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沉的愛該在外人面前藏起來,只讓對方知道就好,現(xiàn)在全天下都知道她要給星矅生孩子了,怎么想就怎么難為情。
啊啊,她真的是腦袋當(dāng)機了,哪怕是在幻境里,也不要在那種情況下表白啊!
還吼得那么大聲!
現(xiàn)在她哪里還有臉見人??!
身為女生要矜持啊,矜持啊,矜持啊!
嗚——羞死人了,羞死人了!
花殘靈又羞又笑又嚶嚶自語捂臉翻滾反思了好一陣,才像個神經(jīng)質(zhì)一樣,甩開柔軟的繡花綿被,呯地一下跳下床,朝著門外跑去。
——她忽然想到一個非常嚴肅的問題:鬧死鬧活鬧離婚還上演一出私奔未遂被逮回來,一醒來就是對星矅的各種表白,星矅他該不會以為她是在作戲吧?!
啊啊,別說星矅以為她在作戲,只怕整個星矅軍團和殿下府的人都以為她這是在作戲!
哪有人變臉變得那么快的?
前一秒還跟人私奔,下一秒就說愛自己的丈夫?
換作是她自己,她都不相信!
不行,不行,顧不上難為情不難為情了,她現(xiàn)在要見星矅,要告訴他,她沒有作戲!
“娘娘,你醒了?”忠于職守機器衛(wèi)士向她行禮問好,伸手擋住了她的去路,道:“殿下請你先在此間稍作休息,他一會就回來。”
“他呢?他在哪?”
花殘靈急急地問。
站在門口,就能看到整個主樓的結(jié)構(gòu)。
那些雕梁畫棟,精美字畫,高檔裝修,仿古地球時代的布置和設(shè)計,名貴的粒子水晶燈,滿目的華貴琳瑯。
這個地方,她前世被強迫進來關(guān)了十年,一點都不陌生。
這次,她要自己住進來,不僅住十年,還要住十個十年,百個十年,千個十年……只要星矅在這里,她就在這里。
她和他,要長長久久的。
機器衛(wèi)士沒能感受到她的急切,只是頑固地執(zhí)行著星矅殿下交待他的任務(wù):“請娘娘回房休息,殿下正在書房……”
話還沒有說完,呯地一下,就被花殘靈一掌給推倒了。
電子眼嘩地一下,線路短板,連蜂鳴警報都沒能及時響起,整個就一報廢了。
就別提告知星矅花殘靈醒來的消息。
花殘靈一掌干掉了機器衛(wèi)士,直奔二樓書房。
她竟是連片刻的等待都等不及。
一直沉浸在羞澀和急切當(dāng)中的她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體變化,輕靈又迅捷,元素滿滿,身體棒棒,一出手就能秒掉一個高級防守機囂人——已經(jīng)是一級初階圣大獵靈師了!
她連看都沒有看到倒在地上的機器衛(wèi)士一眼,她以為他被她推開了而已。
為倒在地上已經(jīng)成為廢鐵的機器衛(wèi)士默哀三秒。
書房里很靜。
這種靜,讓人感到窒息。
星矅坐在椅子上,雙手自然垂放在辦公桌上,金眸冰冷威嚴,看著面前站著的兩個最忠心耿耿的下屬。
楚蕭天和舞槍的腰板僵得直直的,目視前方,一動不動。
但是,在室內(nèi)溫度根據(jù)人體的變化自動調(diào)節(jié)的書房,兩人的額際間卻冒出了大滴大滴的汗珠,直直地滑下,浸濕了軍裝衣領(lǐ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