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小姐在外面吃苦受累,公子卻在家里與別的女人花前月下?!?p> 輕水坐在外面的樹下煮茶水,看著窗戶上倒映出的人影,心里有些不平衡,不過想著想著,又覺得自己現(xiàn)在的思想有些危險了,她為什么會把小姐和公子說在一起呢?
她手上的破木扇緩了緩,南公子的身份和小姐天差地別的,不過,小姐不是說永遠不會回宮里嗎?
如果小姐從來沒有進過宮,她與南公子倒是很適合的。
想到這里,輕水心里又有些不大好受。
她平復了心里的不滿,進去端茶,“公子?!边€是向田富雅行了禮。
南無邪在房內寫字,“阿悅。”他下意識喚了一聲,沒有人答應。
輕水端著水進來,把水放在一邊,替他研磨,“公子,你現(xiàn)在總算想起我家小姐了?”
“阿悅最近怎么樣?”他寫著自己的書。
“小姐好著呢。”見他又不是很關心的樣子,輕水也不打算與她多說。不過想想也是,也不知道小姐是怎么成了公子的丫鬟。
“哦,對了輕水,待會兒替小雅姑娘收拾一下房間,她今晚先住在這里?!?p> “公子,我們本來就住在別人家中,東邊的屋子是重大哥和宋小姐住的,西邊又住著你和小姐,已經(jīng)沒有多余的屋子了?!?p> 南無邪想了一下,“那就先讓小雅姑娘住阿悅的屋子?!?p> 輕水想說什么,卻沒有說出來,“是?!彼行┪卮鸬?。
“你叫輕水?”富雅問她。
輕水給她換了一床被套,屋子她每日都打掃好的,雖然不想搭理她,不過看她也沒有什么惡意,便點頭答應了一聲。
“謝謝輕水姑娘,這次走得匆忙,也沒來得及帶什么,麻煩你了?!?p> “沒什么,都是公子吩咐的?!陛p水回她。
“對了,這個屋子挺干凈的,之前住的是誰?”
“這是我家……這是阿悅住的地方,他也是公子的丫鬟?!?p> 輕水想了一想,若是說是她家小姐住的,豈不是很掉檔次?隨便一個女人怎么可以住小姐的地方?
“我想問問輕水姑娘,南公子,可有家室?”田富雅有些羞澀地問她。
不過這個女人如此問,難道她想賴著公子不成?便隨口答了句,“不知道,我是后來被公子所救,才跟著公子的?!?p> 田富雅有些失望,輕水看她淚雨盈盈的,覺得自己說話語氣有些不好,像是在欺負一個弱小女子一樣,又補了句,“應該是沒有的?!?p> 之前輕水天天聽小姐說公子的壞話,什么不懂憐香惜玉,一看就是憑本事單身,他要是有妻兒,她就直播打臉。
雖不知小姐胡言亂語什么,不過說的應該是南公子尚未成親的意思。
“那阿悅知道嗎?她怎么還不回來?”她眼里掠過一絲希望。
“我不知道她知不知道,反正你就別問了,她去幫公子辦事去了?!闭f完話,她就拿著被套出門了。
輕水剛出門,南無邪將書拿開,走到窗邊,喚了一只信鳥,將一個書卷放入里面。
第二日午后,輕水備好了公子的糕點,便開始給小姐準備一些。一直也不見那位姑娘有要離開的意思,這讓輕水有一絲不愉快。
“需要我?guī)兔??我也學過一些。”田富雅想幫忙拿著東西。
“不需要了,公子的東西一直都是我來準備的?!陛p水奪過她手里的碗,結果一不小心,“啪”地一聲,碗落在地上砸碎了。
“對不起,我不是……”她有些慌亂,想蹲下去撿打碎的瓷片,突然“啊”的一聲,她的手竟被瓷片劃破了,鮮血流了出來。
“你……你沒事吧?”看到她這個樣子,輕水本來還想說些什么的,卻又覺得自己不待見她有些過分了,即使這個女人喜歡南公子,這又如何呢?小姐是自己的小姐,公子又不是自己的姑爺。
“沒事,沒事?!?p> “你去休息吧,這個我來就行了。”
收拾好了以后,她便去了花滿樓。
沒有白素素作祟,花悅在花滿樓的日子過的倒也順心,她身上的衣服穿地很少,一遍一遍地練習旋轉跳躍。
“碧心,小姐這樣多久了?”
“麗娥小姐已經(jīng)跳了整整三個時辰了?!?p> 花悅對白素素到底些許另眼相待了,這支舞,切實有些地方是很高難度的。
而花悅向來做事,不喜歡不如別人,死人還要掙一口氣,她竟然下了白素素的位置,自然是不能比她差的。
“啊——”花悅突然倒下去,趴在地上沒有起來。
“小姐——”輕水和碧心趕緊去扶她,“小姐,你別嚇我!”
“輕水,沒事,”花悅已經(jīng)滿頭大汗了,白色的衣衫已經(jīng)濕透,她已經(jīng)沒有力氣再翻過身來,“唉,比打架還累,給我?guī)裁春贸缘牧???p> “小姐,你嚇死輕水了?!北绦脑谝慌砸脖欢盒α?。
“碧心,麻煩你幫小姐打盆熱水來?!陛p水拜托到。
“哦哦,好?!?p> “對了,重大哥回來了沒有?”
“還沒有消息?!?p> “怎么還沒有消息,”她躺在地上絲毫不想動彈,“這都已經(jīng)第九天了,不會出什么事吧?對了,南無邪呢?”
“小姐你就別管他們了,南公子好著呢?!?p> “唉,我現(xiàn)在怎么想,都感覺自己是上了賊船了,事情不應該這么發(fā)展啊,我也不打算多管閑事的,這是不買票的懲罰嗎?”花悅像是在問她,也像是自言自語。
“小姐,你在說什么,你別嚇輕水?”
“傻丫頭,等把這個事情解決了,我?guī)愦蠼媳焙煤猛鎯?,然后送你回南安,我就大功告成,然后想辦法回去。對了,十六還在那兒呢!”想到這里,她的眼角有些濕潤,怎么回事,她花悅跳個舞,居然把自己跳哭了。
“小姐,你沒事吧?”
她自己坐起來,“沒事,”然后拿了一塊桂花糕,正想放進嘴里去,卻突然朝對面扔去,遠處白色幕布后面竄出一個人影,伸手接住她扔過來的東西。
“好吃?!币粋€熟悉的聲音傳來。
“大哥?”
鐘離岸嘗了一口,“味道不錯,大哥喜歡。瞧瞧大哥給你帶了什么?”
“寶貝?”花悅開心地兩眼放光。
“你怎么知道?看——香噴噴的白斬雞。聞聞,香不香?”
花悅“……”
“不要算了!”
“要?!被◥偨o輕水使了個眼色,輕水手疾眼快,趕緊從鐘離岸嘴下奪過去。
“大哥你什么時候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