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宇巡視完軍營后便和呂書黎一塊了,呂書黎本來迫切想要去不稷山看看他的師妹,因為有些心緒波動是非常危險的,哪怕是稍微大于欣賞的念頭他也必須把它扼殺于萌芽狀態(tài)。
司宇來了,當然不讓他走了。你看我好不容易來一趟,好不容易來看你,一別已經,半年了吧。說完才意識到怎么才半年,呂書黎嘲諷一笑,你倒好意思說,你別的是我嗎?看的是我嗎?別掛羊頭賣狗肉了,我不吃你這套。以前一別好幾年還不說個別字,現在倒好,“半年”你也好意思說出口!
司宇一聽就不樂意了,如果你不在這兒,我來這兒干什么?大家都知道你我的“關系”!呂書黎似笑非笑,是嗎?
司宇撇一眼這位好兄弟,你這是怎么了!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發(fā)春了!呂書黎生氣了,怒目而視,司宇不敢吭聲了,因為觸及到一些心傷,有些話題輕易說不得,只是有時候偶爾會觸及對方邊緣區(qū),一旦看到對方情緒不對立馬打住不提,這是兩人無形的默契,或者說試探,就看對方心情了。
看來最近這位好兄弟心情欠佳,也不知道誰又得罪了?話說能讓呂書黎情緒波動,他司宇佩服,并且還很好奇,可是這兄弟是個鋸嘴的葫蘆一般不輕易開口,再好奇現在也是問不得的,司宇嘴角咧出幾分淡淡的笑意,快的幾乎看不清。
他容易么?想他少年時期和這家伙一見如故,再見“傾心”,然后喝幾頓酒,這友誼便定下來了,彼時他們不知道彼此的身份,只當是志趣相投的朋友,兩人都充滿了雄心壯志,以拯救天下為己任。一個愿以醫(yī)術兼濟天下,一個愿投軍報國以保萬民,只是后來發(fā)生太多事,尤其是書黎未婚妻的死給他沉重一擊,令他意氣喪失,幾番勸慰,幾番周折才把他哄下山,如今終于看到一絲人氣,否則就是大家說的“謫仙”!
司宇感慨一笑,他不能體會書黎那刻骨銘心的感情,只是以一個旁觀者的身份覺得他過于沉迷那兒女私情,只是每個人選擇也不同,他不會強求罷了,就像陸怡璇,他雖然覺得這個女人在他心目中有些不同,但要他放棄他的理想那是萬不可能的,你看這幾年也不就這樣過來了,雖然會不經意想到她,可他實在太忙,很多時候剛想起來就轉瞬即逝,當然現在讓他選,陸怡璇仍是他心目中妻子的不二人選,他還是蠻期待的,只是撒了這么多年網,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可以收回來?
司宇倒是想得好,他雖然把人圈在他勢力范圍了,卻絕對想不到有人會在他勢力范圍動土!畢竟名花雖有主,可以松松土嘛!譬如秦朗,秦朗較之于他肯定沒法比,可是蘿卜白菜各有所愛,他正好是陸怡璇喜愛的一款,司宇,你知道嗎?你做好已經看好的人被人挖走的準備嗎?
不過他可能會說不在乎,因為他自己也沒那么了解自己,就像呂書黎所說,也許司宇沒意識到自己會愛上陸怡璇,大概只有失去了,他才會意識到這點吧。
因著和太守的關系,司宇和呂書黎去了一趟太守府,當然這其中有公事也有私事,公事的話就是太守屬于攝政王一脈,暗地里打打小報告什么的,當然太守也沒那么無聊去惡整人,太守畢竟是個“世故”的正直人,這年頭正直也是有套路的,因為一不小心過直易折,太守是個聰明人,因此他展現了他想要正直的一面,順便委婉表達自己的想法,司宇聽后心生安慰,對于這樣明智的下屬誰不喜歡呢?真是深得他意!
當然再談完公事后,太守大人有意無意地提起讓他照顧的人——陸怡璇,
“你收她為義女了!”司宇是很驚訝的,這照顧的比他要求多很多了!
太守沒摸清攝政王的態(tài)度,趕忙否認,“不,不,是夫人和她有眼緣才收的義女?!彼鞂⑹虑榘l(fā)生的起因經過說了一遍,司宇聽著也不作評價,他只是單純聽著,太守見攝政王聽的仔細,便說的細致了些,甚至說到了陸怡璇本來就是夫人的外甥女兒。
這倒引起司宇興趣了,司宇“哦!”了一聲表示愿聞其詳。太守大人就說了了解到的和聽說過的,甚至不小心提到了侄兒秦朗,這秦朗是夫人的侄兒當然算起來也是他的了!
司宇聽著聽著瞇起了眼,侄兒?太守的侄兒啊,都不知道這陸怡璇快二十了還有人不嫌大能看上,他又問了問那侄兒娶親了沒?聽到已經娶親了心里才默默松了口氣。不過這也引起他的警覺,自己看好的媳婦人選別人也可能給截胡了,更何況陸怡璇認了親爹,她說婚姻沒那么自由了,婚姻上肯定會考慮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人家也不見得就能看上他,看來自己是不是該采取措施預定下來了。
司宇考慮著這件事,怎樣做比較合適,合理,又不用引起太后的反對和迫害,這實在有些為難他了,他不怕等啊雖然他快奔三了,還有他身份是個鰥夫呢,可人家現在已經不是孤兒了,有義父義母還有真正的父親呢!這位岳父大人要不先會會?以他的勢力他不會不同意吧,呵,他敢不同意嗎?
司宇打定主意以權壓事,心情松快了些,呂書黎看的鄙視不已,又看著喋喋不休的太守有些大跌眼鏡,太守,您老的節(jié)操呢?!
太守,我現在摸不清攝政王對阿璇的態(tài)度,所以多說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