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怡璇沒休息兩天就想下床,可陸父在不允許,這不是胡鬧嘛,還沒全好逞什么強?
陸怡璇:拜托,老爹,我有工作要做。
陸豐:閨女,你覺得你父親做不了你的事?
陸怡璇:父親自有自己的事做,就別在女兒這兒浪費時間了,您老在這兒豈不大材小用!
陸豐:閨女嫌我老來不中用,趕我走了……
一陣假哭陸怡璇頭疼不已,陸怡璇不得不依了父親的愿。陸怡璇第一次見到這樣子的父親有些哭笑不得,就好像玩游戲解鎖新技能一樣,發(fā)現(xiàn)原來父親也可以是無賴的!
陸父呢,其實是想讓陸怡璇多休息些日子。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他從軍醫(yī)那兒了解到一個事實,陸怡璇身體底子不好,前不久還受過傷也沒養(yǎng)好,陸父聽到后更心疼了,勒令女兒必須乖乖躺著。
陸怡璇看著執(zhí)拗的父親,享受著從未感受過的陌生父愛,突然這種感覺就熟悉起來,它應(yīng)該是陌生的不是嗎?可是某些時候是那樣熟悉,熟悉的讓她想流淚,仿佛曾經(jīng)發(fā)生過很多次。
陸怡璇偷偷流淚的時候還是被父親看到了,他心疼不已,以為閨女真嫌他管多了,他悶悶道:是我太急了,你若是嫌我啰嗦,等你好了,我就走……
不,父親,你別走!不是這樣的!只是我好像依稀想起一些過去的事!
陸父又驚又喜,想起什么來了?他很期待。可是陸怡璇又記不清了,都是些模糊的印象,而且想多了頭疼。
看著陸怡璇抱著頭難受的樣子,陸父拍著她的背,咱不想了、不想了。陸怡璇不禁疑惑,那些記憶到底是陸婉清的還是她的,陸婉清和陸怡璇會是同一個人嗎?想的頭疼不敢想,何況她貪戀這份父愛。
陸豐趕緊把這些情況反應(yīng)給呂書黎,呂書黎只安慰他要他不要著急,可能這是記憶恢復的征兆便把他打發(fā)了。
他是不可能把他知道的全告訴陸父的??吹竭@位父親的表現(xiàn)他不忍心,知道自己的兒女受苦,而且受過怎樣的苦,這在外人看來沒什么,可對當事人的至親之人意義就不同了,所以盡管呂書黎這人常常是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的態(tài)度,可看到陸氏父女相處的樣子還是有些動容的,所以他只好盡力安慰。
這時他突然想起一件事,在軍營那會兒陸怡璇腦袋受過傷。因著當初對她的懷疑所以仔細調(diào)查過這個人,當時也沒在意,誰腦袋沒受過傷,不就是磕著碰著了,可是磕著碰著失憶了,這就有些不好了,這有可能就是把腦子記憶那塊給碰壞了,看著陸怡璇沒傻,這也算是老天保佑了。當時她又不是什么重要人物,反正對他們也沒威脅,所以誰會管這樣一個人?只是后來這司宇也不知抽什么風突然就看上了,這女人才能落入他視野。
軍師大人想著這段也嘖嘖稱奇,司宇怎么會對這樣一個小丫頭片子動心?當然現(xiàn)在小丫頭片子已經(jīng)成長了太多,變化太大了,出落得,嗯,怎么說呢?有些耀人了,滿身華光,連他也……?
他怎么了?想到了什么,他奇怪了。他突然才想起他的師妹楚楚,楚楚,已經(jīng)好久不見了,你還好嗎?這是他這輩子唯一甘愿為之畫地為牢的一個人。他兩本是定親的戀人,可師妹后來因為他死了,這是他永遠的痛。那會兒他本想陪她在不稷山一輩子,可司宇硬是軟硬皆施讓他幫忙,他這才下山,他知道司宇怎么想的,有時也恨當時因為一時心軟下了山,司宇了解他就像他了解他一樣,這個混蛋!
師妹的墓地呀!已經(jīng)又有三個月沒打掃了吧,最近他忙的都快忘了,可是他怎么能忘呢?怎么敢忘!師妹呀師妹,我實在太放肆了,放肆的心怎么能隨意亂動,怎么能忘了你?不稷山是不是這會冷了,你受得住嗎?你那會多冷呀,哆哆嗦嗦倒在我懷里,徒留我一個人在這世間寂寞!
也許好久都沒和一個女人好好說話了,陸怡璇剛好是說的上話的人吧,這女人和你有些相似又有些不同,唉,再怎么說我也不能把她當做你來放肆自己的心……
呂書黎將自己的心纏繞了一圈又一圈又變成那個超然物外的謫仙軍師,這樣外人覺得軍師又變冷了。
可是禁錮了的心真的不再波動了嗎?也許有,也許沒有,因為只要呂書黎自己忽視,別人誰又能看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