來的日子里,她往菜湯系列專門加了幾種藥膳,也算是特色,她自己研究著師傅的醫(yī)術(shù),一邊做些試驗,這些吃食也不敢隨便瞎給人吃,所以就多了兩只小白鼠,付文瑞和馮希堯,當(dāng)然加上她自己,有時候想讓自己老爹試試,想象著陸老爺會不會氣的吹胡子瞪眼。
有錢了,陸怡璇自己還計劃開幾個別樣的收容所,收留那些“退休”的軍妓,這些女人離開軍營后大多無處立身,所以她正想著讓他們學(xué)點手藝什么的也不用無所事事,她有過那段經(jīng)歷,自然知道他們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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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問佳期
寫的時候,我一直在聽《如果沒有你》,有點孤獨的味道,人的情緒如此復(fù)雜多變,縱使在人潮中,也無法排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