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這會沒什么人,殘陽猶在,遠處山脈重重疊疊,綠樹成蔭,斜陽照射下顯得有些斑駁,空氣清新,清風(fēng)徐來,柔柔拂面。登高望遠,心中有種安寧和暢快,突然想起一句“鳶飛戾天者,望峰息心,經(jīng)綸事物者,窺谷忘返”不由吟誦出來。忽聽一陣拍手叫好聲,“好!好!好!”
陸怡璇轉(zhuǎn)過了頭,“將軍”行了一禮。背對著夕陽她看到一藍一白向自己走過來。藍衣是將軍,白衣就不知道了,但剛才發(fā)出聲音者是這白衣人。
“姑娘可是被俗事纏身來這兒躲清凈的”白衣人笑著說。
“先生說笑了”陸怡璇不知道該說什么有些尷尬,她看到白衣人雖然笑著卻帶著審視的意味。這男人長的妖嬈多姿風(fēng)華絕代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難道這就是司宇的駢頭?
“陸姑娘剛才說的那句真好?!彼居钯澷p地說,“可惜大部分人舍不得這凡塵俗世?!?p> 陸怡璇附和“將軍說的是?!?p> 大概是覺得陸怡璇有些無趣,兩人繼續(xù)著剛才的話題,直接把她透明了。“哎,你說督軍怎么回事雖然戰(zhàn)事暫時停了,糧草怎么能推后押送呢?”“有人從中作梗吧”……
人家在談軍事,她聽著合適嘛!陸怡璇自覺怕聽多了耳朵長瘤子就趕緊自告退下了,她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司宇和呂書黎對視了一眼都搖了搖頭,試探結(jié)束,兩人一致同意陸怡璇不是細作。
“她的身份有待查詢,到目前為止她是唯一一個身份沒核實的人?!?p> “出了什么事,有人在有意隱瞞她的身份?”呂書黎問。
“目前還不清楚,還在查,看她像高門大戶養(yǎng)出來的,言談舉止又不像;你說沒規(guī)矩吧,可是好像懂點卻敷衍的很!”
“只要不是那邊派來的,讓她留下又何妨,左不過是連記憶都沒有的可憐人罷了?!?p> “你說的對,只要她安分守己就放他一馬?!?p> “啊……”突然的尖叫讓兩人的談話戛然而止,“過去看看吧!”
陸怡璇卻自己跑過來了,她喘著氣顫抖著說“將軍,快,快,天上掉下一個人,渾身是血……”
兩人跟著陸怡璇快步走過去,“是程逸”司宇喊道:“快,書黎,看看他能不能救!”
果然,呂書黎就是那位隨行軍醫(yī)了,只見他扒了下眼皮,在他身上檢查了下,又在程逸身上點了幾下,搖了搖頭說“等等吧”沒一會兒程逸睜開了眼,“將軍,軍師,情況有變,洛風(fēng)國上次詐降了,他們將集結(jié)十萬兵馬不日起兵,具體日期不定...咳咳,我?guī)У娜硕紶奚恕垖④娬疹櫤谩业艿?,…我只有…一個親人……”說完聲音越來越虛弱,直至沒了聲息。
程逸去了,氣氛有些凝重。待了會兒,司宇看著陸怡璇質(zhì)問道:“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程逸?”
陸怡璇正晦氣呢,司宇又懷疑起來了,陸怡璇有些氣結(jié),“剛才不說了天上掉下來的”
“能具體說說嗎?”
“具體的說,就是我往回走,突然這個人從天而降,差點把我砸死”
陸怡璇面無表情的說。其實她很害怕,真的太恐怖了。
“能說說大致方位嗎?”
“呶,就這座山。將軍我可以回去了嗎?”
“不行”司宇冷酷的說。
憑什么?這句話陸怡璇也只能心里說說了。今天真是出門不利,早知道賞什么夕陽美景報什么案嘛!
現(xiàn)場人來人往,首先來的是程逸的弟弟程靖,這程靖一個大男人一見到哥哥就趴他身上哭的稀里嘩啦的,讓陸怡璇不由想到了她的前世,也跟著大哭了起來。司宇忙著布置人手,全面封鎖山林,尋找一切蛛絲馬跡。現(xiàn)場留下了呂書黎和另外三個人,看起來是監(jiān)視她的,她一個弱女子,想到這她哭的更兇了!
呂書黎從袖中掏出了一面白色方巾遞給了她:“嘖嘖,我從來沒見過女人哭的這么丑過,白瞎了你那副好看的面容?!?p> 陸怡璇擦擦眼淚鼻涕,控訴的道:“要你管?你是來看我笑話的?你們憑什么扣留我?”說完又嗚嗚的哭起來,比程靖還傷心!程靖突然抬起頭哽咽著說:
“姑娘,你是我嫂嫂吧,你別哭了,我哥哥沒了,以后你跟我吧,我會好好保護你的!”
我暈,再也沒有比這狗血的了,陸怡璇真的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