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想挑撥離間。
瞧著白素蘭驀然收緊的瞳孔,她知道白素蘭是介意的。
所以一直把她當(dāng)做眼中釘肉中刺,想除掉她。
偏偏,她“花魂”在這具身體里。
易湛童放開白素蘭,笑的嫣然,“白阿姨,對不起,剛才只是想試探一下父親的反應(yīng)而已?!?p> “爸爸,血脈相連這事是不可扭轉(zhuǎn)的,你大可不認我這個女兒,可只要一天我監(jiān)護人是你的名字,你就得給我撫養(yǎng)費,你說呢,白阿姨?”
白素蘭早就被嚇的失了魂,連忙點頭,“是,是,是……”
“所以,若是不想我曝光媒體,最好把我的銀行卡解開!”
易湛童在眾人詫異之間淡淡的走出易家,她收起面上的表情,那側(cè)顏與她母親十足的像。
手放在門把上時,驀然又像想起什么,“記住,過往,都非我!”
冰冷的語氣,與當(dāng)初她母親離開的模樣如出一轍。
高冷的如一朵帶刺的玫瑰。
易湛童走出易家,喉頭微微泛著一抹酸澀,讓人生疼。
易湛童知道這是原主的身體發(fā)出的情感。
這是一個多么渴望家的孩子,如她一樣,卻比她更加的可悲。
白素蘭似是撒恨一般解卡都解了兩天。
這兩天里,易湛童終于知道沒錢是件多么可怕的事情。
而他高估了祁行巖的學(xué)霸能力!
那就是祁行巖不會做飯,每次讓他做飯都會切到手指。
易湛童估計讓他做十次飯,他都能把自己手給剁了。
所以當(dāng)她從臥室出來的時候,就看到祁行巖十分自覺的拿著她的姨媽巾裹著受傷的手指,無辜而又委屈的扮演一只嗷嗷待哺的小鷹。
TMD,這已經(jīng)是第二包姨媽巾了。
易湛童氣的肺都炸了。
她立馬將自己的東西奪回,“手破了,就讓他自動放血去?!?p> 祁行巖堪堪的看著她。
易湛童去廚房轉(zhuǎn)了一圈。
餐具已經(jīng)用到?jīng)]有干凈的可以再用的地步。
兩個人似乎比懶,誰也不想洗,誰也不動作。
祁行巖大男子主義極強,即使失憶也不喜歡做這些事情。
易湛童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今天不用吃飯了,我回臥室再睡一覺。”
說完,她就打了個哈欠,繼續(xù)回臥室睡覺。
解決饑餓最好的辦法就是睡覺了。
神不知鬼不覺的就瘦了!
真是可喜可賀!
易湛童關(guān)掉手機,今天事華圣高中的第二輪測試,白素蘭已經(jīng)給她打了n個電話,她也沒接。
反正她都沒打算去那所高中。
至于她的那雙兒女,隨他們?nèi)グ伞?p> 她陷入睡眠中,與周公洽談去了。
祁行巖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她的門框邊上,握著受傷的手指,“小懶……”
他餓了。
傷口正在愈合,他比誰都缺營養(yǎng)。
從醒來到現(xiàn)在,身邊的人似乎只有她知道他是誰。
所以他才死皮賴臉的跟著她。
除過知道自己叫“祁行巖”之外,他對自己的過去一無所知。
而她似乎也沒想管他……
祁行巖撅著嘴角,內(nèi)心升騰起一股對自我的憐惜之意。
摸摸肚子,垂頭喪氣的坐回沙發(fā)上。
他沒手機。
也沒錢……
恍若冬天地里的小白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