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蘭生怕由于這件事,她的一雙兒女不能在這讀書,立即諂媚的笑著說:“沒有沒有,哪有的事,易湛童,你說是不是?”
她在背后掐了一把易湛童,將易湛童推過來,笑容滿面,“你說,是不是沒有的事?”
儼然一副慈母的模樣。
“白阿姨,你掐疼我了?!?p> 易湛童像是聽不懂她的話,皺這一張白生生的臉,小聲道。
白素蘭低頭瞪著雙眼深深的剜了她一眼,驀地,祁行巖不知何時靠近,垂眸落下一抹陰鷙,將她的手嫌棄的從易湛童身上摘開。
他不卑不亢,下頜不悅的繃緊,“請自重!”
易湛童脫離她的掌控,硬是雙眼擠出幾滴淚,可憐巴巴的對著許主任訴苦,“老師,她們讓我嫁的人是……是校長的外甥——夏鵬程,我不想嫁,我還小,可是這個女人叫我回家之后,竟然想給我注射某種液體,所以爸爸——”
她把頭扭向易天遠(yuǎn),“上次我在家反抗,讓你看見……”
許主任一聽是校長的外甥,立即凝著眉,趁電話還沒打通就掐斷了。
易天遠(yuǎn)一雙滄桑渾濁的眼睛瞥向白素蘭,眉頭緊皺,似在思索著易湛童的話。
“許主任,我不想讓你為難,今天就放著大家的面,我希望,爸爸和白阿姨能夠親手簽下保證書,保證我在未成年這段期間內(nèi),不受任何婚約限制,成年以后我希望我的婚煙是自由的?!?p> 她哭涕涕的模樣,惹的身后的男人心尖都心疼的顫動了幾分。
祁行巖周身的寒氣越來越重,看向白素蘭的眼神越發(fā)陰鷙。
易湛童注意到他身體微不可查的變化,暗地里伸手拽了拽他的手指,朝他眨眨眼,祁行巖不解的蹙眉,下意識的反握之后,突然又放的手。
隨后,他不緊不慢的邁向角落里擺放著的檔案柜,打開,從里邊抽出一張紙,在所有人注視之下,提筆認(rèn)真的寫字。
他的字蒼勁有力,力透紙背,字如其人,十分穩(wěn)厚。
寫完之后,祁行巖錯開一個能夠讓易湛童擠進(jìn)來的空間,把筆交給她,他的的背寬厚有力,隔絕了易家人的目光。
易湛童簽下自己的名字,祁行巖兩根手指淡淡的將紙張拖到白素蘭面前。
“簽吧?!?p> 他的聲音淡漠的厲害,帶著蝕骨的冷意。
不容拒絕。
白素蘭咬咬牙,眼前這人是言珂的班主任,她不敢拒絕,可是夏家,他們都已經(jīng)說好了,更不能悔婚。
她提著筆,哆哆嗦嗦的握著,目光卻望向易天遠(yuǎn)。
“易先生,這事,你們要是不簽,我親自去找校長談?wù)?,你們這是對祖國未來的摧殘,尤其是想易湛童這樣的人才,我們學(xué)??烧媸鞘晡闯霈F(xiàn)這樣的天才了,若是一下子折損,我相信校長也會心疼?!?p> 許主任惜才,忍不住為易湛童說話,易天遠(yuǎn)一直蹙眉不語。
他這個孩子,是個天才,繼承了她母親的天賦。
那又怎么能拱手讓給夏家?
“天遠(yuǎn),你自己簽!”
白素蘭見他猶豫不決的模樣,直接將紙塞給他。
易天遠(yuǎn)微微思索,最終提筆簽下自己的名字。
祁行巖的嘴角上揚。
這份保證書,是易湛童的幸福。
他給的。
簽完之后,祁行巖將保證書收好,微微朝著主任點頭致意,“主任,這個同學(xué),我?guī)ё吡恕!?p> 易湛童跟他出來的時候,眼眶里還有幾滴未干的淚。
“別哭了……”
祁行巖不知怎么安慰她。
易湛童抹了把眼睛,大大咧咧的,絲毫不在意,“誰說我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