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念涼站在路邊,正愁著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打不著車,就看見另一輛車突然在自己身邊剎停,驚的她后退一步。
正準備問候司機的素質,車窗搖下,露出紀簡的臉。
他依然面無表情,語氣十分官方:“關于合約簽訂后的具體事宜,由我替他跟你對接?!?p> “知道了?!碧K念涼見他冷淡,也沒有多說什么的欲望,車里徹底安靜下來,直到準確無誤地停在蘇念涼家門口。
這也沒什么好意外的,畢竟以言敘的能力,查清楚她的背景也不是什么難事。
蘇念涼下車前才對著紀簡嫣然一笑:“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p> “紀簡?!币琅f是冷冷的兩個字。
“那就謝謝紀先生送我回家了,再見。”攏了攏外套,蘇念涼上了樓。
打開家門,她隨意的踢掉磨腳的高跟鞋,把自己丟進沙發(fā)里,長舒了一口氣。
跟這種被傳言妖魔化的人打交道,說不緊張那都是假的。與其說是簽合約,倒不如說是一場單方面的強迫,畢竟知道了總裁的秘密,想不答應都不行。
幸好蘇念涼最擅長的事就是識時務,從小生長在孤兒院,讓她太懂得看人臉色,趨利避害,也讓她深刻的體會到錢有多么重要。
因為她有一副相當精致的皮相,所以能順利考入戲劇學院,在酒吧找到一份收入不錯的兼職,可這遠遠不夠,她要站在娛樂圈的巔峰,向那個人證明自己的實力!
折騰了一個晚上,疲憊感鋪天蓋地的襲來,蘇念涼很快入睡。
夢里,她看見一顆巨大的搖錢樹,金幣嘩啦啦的落下來,正準備在錢海里漫游一番,卻被電話鈴吵醒了。
“誰啊!”到手的錢飛走了,蘇念涼心情很不好:“大早晨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是我?!弊锟準自陔娫挼牧硪欢缩酒鹆嗣?,顯然是對她的態(tài)度不滿:“趕緊收拾行李,五分鐘之后車會到樓下?!?p> “原來是紀先生啊?!碧K念涼到現(xiàn)在才算是完全醒過來了,立馬換上溫柔的語氣:“收拾行李去哪里呢?”
“言宅?!?p> “什么?合約里沒寫我要跟他同居?。 比绻莻€冰坨子生活在一起,蘇念涼想想就一陣發(fā)冷,她一定會壓抑死的。
“你是先生的女朋友,同居難道不正常嗎?”顯然,紀簡已經(jīng)迅速入戲:“合約的事以后不要再提,演戲演全套,而且蘇小姐應該比我專業(yè)?!?p> 聽著電話里的忙音,蘇念涼意識到自己被掛了電話,一陣不爽之后,她邪邪的勾了勾嘴角。
演戲不是?適應身份不是?
大約一個小時之后蘇念涼才提著行李箱下了樓,期間,紀簡打來的電話都被她拒接了。
沒有懸念,紀簡的臉色比之前更冷了,隱有發(fā)作的跡象。
蘇念涼趕忙先他一步開口:“紀先生,不好意思呀,讓你久等了。女孩子嗎,零碎的東西比較多,收拾起來很麻煩的?!彼UQ?,露出一個無辜的笑。
紀簡挑眉,略顯懷疑的看了那個小號行李箱一眼:“是嗎?”
“是呀!”蘇念涼把行李箱遞到他手里,而后攤開一只白皙纖細手,道:“給我吧?!?p> “什么?”
“銀行卡啊,我花男朋友的錢難道不應該嗎?”蘇念涼很聽話的沒有再提合約,而是換了一種方式。
紀簡了然,把卡交到她手里,然后就見她邁著優(yōu)雅的步伐上了車。
“走吧,去逛商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