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再次比試
謝清歌翻著手中的樂譜,面色凝重的走進客棧,‘這難不成真是一本普通的樂譜不成?’
“謝郎,回來了?怎么不見瑤兒?”無月痕越過謝清歌,向門外眺望。
“我怎么知道?!敝x清歌一臉郁悶。
“謝郎莫要玩笑,”無月痕微笑著放下水杯,“瑤兒今日可是和謝郎一起出去的啊?!?p> “哦,出了門我們就各忙各的去了。”謝清歌將樂譜扔到他桌前,猛出一口粗氣,坐了下來。
無月痕端起水杯放到最前,只字不言,“瑤兒姑娘,你看這酒館明日就可修繕完畢,再過些時日便可開張,這段時間,我可是功不可沒,你看…?”彌樂跟在林夕瑤身后,不停的邀功。
“師兄!林姑娘已經(jīng)給過素齋,我們幫忙也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摹睆浬⒓凑f到。
“你懂什么?!”彌樂不耐煩的大聲說道。
三人在客棧門口起了爭執(zhí),“師兄!”林夕瑤見無月痕站在客棧門口,興奮的跑了過去。
“怎么弄成了這副樣子?!睙o月痕寵溺的揉了揉林夕瑤的頭發(fā),林夕瑤舉起衣袖擦了擦臉上的灰。
“哪有,我明明洗過臉的?!绷窒Μ幉镣昴?,挽著無月痕的胳膊就往里面走。
“唉,瑤兒姑娘,等等我們。”彌樂不再理會彌生,追上前去。
“瑤兒姑娘,今天真是…”彌樂夾一筷子菜,要給林夕瑤。
“師兄,你看你每天練功,都曬黑了,多吃點?!绷窒Μ帄A了一筷子放到無月痕碗里。彌樂訕訕的將菜夾回自己碗里。
“師兄,你也多吃點。”彌生見狀,向彌樂碗里添了添菜。
謝清歌本就郁悶,又看著他們你來我往的樂此不疲,更是不爽,“不吃了!”
“謝郎這是怎么了?今天的飯菜不合胃口么?”無月痕雙手一頓,不解的看著他。
“哼哈,師兄你別管他?!绷窒Μ幇筒坏盟s緊消失。“也估計是一個人坐著沒什么意思,想去找個‘白衣仙女’吧?!?p> “哼,以為誰都和你一樣,欲求不滿啊?!闭f完謝清歌自然的站起來。
“你…”林夕瑤一摔筷子,怒瞪著他,一張小臉漲的通紅。
“反正這頓飯我是吃不下了,各位自便?!睉猩⒌母?zhèn)€別,就轉(zhuǎn)身回房了。
“哼,師兄別理他?!绷窒Μ幒莺莸恼f,又夾了一筷子放到無月痕碗里。
“就是,別讓他掃了咱們的興致,今天聽了瑤兒姑娘的事跡,在下真是倍感佩服,就敬姑娘一杯?!睆洏放e起杯子,就要與林夕瑤喝個痛快。
“師兄,出家人是不能喝酒的?!睆浬泵r下。
“我家小師妹也不會飲酒。”無月痕依舊微笑入常,可在場的人都感覺到了,他話中隱隱的警告。
“???誰說是喝酒了,我們是以茶代酒罷了?!睆洏房粗嫔绯5臒o月痕,以為是自己弄錯了,急忙解釋道,“出家人怎么能喝酒呢?師弟,你說是不是?”
“那是我多慮了。”無月痕笑而不言。
“師兄,林姑娘他們一同出自劍仙們,與我們不同,你又何必呢?”
“唉,彌生,你說我們和他們不同,有那里不同了?嗯?”彌樂不以為然,“要我看也沒有什么不懂么?”
“師兄!”彌生眉頭緊皺,不知他又在打什么主意。
“彌生,你想想看。”彌樂早到彌生旁邊,扶著他的肩,“你說我們?nèi)肷倭?,為的是什么?我們學(xué)了這么多年的功夫,難道就是為了強身健體?你想想,武林大會,集天下俠客、豪門,誰不想在這一武林亂世闖出個名堂來?”彌樂一手握拳,猛地一震,眼中野心暴露無遺。
“可是,師兄,這和林姑娘又有什么關(guān)系?”彌生不解的問道。
“彌生啊彌生,為什么師傅、師叔要排,你我先行下山?”彌樂不答反問。
“那是因為,要我們先下山探路。”彌生不解其意。
彌樂笑笑,“你說的對也不多,你我都是師門中的佼佼者,要探路誰都可以,再說了,師傅、師叔們二十年前又不是沒去過武林大會,又怎么會真需要人探路?”
“你是說,師傅并不是真的要我們探路?”彌生一下站了起來,當(dāng)時他只想著追隨彌樂,并未考慮太多。
“對,”彌樂將彌生又按著坐了下去,“師傅,確實是要我們探路,不過可不是探路那么簡單。不過這不重要,你想想,現(xiàn)在時間多自由???再說了,我可不想一輩子呆在少林,和一群大老爺們兒過一輩子,武林大會才是我大放異彩的時候。師弟,你難道就想一個人過一輩子么?”
“師兄,我…”彌生張了張嘴,還是將到嘴的話改了口,“…我想會少林,如若沒有師傅、師叔,我早就餓死了,武林大會結(jié)束,我就會少林?!?p> “好吧好吧。人各有志么,到時候我會?;厝タ茨愕?。嘿嘿?!睆洏凡辉诶頃D(zhuǎn)身上了自己的床。
彌生大半夜也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投過傾撒進屋的月光,他看著熟睡中的彌樂,‘師兄,我們就這樣不分離,好不好?’
謝清歌這一夜也睡的不大好,一大早起來,就撞見正要出門的無月痕、林夕瑤等人,“你們這么一大早的要去干嘛?”不用在去曲悅樓,他也正閑的無聊。
“謝郎,難得起這么早。”無月痕笑著回應(yīng)他,“我正要出門練功,瑤兒的酒館今天便可修繕完畢,謝郎到時候可要捧場啊?!?p> “一定一定,”謝清歌打個哈欠,擺擺手道,“唉,你現(xiàn)在要去練功啊,正好我今日閑來無事,可否旁觀?”
“怎么,想偷學(xué)我們家功夫?。磕强刹皇悄氵@種不懂武功的人,多看幾眼就能學(xué)會的。”林夕瑤直接嗆了回去。
“原來,謝大夫真的不會武功啊。”彌樂嬉皮笑臉的接到。
“不會武功怎么了,說的好像你們會醫(yī)術(shù)一樣?!边@段期間,謝清歌也慢慢接受了這個現(xiàn)實,又不是只有會武功才能闖江湖一樣。
“謝郎言之有理,既然今日無事,看看也好?!?p> 幾人在門口說了幾句,分成兩撥,各忙各的去了。
“無大哥,看你一人練舞甚是乏味,這樣吧,我來彈曲配合你練武,你看如何?”無月痕看著謝清歌在路上買來的琴,心中以覺不簡單,卻依舊笑著應(yīng)道,“好啊,我們門派的功夫以灑脫、飄渺為主,謝郎可要配好樂曲才行啊?!?p> “那是自然。”謝清歌釋懷一笑,當(dāng)真是千嬌百媚。
小樹林中琴聲漸起,無月痕一手拔劍,從地上一跳而起,劍鋒在空中飛舞,隨著琴聲,劍端慢慢移動,一會兒挑起,一會兒畫弧,一會兒翩飛…隨著劍的運轉(zhuǎn),空中出現(xiàn)一朵劍花,忽而琴聲加快,花隨機消失不見,不過半刻,空中又極速的浮現(xiàn)一朵花,拿花緩慢開放,隨著時間的流逝,一朵、兩朵、三朵…
就在第六多花要綻放時,空中又遠(yuǎn)及近的飛來一抹黑影,那黑影拿著一把棕綠色的劍,‘鏘’的一聲,謝清歌被嚇了一跳,無月痕卻像知道一般,雖內(nèi)功不及后退幾步,卻也擋了下來,二人都停了下來。
“無大哥!”謝清歌‘噌’地一下從地上站了起來,不顧被輕泥沾上的衣裳,就要過來阻攔,“繼續(xù)彈?!蹦鞘帜脴渲Φ暮谝屡用畹馈?p> 謝清歌還欲上前,看到無月痕對他重重的點了下頭,這才坐下繼續(xù)彈奏。
琴聲一會兒高揚似火,如萬馬奔騰,一會兒宛轉(zhuǎn)悠揚,似叮咚細(xì)泉,剛?cè)岵?,轉(zhuǎn)音流暢,彈曲者定是位善樂的高人。琴聲中夾雜著,狂風(fēng)呼嘯和清風(fēng)拂面的兩股截然不同的氣流。
夜魅雖為女子,武功中除了同昨日一樣的女子陰柔,更多的是男子的雄壯蠻橫,無月痕越來越招架不住,只得施展輕功躲避攻擊,夜魅卻像是永遠(yuǎn)不知疲倦一般蠻橫的追逐。
“鐺”的一聲,琴弦短,琴聲停。謝清歌擦擦額頭上滲出的汗珠,拍著胸口喘了口粗氣,像是被人追逐了好久,終于得到釋放一般。
琴聲落,比武的二人也停了下來,夜魅輕笑一聲,滿目蒼痍,揮手卷起衣袖,站立不動。無月痕席地而坐,運功緩解傷勢,忽覺周身的經(jīng)脈的到了疏解,過了片刻,才慢慢起身,“多謝前輩指教。”
夜魅看了眼無月痕,“可造之材。”說罷又揮一下衣袖,足尖輕點地買飛身而去。
“無大哥,那怎么樣?哪里受傷了?”謝清歌急忙上前攙扶,仔細(xì)檢查無月痕的傷勢。
“我沒有受傷,我現(xiàn)在覺得全身舒暢,有好多力氣?!睙o月痕伸手握拳,比劃了兩下,眼中溫和的神色,多了幾分興奮。
“哦~我懂了,你挨了這么多打,不覺得痛,還覺得滿身舒暢,難不成她誤打誤撞,打通了你筋脈?”謝清歌帶著興奮,猜測道,“你再試試,看有什么不一樣的?!?p> 無月痕朝他一點頭,又坐在地上開始運功。