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洛江河這老家伙,居然敢當眾駁我面子,若不是念在當年幫過的份上,早就死了!”蘇盛鋒心狠手辣,當初他的確是想除掉洛江河,可最終還是沒有下手,畢竟朝廷上的人都看著的。
“爹爹不要生氣,現在我那姐姐不正在遭報應嗎?哦不,是已經死了?!碧K夢舞又是嘆氣:“唉,若是洛姨母能夠交出那物,或許也不會落得如此境地吧?!?p> “哈?!碧K夢舞笑了:“若是蘇無憂還活著,看見她當初最愛的男人要娶我,不知是個什么表情。”
“哼!”蘇盛鋒聞言,冷哼一聲,旋即面色一沉:“當年我親眼看見她躍入懸崖,那種高度十死無歸?!?p> “再說,即便是活著,那又如何?我能逼她第一次,就能逼她第二次?!?p> 可以說,蘇盛鋒對君凰厭惡到一個極點。
但……第二日,他就被打臉了。
第二日。
京城朝廷,一件大事,惹得群臣轟動。
“陛下,不可,萬萬不可,若是直接將君凰封為妃子,后宮會亂,也難以服眾啊~”金碧輝煌的大殿,一名身穿紅色外袍,頭頂紗帽的官員神情激動阻止著唐雍帝的詔書。
“望,陛下三思?!?p> 他那一邊群臣跪下:“望陛下三思?!?p> “呵!”
唐雍帝橫眉冷眼看著那群人,本來他昨日是想直接封君凰為嬪,思來想去后,干脆直接封為妃。
“難以服眾?”唐帥冷笑的質問:“你說,怎么難以服眾,后宮會亂?我封個妃子,她們敢說什么?”
“陛下,現有一后—四妃—三十六嬪,更有眾多秀女,陛下的妃子都是靠著自己的資歷一步一步熬上去的,若是陛下直接冊封一女子為妃,恐怕她們心中會覺得不平?!蹦敲賳T聲音洪亮,振振有詞。
語罷,又繼續(xù)道:“關鍵是,此女子之前乃是朝廷重犯,如今陛下說封就封,實在是讓我等難做啊~”
“況且,君凰不是已經在幾年前墜入懸崖了嗎?”大臣涕泗橫流,聲音激昂:“陛下若真是要封君凰,真是會天下大亂!”
說到最后,大臣愈來愈大聲。
“嘖!”唐雍帝聞言,莫名煩躁開口道:“你說她死了,她就死了?朕說她沒死,你是不相信朕?天下大亂,你是想被誅九族不成?”
那名大臣知道自己碰到皇帝的點,立馬恭聲道:
“臣自然是不敢不相信陛下,可陛下,這納妃不是小事,陛下要三思啊!”
唐雍帝一直沉著臉,從他說要昭示天下納君凰為妃那一刻開始,就一直有大臣反對,他貴為大梁天子,如今屢遭反駁,莫名的心中升起一股戾氣。
“咳!蘇侍郎?!碧朴旱弁蝗豢匆娞K盛鋒,轉轉眼珠問道:“君凰可是你的女兒,如今朕要娶你的女兒,你可有什么話要說?”
“額...”
蘇盛鋒一直是懵的,從他知道君凰沒死那一刻開始,他就是懵的,完全不知道朝廷上在爭吵什么,腦海里就一直停留在唐雍帝說要納妃的那一刻。
“她...她竟然沒死!”
蘇盛鋒回神后,震驚二字簡直要寫在臉上,當初他奉朝廷命令追殺君凰,親眼看見君凰從那處懸崖躍下,高山之巔跌入,必定十死無生,之后去打撈尸體也是無果后,他才放心的做這蘇侍郎。
如今唐雍帝居然說君凰還活著,他怎么可能不震驚?而這大梁國的掌權者還要納她為妃,若是君凰答應,那以后自己不是得恭恭敬敬稱她一聲—冷貴妃?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碧K盛鋒顫抖著身子:“那個人怎么可能沒死?!?p> “不可能?”
唐雍帝聽見這話,聲音更漸冰冷,眉頭皺起,看著這個被自己扶持而起的吏部侍郎,不悅開口問道:“什么不可能?”
蘇侍郎聽這問話,渾身一個激靈,現在是在朝廷,絕不能不給唐雍帝面子。
只見,他恭恭敬敬的走出文武百官之列,對著唐雍帝微微彎腰:“陛下想娶小女,乃是小女福分,臣自當是答應。”蘇盛鋒打著一套官腔,說起話來振振有詞。
唐雍帝很滿意蘇盛鋒的這一套說辭,贊許眼神看去。
“只是...”
蘇盛鋒又開口。
“嗯?說。”
“陛下,昭示天下之事應當在迎娶當日,這樣女子才會覺得自己受到重視。”蘇侍郎想了想,又道:“現,陛下可傳旨給君凰,讓君凰先做準備,若是君凰實在不愿,陛下在親自前去這樣不是更好?”
唐雍帝在之前,將要親自迎娶君凰之事也告訴了文武大臣。
唐雍帝聞言仔細想了想,他也不想落得一個不好的名聲,點了點頭道:“也是,那就依照你所說,先傳旨,再迎娶,再昭示天下!”
“陛下...”
“夠了!”
還有臣子想要上柬,唐雍帝煩躁的轉身:“此事不容再議,吏部即刻起撤掉就君凰所有底案,退朝!”
文武百官望著龍座之上唐雍帝的背影,一個個面面相覷,隨后在前排官員的帶領下道聲,陛下萬歲萬萬歲,便是全部散去。
“劉公公?!?p> “老奴在~”
待得文武百官皆是走完,唐雍帝松懈,他坐在龍椅,思考許久,還是決定寫下旨書:“將此詔書交于沿??ぢ甯帯!?p> “是!”
劉公公彎腰,一支黑色佛塵搭在手邊,結果圣旨,收入自己袖袍中,下一刻便是消失在唐雍帝眼前。
“以劉公公的速度,應該很快便能抵達,以防萬一,我也需準備,親臨沿海郡,君凰,我勢在必得!”
唐雍帝已經將君凰當成自己的所有物,他也不怕君凰不答應,畢竟他知道君凰是誰,君凰的母親還被自己押在大牢,這是他的“殺手锏”足以讓君凰乖乖就范。
……
恐怕君凰這輩子都沒想過,自己會從朝廷重犯,變?yōu)樘朴旱鄣睦溴?,她還在木桌上讀著兵書,木桌邊還有一碟小零食。
她本不喜歡吃這些,但周尹匡做的實在是太過可口,她也就喜歡上吃這些零食,時不時讓周尹匡做一碟,自己吃著,也算是一種享受。
“這都快晌午,怎么還沒消息傳來?”
君凰雖說在看著書,但心里依舊在等著東煌家族、南城家族宣戰(zhàn)的消息。
“按照道理,他們不會這般忍耐才是?!本税櫰鸷每吹拿碱^,有些擔心自言自語道:“莫非是在準備什么大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